不好意思,那个,有件事想拜托您。”
虽然对我“独自过来爬山结果迷路丢掉手机和钱包只能拜托好心人联系朋友”的说辞(主要是装扮)感到狐疑,但便利店阿姨还是答应借我拨打电话。
十六年中我的朋友很少,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我按下冰凉的按键,这是我唯一一个能记住的、经常出现在通话记录中的号码、伴随着诸多烂摊子和屁大点事的要求,按完最后一个数字,我有点忐忑的等待着。
嘟嘟嘟……
我瞥见墙上挂钟上转动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五十五,对方大概率是在睡觉,小概率在出任务或者打游戏。
漫长的等待中,在我怀疑他是不是把手机扔到一边玩游戏或者开了什么陌生人无法打进的模式时,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隐约带着不耐烦、冷淡的口吻,还带着睡意的尾音,带着被打扰睡眠的烦躁。
“五条君,我是八重雾……”
话没说完,对方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只剩下一阵忙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