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
像是猫被人痛踩了一脚尾巴,五条悟动作极快地收回了手,肌肤从齿间被拉扯开后,头顶传来五条悟气闷的声音。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呆愣在原地,随即又松了口气,听这语气,他似乎是把这当成了我对他捏脸举动的不满所做出的报复。
唇齿间还残留着刚刚短暂触及到的味道。
好饿啊,真的好饿,闻起来好香好香,好想咬一口。
我甚至有一瞬间后悔刚才没有咬破皮肤品尝血液了。
这种极度怪异对食物所产生的渴望,我自然清楚这是不正常的,但不知道引起这种状态的原因是什么,就现在的情况来说,我决定远离五条悟。
在两分钟前,我还不能闻到他身上那种可口的味道,这就说明保持距离应该是可以让我平复这不正常的食欲。
再和五条呆下去,我怕我会对他做出一些失去理智而导致不可挽回的事情,到时候恐怕下一个漫画转场就是硝子的医务室了。
“五条,你别动。”我飞快地转身就跑,想离开这片由五条悟带来的香味范围。
“?”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在我飞速跑到五十米时,反应过来的五条悟一个瞬移飞了过来,并且还超过我停在前方阻止了我的路线。
那本来已经开始淡却的香气又开始猛烈的席卷而来。
我被迫刹住脚,忍耐着饥饿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尽量保持冷静。
这要怎么形容,我像是一个饿了三百年的乞丐,被扔进了放着一桌山珍海味的房间里,只能看不能吃。
“跑什么?”他站定到我面前,把手一插裤兜里,“啧”了一声。
“你是被人从土里刨出来的吗?”
出发上车前虽然尽量清洗整理过,但整体形象还是颇为狼藉,现在被人点出来,这或许对于一个普通的青春期JK来说是致命的,但早习惯与咒灵战斗的我只是哦了一声,“我先回宿舍了。”
说着便准备赶紧离开,这情形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等等。”五条悟叫住我,扫视一圈:“八重你还是早点去硝子那里看看有没有脑袋坏掉的后遗症。”
这关心被他说得像嘲讽。
我咽了口口水,含糊地应了一声。
走了两步,听到五条悟补充:“既然你没事了,那我还有份检讨就交给你了。”
检讨……检讨?!
捕捉到关键词后,本来脑子快乱成一团浆糊的我,从胸腔里突地燃起一股巨大的怨念。
五条悟,真不愧是你啊。
写个屁的检讨啊!我咒术师都不做啦!!
“我不要!!”我拉开嗓子愤然拒绝,一边拔腿就跑。
他用大长腿走了几步追上来,有些没想到被拒绝的样子,“你说什么?”
受不了了,五条悟现在在我眼里好像一个黑白团子,我忍不住喊:“你离我远点!”
“哈?”
“你、离我远点!”
我每个毛孔都叫嚣着想要接近他,但语气里却把嫌弃表现了百分百。
五条悟的神情顿时开始变幻莫测,被我这样的态度对待,他自然停下了脚步:“八重,你的胆子好像变大了不少啊?”
出乎我的意料,他这句话的语气很是客观,不像是在不爽的威胁我,与印象中残暴の□□五条悟有些不同。
我感觉脑子又开始逐渐不清醒了,自然没力气回答他的话,只是心里暗自腹诽,不帮大少爷写检讨就是胆子大了,想到这里,我又惊觉从前的我是多么可悲啊!
在我努力嫌弃之下,自尊心颇高的五条少爷当然不会再跟上来,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多少带着不爽。
我现在可没空在乎他爽不爽,只感到饥饿开始影响到身体的状态,体力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流失,每个细胞都渴望着食物、食物、食物……眼角余光似乎在教室转角看到了一个高挑的黑色身影,标志性的丸子头让我不用分辨都知道是谁。
我踉踉跄跄地向那个方向走去,想让夏油杰带我去医务室,或者不管去哪里都好,只要让我脱离这种疯了一样想啃人的状态……
“夏油……”我没能完整的叫出他的名字,因为没注意到脚下仅仅两层的阶梯,“嘭”的一声整个人结结实实地砸在地面上,晕头转向之间,我还在心下感叹幸好因为高专复古的建筑风格,这不是粗糙的水泥地,脸着地不会破相。
我一时间竟然没能爬起来,愣神间,夏油杰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立刻从对面快步向我走来,此时一阵令人垂涎三尺的味道率先席卷了我的心神,一只手已经毫不客气地将我拎了起来。
一边又开始与理智搏斗,一边忍不住看向站在身边正要开口嘲讽我的五条悟,目光从包裹得不漏什么肌肤的高专校服移到白皙的手,又从手移到脸,脸太完美了,如果下口的话……
白发的可口点心有所感应,突然低头对上了我的评估视线,小圆墨镜后露出的一线湛蓝像一片薄荷海,冰凉又解渴,这种想象已经将我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击溃。
“五条同学。”我微笑着向他招招手,示意要说悄悄话,“我有话想对你说。”
“想感谢老子啊?”白发少年哼了一声,低下了他那尊贵的脑袋将耳朵放了过来,嘴里还在念叨着:“两份喜久福的话还可以勉勉强强原谅……”
在修长脖颈间滚动的喉结在高领制服间若隐若现,脆弱皮肉下血液流动的声音是那么的生机勃勃,视线克制的上移,是线条流畅的下巴和薄唇,樱色的唇看起来……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