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落没事,最高兴的莫过于曜了。
“哥哥~”曜向石落奔去,可没走两步就被陈一诺强行给拽了回来。
“不说一声对不起就想走,你真当我陈一诺活了两百多年,越活越没脾气的吗?”
“你~”曜回身与陈一诺怒目相对,哥哥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好自找上门了,那就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曜不留情面,对着陈一诺大打出手。陈一诺似早有料到快速向后躲闪,奸笑着伸出一手,小声数道:“一、二、三、四...”
曜渐渐的像喝醉了似的,左摇右晃,只觉得天旋地转,“你~你个坏心眼的,又...又对我做了什么?”
陈一诺狞笑道:“是啊,我就是个坏心眼的家伙。你呐,最好睁眼多看看,我的心眼有多坏。”
陈一诺说完,弯腰捡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竹筒,从布袋里掏出一块湿布,挨个在竹筒里面擦拭了一遍,又拿起火星子凑近竹筒口,在筒内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陈一诺对着曜挑了挑眉头,奸笑道:“小孩,我一定让你全身心的感受一回,人能坏到什么地步...”
陈一诺快速扒去曜上半身的衣服,陈一诺将他原先揣在怀里的卷轴堂而皇之地揣进了自己怀里,然后不留情面的将手中的竹筒,哈一口气点把火,如数附在他的背上,整整齐齐排成两列。
曜瘦弱狭窄的背上硬生生被扣上了8个火竹筒,他试图挣扎,可是浑身无力,额头不断有冷汗冒出,他连伸手去擦的力气都没有,身子软趴趴的如一滩死水。
陈一诺大功告成,得意地拍了拍手,俯下身凑近曜,在他耳边嚣张道:“有本事,你起来揍我呀。”
曜咬牙切齿,今日只要他不死,来日必将这份羞辱加倍奉还给他。
石落一脸担忧的起身向外。陈一诺见他走来,知他内心忧虑,宽慰道:。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我这人呢,向来不喜欢亏欠别人,方你配合同我演这出戏,现我助这小子将体内部分湿气逼出,算是与你两不相欠。”
配合演戏?曜一脸惊讶地看了看石落,又看了看陈一诺。
陈一诺伸手摸唇,耐人寻味地笑了笑,不过他当真没想到,石落会如此配合他演这出戏。
在给石落染发的时候,陈一诺小心翼翼说出心中计划,想让石落配合着装死,好让他从阆宿那边骗到阆家的起死回生秘术。
陈一诺说了三遍计划,石落都未做回应,他不知他所想,姑且当他是默许了。
后来与阆宿正面交锋,他心里着实没底的,好在戏好演的也好,表面功夫做足了,实则早已慌乱如麻,不知所措。
石落伸了一下懒腰,一个旋转飞身落于房梁之上,双手枕着头又睡了。
陈一诺眨了两下眼睛,一时也捉摸不清,石落方才是有心配合他演戏呢,还是只是太困了?
“罢~了~”
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的东西已到手。
陈一诺从怀里掏出卷轴,满心欢喜地打开,结果...
“空的?”
他愤怒地将它扔在了地上,“好你个阆宿,竟敢骗我”。
蝳莹扶着桌椅缓缓直立起身,望着陈一诺嘲讽道:“你该不会,真以为阆家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秘术?”
陈一诺看她一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向前寻问道:“你知道什么?”
蝳莹邪魅一笑道:“想知道?”
陈一诺朝她翻了一个白眼,那不是废话嘛。
蝳莹向他招了招手,陈一诺立即将头凑过去,却没想到,她竟在他耳边冷冷笑道:“想知道啊?我就不告诉你。”
“你~”陈一诺要不是见她是个女人,一定下毒手。
陈一诺平稳了一下情绪,笑着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两下,“没事,我总有办法知道的”。
“是吗,你确定?”
陈一诺从她幽深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邪念,方才拍她肩膀的手心里紧接着就传来锥心刺骨的疼,暗叫不妙,“你...”
蝳莹嘴角斜斜上扬,“我说过的,你确定?”
陈一诺快速封锁手上的经脉,暂阻隔毒株蔓延,强颜欢笑道:“彼此彼此。”
蝳莹伸手拍了拍方才被他拍过的肩膀,“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倒是你,不知是否有阆宿那小丫头的勇气?”
陈一诺活了两百多年,平生第一次毒人不成反被毒,太挫败了。
石落飞身下来,一手与陈一诺被下毒株的手相扣...
蝳莹顿时惊慌失色,大叫道:“石落,你疯了。”
石落的长银发将蝳莹捆住悬挂在房梁上,自己闭目动用内力将陈一诺手心里的毒株硬吸出来。
体内被困许久的炎龙趁机钻了空子,逃出一线生机。
蝳莹一脸担忧,大声劝道:“石落,你快停下来,你会被反噬的,石落,石落...”
石落充耳不闻,内力吸不出活的毒株,他只好再次破格借用了炎龙的地狱之火,先将那毒株烧死在体内,然后再用内力将它逼出来。
毒株成功被逼出后,就像蝳莹担忧的那样,石落被反噬了,吐了一口黑血。
陈一诺伸手欲要探他的脉象,但石落及时收回手,低声道:“我没事”,转身重新飞上了房梁。
原先捆住蝳莹的银发松了,她重重摔在了地上,低头自嘲,石落不是无情只是对她无情罢了。她不甘心地仰高了头看房梁上的他。
他们真的,回不到十五前那样了吗?
石落似乎知道她在看他,冷冷警告道:“伤人者人,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