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的时辰,徐悠和叶子衿来到了城南的吴府。这不管是原本的时代还是现在这个时代,这都是他们两人第一次登门拜访别人家。
记得以前和父母去别人家中拜访,一般都会拿点礼品去,所以这二人也学着带了点东西。
这家门看起来和普通的官僚世家没什么区别。
这吴府虽处于热闹地带,但家门口却没什么路人经过。
徐悠和子衿敲了敲门,马上府内的管家就来开门了。
管家把这二人带到正厅,并告诉他们越老与夫人一会儿就到。
这二人在正厅中四处观察着,虽然附近没有什么人,但依旧能感受到那些藏在暗处的侍卫。
既然对方也不说自己是何等人物,子衿和徐悠就把他当作是在阳城认识的一位朋友。
越老和夫人来了。
徐悠和叶子衿起身打招呼。
越老依旧是那副慈祥的面容,笑着迎接这两位年轻人。他还是如前两次见时一般,穿的格外的朴素。而越老夫人穿的是上次选中的蓝色布料所制成的衣服,衣服上还绣着几只橙色的蝴蝶,外披一件雪白的轻纱衣,精致的玉颜略施粉黛,妥妥的家主模样。
“越老好,夫人好。”这两人一同开口。妥妥的现代打招呼模式。但总觉得怪怪的。
越老和夫人坐到了主位上,随后子衿和徐悠也坐了下来。
越老说道:“这位是我家夫人,前几日我与她说起在布行里的趣事,她非常感兴趣,非要我来把你们二位请到家中。”
“夫人好。”
“这位是我的小友,名叫徐悠。那日给你买布料的时候认识的。”越老继续介绍道。
“徐悠?”越老夫人问道。
“正是在下。”
徐悠这个名字在这几日经常有听到,传闻是写了两首好诗,在坊间广为流传。但面前这位也叫徐悠,不知道是不是一人。
“旁边这位是徐小友的佳人。”越老笑到。
“越老好,夫人好。在下叶子衿。”
越老夫人点头示意。
“先前听郎君说起那日情形,本是让他随意挑选一款蓝色布料,但没想到竟然遇上你们两位内行人。”越老夫人说道。
“后来我就差人将你们说的那款布料也买了回来,给裁缝看过,裁缝所说的我并不是很满意,想着来听你们的想法。”
徐悠和叶子衿相视一笑。
“今日一见夫人的姿色,哪还敢随意评论。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徐悠说道。
“行走的衣架子,”越老夫人重复道,“这话还是第一次听说。”
越老在旁边观察着这二人,一言不发。
这越老夫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角色,这二人虽言语随意,但不得不说都是经过谨慎思考后说出来的。
“徐悠,你是做什么的?你一位男子,怎对布料之事如此了解。”越老夫人问道。
“先前是一位教书先生,前几日刚刚递了辞呈。以前母亲总在家缝制衣物,看着看着就学会了。”
“那子衿呢?”
“之前帮徐悠一起在私塾里教书,后来和他一起离开了。”
“哦?女子教书可不多见。”
“没有没有,就是帮徐先生一些小忙。”
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时代,除了达官贵族的女儿,很少有女孩子接受教育,甚至还能抛头露面到私塾里教书。
这夫妻俩相视一笑,心意相通,似乎确认了某些事情。
他们有的没的闲扯着,从家里的事情聊到了私塾的事情,还问离开私塾之后这段时间在干些什么。就像现代人事问你为什么Gap year一样。
“徐小友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吗?”越老问道。
徐悠故作难色,“一直没做好准备,打算参与这一次的考试。”
“到你这个年纪没参加过科举的读书人,也算少数。”
……
过了一会儿总算聊到今天的正题。
“徐先生,我想让你帮我用这蓝色布料制作一件衣物可好?最好是按照你之前的想法来。”
“衣服要因人而异,今日见得夫人容貌,先前的想法自然也要得以变化。既然夫人发话了,那总没有拒绝的道理。”徐悠说道。
两句话的事情,硬是聊了一个时辰。
徐悠和子衿拿着越老夫人给的布料回家了。
待着二人走后,越老和他的夫人开始谈论起这二人。
“老爷,你可捡着宝了。”
“我也没想到啊。”越老感慨道。
“昨天让高非去调查这二人的背景,我也是刚得知这近日风靡阳城的两首诗都是他写的。”
“家里挺清贫的,前段时间徐小友的母亲回老家寻亲了,但至今好像都没有音讯,我的人还在打探。”
“那老爷觉得刚刚那位女孩怎么样?”
“那位女孩低调内敛,徐小友可能还不一定比得过她。她可不是和她所述那般简单的帮助徐小友,听闻徐小友还让她给那些孩子授过课。”
“哦?授课?”
“起初我也不相信,但是听闻上过她课的孩子们,都在研究些什么东西,木块放入水里为什么会浮起来,诶你说,这个问题倒是有趣。”
“木块放入水里为什么会浮起来?”越老又重复了一次这个问题。
在这个时代,很少有人会去探究为什么,似乎眼前见到的事实并无不妥。
“刚才都没和她说几句话,但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