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公主今日一早就去皇宫,此时正陪皇上于御花园里散步。
“这御花园儿臣似乎许久未来逛逛了,以为定会有所改动,却不想原来还是从前的模样。”公主一边走一边说道。
“怎么?哪里你不喜欢了?”一旁的皇上负手而行,笑着回答道。
这所有的公主里面,他最喜欢的就是百里语了,被皇后教育的极好。其他的皇子公主有个头疼脑热的她定会去问问,既做到了皇长姐应尽的职责,又做到了一个公主该有的礼仪教养,是最让他省心的那一个。
因此,说话时的语气也难免比对其他公主柔和时。
“哪里有什么不喜欢的,无非是看着这里一切如旧,难免想起了儿时的事。”公主语气微微低沉了些。
“儿臣记得,那时儿臣与太子在此玩闹,儿臣不小心跌伤了,脚痛了一阵子。那时候,您与母后一边骂儿臣活该一边又心疼儿臣。”公主低头笑了笑,但语气里仍然少不了那份低落。
她是在宫里长大的,每每走到皇宫里,她都情不自禁的想到从前,回忆里的从前有母后训斥和关切,也有父皇的悉心教导。
“原来都过去那么久了。”皇上叹了口气。
公主低头咳嗽了几声。
皇上连忙扶住她,轻拍几下背。随后轻声说着:“好了,走这么久了,朕也累了,陪父皇去休息吧。”
话是这样说,但也是替他的语儿说的。怕她心里责怪自己。
“嗯。对不起,父皇,怪儿臣自来身体不好,今日扫您的兴了。”公主低身行了礼。
她自认是王室嫡女,心高气傲,所以不论对谁都不过是淡淡点头。独独是每年清明祭祖与面对父皇之时,她才会弯腰行礼。
说起她的身体皇上就更郁结,往回走,问着:“近来太医如何说。”
“老样子罢了。”公主也就笑笑,在这一方面,她想的开。一切自看天命罢了。
皇上不言一句,只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再走两步,余光瞥见一旁的公主脚步虚浮了些。
“父皇……”公主抬手,拉了一下皇上的衣袖。后面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
皇上连忙扶住她,一众宫女惊慌失措。
“愣着做什么,宣太医啊!”皇上大吼。随后抱起公主就往回快步跑去。
语儿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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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医为公主仔细把了脉,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后来的眉头紧锁。皇上站在一旁着急不已,但也只是站着不动,只是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一众宫女跪地不起。
最后孙太医放手,皇上随孙太医走到外屋。
孙太医跪地行礼,被皇上打断。
“朕只想知道公主怎样了。”
“回皇上,臣看公主的脉象确实不容乐观,只是微臣不解,臣之前开的药都是对公主有益之物,实在不该如此。除非……”孙太医低头不言。
“除非,她没吃上药!”皇上眉头一皱。
孙太医不言,但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皇上深吐了一口气,“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孙太医行了礼就退下了。他不敢多留,皇上现在心情难平复,极易被牵怒。
“把伺候公主的那帮宫女叫来!”皇上对着一旁的罗公公说道。
罗公公赶忙跑去里屋叫出人来。
几个丫鬟下人跪在地上,低头不言。但有些胆小的已经能看出来在发抖了。
“公主近来可有按时吃药?”皇上一指敲着桌子,慢慢问到。
一众丫鬟低头互相看看,但就是没一人回答皇上的问题。
“皇上问你们话呢,哑巴了!”一旁的罗公公吼道。一群没眼力见儿的东西,没看见皇上生气了吗?
一位宫女缓缓发出声音,“回皇上,公主的药一直以来都不是由我们准备,是由……由……”只是到底也没说出是谁。
皇上敲桌的手突然停了。
一旁的罗公公见了,赶忙踹了一个下人一脚,“是由谁准备的?”
被踹的下人哆哆嗦嗦的回答:“是,是颜树姐姐,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公主为何会没吃药啊。”
“颜树?那个公主捡来的丫鬟?”皇上问。
“是……”
“她今日为何没来?”皇上皱眉问。
“公主说,花房的花该理理了,颜树姐姐就自告奋勇说要去。就……就没来……”
皇上一拍桌子,“她好大的胆子!”
吓得底下一众下人身子又抖了抖。
“到底还是个乡野丫头,哪里能服侍的了公主。”罗公公附和说道。
“你们这些人也是群没用的,让你们好生服侍公主,连这点事也做不好,要你们何用?”说着,顺手又拍了桌子。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下人求饶道。
“若非是怕公主醒来一时没了熟人伺候心中怨朕,你们这些人非得被扒层皮!”皇上生气吼道。
正巧此时,有宫女来报说:公主醒了!
皇上一时也管不得这群下人,又快步走去看公主。
一众下人相互看了看,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