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以堃想说不学习也没事,但看她时刻挂念自己功课的样子,太真挚了,就只能应下来。
“好。”
“张茉你有话说吗?”
徐皎皎顺着话看张茉。
“没有,您安排。”她笑着催促:“再来两口。”
路念真的给挖了两勺,认真地喂。
说好两口就两口,喂完就放她手上,说:“先走先走。”
张茉撅嘴飞吻了一口,“快点回来。”
“知道啦。”
徐皎皎也跟着用可爱语气重复:“知道啦。”
张茉又叮嘱张以堃,“好好撑伞啊。”
张以堃点头。
路念说:“不许阴阳怪气。”
“哎呀,我没有。”张茉反驳,然后跟着先拔腿的徐皎皎走了。
路念也按照路线走向高一教学楼,“话说你是不是下个月要参加竞赛了?”
“嗯。”
“哦哦,那你好好准备,加油啊。”
“会的。”
“要是拿了奖,到时候摆一桌大的。”她双手一摊,开始描绘。
“好啊,那你上去讲祝贺词。”
“那是司仪的活,但我发誓,一定给你请能说会道的司仪。”她承诺。
走进教学楼,张以堃合上伞,两个人一起爬楼梯,边继续说。
“那要是我得奖了,你的祝贺词是什么呢?”
“嗯……”她思考一下,顺便看了一眼脚下的台阶,小心为上,她手搭上了护栏,“恭喜恭喜?”
“好土。”他显然不满意。
“那说什么?你提一些具体的要求?”
“那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一长段赞美我的词。”
路念没细想,就一口答应: “行。”
“那你没有别的愿望吗?”
“有啊。”
“说出来啊,”在他欲言又止时补充:“我看看离实现还有多远。”
张以堃没说。
“嘻嘻,你刚刚是不是以为我会说,说出来就帮你实现?”
张以堃偷笑,摇头四五下,说:“没有。”
路念歪嘴。
“已经实现了。”
“啊?是什么。”
张以堃这下没听话,腿迈大了些,让蹭伞的路念也不得不加快步伐。
“是什么?”
“是什么?”
一路问到到张以堃班级,路念才放弃,站在教室门口,拨了拨手背,“快去拿吧。”
从高一教学楼一路聊回高三教学楼,路念自认为不是见人就爱说话的类型,纯粹是因为张以堃不是外人。
“一开始我知道张茉这个大漏勺什么都和你说的时候,我觉得很丢脸,差点就要揪她嘴唇了。”
怕张以堃误会,又嘴急得说话更快了,“但我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计较,和她闹着玩,然后她就下嘴唇一扁,打感情牌,说你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多么多么可怜,多么多么孤独,她只能把她觉得最有趣的事情告诉你了,然后我就偃旗息鼓。但是太可恶了,我的糗事,她居然觉得搞笑。果然,真正的姐妹就是当面义愤填膺,背地里悄悄偷笑。”
她说得时候还手舞足蹈的,展开的笑容一直没能收回去,似乎她自己也觉得最有趣的事情。
“但我之前说话太自以为是了,自以为是地揣测你的心理。”张以堃也做出反省,诚恳地。
路念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不是读心术?”
他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样说话,好像不受我控制,好像那样我就比谁都要了解你似的。”
“这样啊。”
“希望你别对我印象不好。”
“不会啊,毕竟你又没有夹枪带棒地说话,猜的嘛,也蛮准的,但不是全部。”
她不记得张以堃自以为是的部分,只记得那么多的优点,乐津津地洗细数:“你听话,尊重人,且乐于助人,陪我跑长跑,你是很好的。”
“好,我以后会更好。”
“奈斯。”
运动会是自由的时间,老师管得松。
所以张以堃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高三教学楼也没有问题。
路念带他回班上,把桌子收拾得很干净,书都堆回柜子里,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她自己坐到了请假的前桌的位置上。
见他安心地写着卷子,她才欣慰点头,并对试图说话的张茉投去眼神,让她自忙碌去。
期间,顺便警告了回班里的陈远言不许挑事情,即使看到张以堃很不满,陈远言也没敢说话,回座位上安静地写着东西。
写完了传给路念看,路念不看,他就合拢手掌,拜托的动作。
路念不情不愿看了,然后摊开,写了两个大字,''不行''。
张以堃摆着手腕,让笔一动一动的,表面上在卷子上留下答案,实则一点墨水都没沾上,他在偷看路念的一举一动。
有一种烧心的感觉。
好在后来路念就没再理陈远言了,只余下瞪眼警告。
转过身观察张以堃学习进度,还给他拧开一瓶矿泉水。
她递过去,“哎呀,都忘记把你水杯带过来了,那就喝矿泉水吧。”
张以堃喝了一口,就拧上,礼貌回应:“谢谢。”
路念觉得他语气有些冷淡,但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但只听了两个字不能说明问题,就没提出修正意见。
等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