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哪里来的?”
沈长思不语,继续发起攻势。
清玦纵使被她的快刃威胁至极,却还是故作轻松道:“虽是个外人,但本君依旧愿意请你陪同我一起观看元业复仇之礼,如何?”
说罢,他续上灵力一击破了沈长思的攻势,而后企图逆转局面,将她击退。
“不愿意?那本君便陪你玩一玩。”
沈长思不顾他的攻击,再次冲了过去。
即使速度在渐渐变缓,却依旧是不怕死,一副破釜沉舟的气势。
清玦面对她的攻势,越来越兴奋,竟也收起灵力与她周旋。
突然,沈长思脚下一轻,眩晕感涌上大脑。她气喘地跪在地上,而清玦抓住此刻的破绽,一脚踩到她的身上,将她踩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那年天雷追着我的时候,我也是你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清玦输出灵力又给了沈长思一击:“对,这回更像了,漂亮极了。”
沈长思逐渐要闭上双眼,难以听清他的话,身体头脑都越来越沉重。
她能感受到,体内的力量又流失了一部分。
所剩无几了。
“但我很幸运,遇到了元大哥,是他救了我,我才活下来。”清玦突然发怒,再次加大力量。
沈长思难以忍耐,喷出一口鲜血。
“可他却走了。”
清玦的双目殷红:“他是个没心肝的,他的儿子,更是个没良心的废物!连自己的仇人都不清楚是谁!连他父亲的、族人的血海深仇都可抛置于脑后!像个傻子一样沉浸在那该死可笑的亲情当中!”
“本君今日就让他清醒过来!在他父亲忌日的这一天,让他知道!他那虚伪的舅舅是何种人!让他亲手葬送他那杀父仇人!”
而后,清玦将叶依明与元业放了出来,叶依明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元业则紧闭双目,气息微弱。
沈长思见到元业时,意识终被拉回一分,她张了张嘴,轻喊一声元业,又挣扎着想要再次站起。
清玦见她有所反应,便松开脚,退到一旁看起戏来。
沈长思拖着身体使尽全力地站起来,刚迈出一步,疼痛蔓延四肢百骸,再次将她击垮。
清玦突然发疯了般,哭丧着,叫喊着,而后又安静地流着泪,看着沈长思一点一点向元业靠近。
沈长思见他发疯不备,立刻甩出碎刃扎进他的眼睛。
清玦君发怒,数条青蛇由清玦的方向向她袭来。
沈长思却已来不及闪躲,不顾青蛇,依旧发出召唤:“碎刃!”
碎刃回到她的手中,只停留一瞬,又再次被甩出。
清玦再次承受一击,而沈长思彻底脱了力气。
就在此刻,元业的安剑突然受到感召一般,以金灵之力攻击着清玦,趁其不备将他贯穿,而后停留在沈长思的上方驱逐着青蛇。
清玦血流不止,跪倒在地,挣扎着抬眼笑着看向沈长思:“本君和你一样,本君也想和你一样。”
他想和沈长思一样,如果四百年前的神魔大战,他也能有机会为他最为敬重的元大哥这般拼命,是不是就能再次同他回到这山间野林中,叹世间百态,看云卷云舒。
沈长思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毫无力气,连睁开眼睛都要酝酿好一会儿。
“长思!”
元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沈长思转了下头,便看见他担忧的表情,和像是哭过的眼睛。
“武安,快!快去叫医官来!”
元业握紧她的手,颤抖个不停,沈长思忍不住笑道:“别怕,我没事。”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轻易中了清玦的蛇毒,你也不会,不会......”元业说着说着,就哽咽道难以言语,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她一松开,人就消失不见了。
沈长思努力地想要抬起另一只手,去摸一摸元业的头发,可她使不上任何力气,看着元业失落,像是跌进深渊中抬不起头的样子,她的心都碎了,而后也一同跟着跌了进去。
她只好用用力捏了下元业的手,轻声问他他:“我没事,你别怕,叶大人没事吧?”
元业摇了摇头,而后将脸颊贴在她的手背上,感受到她给出的反映,眼睛更加酸涩,他做不到不怪自己。
沈长思因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他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疼的要死。
他很难想象,灵力低微的她是如何持着碎刃,拼死从清玦君的手中救下他。
她怎么能因为他而受那么严重的伤。
沈长思见他不语,再次捏了捏他的手。
“不会要哭了吧。”她调侃道
听她还有心思如此逗弄他,元业别过脸不愿让她看见,可这手却始终没有想松开的打算。
“哭包。”
沈长思看向他们二人握紧的手,视线开始模糊,不自觉地呢喃了句:“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元业终于发了脾气,却哽咽得连不成句:“你说的,什么话,快呸呸呸。”
“我逗你的,别当真,我不是在这么?”
沈长思见他憋红了的眼睛,心中不忍,可无论再怎么骗他,她都清楚自己留在天宫陪伴他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元武安很快带着医官来到重晖,看过她的状况之后,便合上眼再次睡了过去。
元业轻手轻脚地将掖好被角,而后依依不舍地离开寝宫。
医官在门外等候,见他出现便迎了过去。
元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