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注意。”
“我知道。”西里斯跃跃欲试地喊道,“扎比尼,坐稳了。”
“你真的会开吗,布莱克?”安德瑞丝质疑道,“慢得像蜗牛。”
“还不是怕你又头晕。”西里斯说。
“我没事,加速吧。”
于是西里斯拧大油门,随着轰鸣声响起,他们像子弹一样冲了出去。
风刮过她的脸颊,安德瑞丝畅快地欢呼起来。
“Sans fleurs,sans fards(没有鲜花,没有装扮),Ecrire de nos sangs l\''histoire(用我们的鲜血书写故事),Aller jusqu\''au bout des choses(一路向前)...”她肆意地唱道,也不管有没有跑调,“Eviter les roses(避开那玫瑰)...[注 5]”
“这首歌不错,我喜欢!”西里斯大声说,爽朗的笑声淹没在风里。
进城后路上的人和车子渐渐多了起来,他们不得不放慢速度。
“你和雷蒙德经常去看拉扎尔表演吗?”
“去过几次,”他说,“我们可没有特意避着你,是你和塞西莉亚太迟钝了,居然一直没能发现。”
安德瑞丝在他腰间拧了一下,西里斯立刻叫了出声。
“好吧,那麻瓜警察是干什么的?”她最后问道。
“类似于傲罗,但他们的活可轻松多了。”他哼了一声,“也就在路上抓一抓未成人。”
“麻瓜小孩真可怜,”安德瑞丝怜悯地说,“他们甚至不能骑摩托车——魁地奇可比这刺激多了!”
正说着,他们身后响起了“呜呜呜”的声音。
“他们来了。”他带着某种奇异的兴奋说。
“需要我给他们来个一忘皆空吗?”安德瑞丝抽出魔杖。
“不用。”他简短地说,然后便加速在街上穿梭。
于是安德瑞丝往他身上丢了道超感咒,便放任他操纵摩托车。
他像泥鳅一样灵活地避开来往车辆,对身后的声音置若罔闻,却又始终让它跟着,仿佛是在故意戏弄一般。
直到警笛声越来越大,安德瑞丝回头才发现又有两辆警车加入了追捕他们的行列。
“我们有麻烦了!”她紧紧抓住西里斯的衣角,伸长脖子喊道,“下一个路口右拐,穿过圣母雕像,我们去十字广场!”
西里斯却并没有改变行驶的方向,直到快要错过时,才猛地拐弯钻进巷子里。圣母雕像活了过来,她缓缓拂开垂落的大理石衣摆,露出魔法通道。
“Confundus!”安德瑞丝对准雕像旁尖叫的麻瓜女人,甩出一道混淆咒。
西里斯停在一家巫师酒馆前,潇洒地跳下车后还不忘扶一把安德瑞丝。她的心还在怦怦直跳,便没有推开西里斯。
两个头发凌乱的人无声对视了许久,然后便一齐旁若无人地放声大笑。
“怎么说,扎比尼?”西里斯笑吟吟地问。
“马马虎虎吧,”安德瑞丝说,她可不想看到布莱克在她面前得意洋洋的样子,“比不上魔法扫帚。”
西里斯不与她争论,领头走进酒馆。安德瑞丝这才发现,他竟比自己高大半个头。
他们在酒馆里饱餐一顿,西里斯甚至点了一瓶蜂蜜酒[注 6](黑心的老板居然没拒绝他!),当然安德瑞丝也尝了点——每个少年总是盼着快点长大,并乐此不疲地偷偷体验那些违禁品。
等他们走出酒馆时,暮色已近,属于白昼的最后一线光正一点一点爬下长满青苔的石墙。
安德瑞丝理了理头发。
“好了没?”西里斯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地转着魔杖,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发梢。他曾不小心点着过这头金发呢,那时他是什么样的心境呢?
“还不是因为你——西里斯·布莱克!”安德瑞丝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刚刚发酒疯,非要揉我的头...”
西里斯不等她说完,抬手便捂住她的眼。
“你干嘛?”安德瑞丝一把拍下他的狗爪子。
“阳光太刺眼了,”西里斯慢条斯理地说,“我帮你挡挡。”
她看了眼酒馆里亮起的煤油灯,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你被人施了混淆咒吗,西里斯?”
眼前动作被无限慢放,西里斯敢说他能借着细微的灯光数清她的眼睫毛。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视力,或许他该去当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这是安德瑞丝第一次喊他的教名呢,他想不出还有谁能比她的声音更动听...他听见胸腔里的那玩意在怦怦直跳。
他拨开她的手,若无其事地说:“去看看拉扎尔说的马戏团吧。”
他们来到广场上,这里已大变了模样。或许是因为魁地奇世界杯,让世界各地的巫师都涌进法国,他们在道路两旁摆着大小不一的摊子。
安德瑞丝在化着浓妆的埃及男巫那买了一些漂亮的小贝壳和彩色的念珠、听一个带着大兜帽的吉普赛老女巫观测未来、又在一个古怪的威尼斯商人那买了两具华丽的假面[注 7]...
等他们挤进广场中央最大的帐篷时,表演已经开始了。
“接下来,在我们的怪物和奇人的小节目里...”一个长胡子的胖男巫站在众人面前,用力敲了敲身后锈迹斑斑的铸铁笼子。
“我要向你们介绍,这个血咒兽人...”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巫走进了笼子。
人群在惊呼,安德瑞丝却觉得手脚冰凉。关于扎比尼家族的诅咒,虽然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