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长袖,也不知道冷,看起来应该是刚睡醒。
离衿不可微乎地皱起眉。
“穿这么少会感冒的,很麻烦。”
渝祠闻也不知道听没听,转身进去。
离衿换了鞋跟在他身后,一直到卧室门口。渝祠闻靠着墙盯着她,眼神戏谑,也不进去。
离衿愣了好一会,低头解释道:“那个,我…你要记得换衣服。”
渝祠闻打了个哈欠,笑着看她,声音干哑。
“怎么?想跟进去看我换衣服?”
离衿瞬间感到脸上火烧一片,连呼吸都灼热了,慌忙低头跑开。
渝祠闻换了身厚的卫衣,说家里有暖气不冷。
顺手接了离衿递过来的温开水,一口气喝完感觉喉咙舒服不少。
“今天干什么?”
离衿正从袋里拿食材,闻言瞥了眼他,有点疑惑:“你没过过小年?”
渝祠闻没说,算是默认了。
离衿很轻地笑了下,叫他洗手,教他包饺子和馄饨。
他只看了一遍,包的第一个卖相就很不错。
离衿:“少爷动手能力还挺强嘛。”
突然听到一个新称呼,渝祠闻还有些意外,新奇地看她,笑得痞坏。
抬手将她落下的一缕碎发撩到耳后,指尖有意无意地从耳侧划过,有一道很浅的面粉灰,像小猫。
他笑她。
她耳朵早已红透,却有一股不甘的意味,反将一军调侃他。
“少爷,你速度有点慢啊。”
他手下动作停下来,往后靠沙发,笑得更开心了,眼里透着“我就看你怎么玩”的意味。
离衿知道自己这局已经输得彻底,怎么说就不愿意在说话了,怕自己说的多错的多。
离衿下锅了两个人的份,其余的放进冰箱,让他下次吃。
渝祠闻这次倒是都吃完了,面上表情也不大,看她那碗汤问:
“你喜欢醋?”
离衿有些含糊:“不是…我只有吃馄饨…喜欢多放一点醋…”
渝祠闻看着她吃忽然又很有食欲,随手拿起一个饺子也没蘸酱,几口就解决了半盘。
抬眸就对上了离衿期待的眼神,有些好笑地看她,一边抽纸擦手。
“怎么样?好…”
“嗯,好吃。”
离衿和他说冰箱里放了很多,早上可以当早餐吃,吃早餐对胃好。
他说好。
虽然离衿夸他第一次包就包的好,但其实大部分都是离衿包的,他没包几个,因为他私心想让她包。
这应该是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小年了,不仅是离衿…
**
渝祠闻以为至少过年前他们都不会再见面了,她会和家人一起过,但是没有。
除夕前夜离衿出现在渝祠闻家门口,不停地按门铃。
渝祠闻就看见一个醉晕晕的离衿站在那,一看见他就往他身上扑,说着醉话。
渝祠闻扶着她,又怕她冷,掌心覆着她的手,无奈的看这个小醉鬼。
“喝了多少?”
离衿还傻乎乎地笑着,脸颊绯红,抽出被渝祠闻牵着的手,环着他的脖子,向他邀功般:
“就只喝,喝了一…一杯!”还冲他比了个“1”的手势。
渝祠闻:“小醉鬼。”
离衿吸了吸鼻子,抱他紧了些。
“嗯…冷…”
离衿声音很软,还带点拖音,听着和撒娇一样,平时很容易害羞这会儿倒不了。
渝祠闻把她稍微抱起来一点,让她进了屋。离衿就这么一直趴在他肩头,突然嘟囔了一句。
她说:“好喜欢你啊。”
他没回应,像是没听见般。
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昏昏欲睡了,嘴里喃着。
“阿祠…”
他眼睫微颤,把她抱到卧室,盖好被子。
手不受控地抚上她的脸,也只是很轻碰到了一下。
这一刻他眼里的温柔能溢出水。
“我知道。”
她无意识地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渝祠闻只好坐在床边陪着她。
离衿好像迷糊的还是记得自己要干什么,她里渝祠闻稍近了点,她冲他笑,勉强地撑开眼皮,眼里有光。
“除夕快乐,阿祠…”
“除夕快乐,阿衿。”
他笑着,无声地又似妥协般地蹦出几个字。
后来他说:“明天你就不记得了。”
可是他不知道离衿是断片了,可是独独记得这一段,她也依稀辨出了那句唇语,但她不确定他的意思。
“栽你手里了。”
**
寒假里离衿想做的事都做了,唯独最后一个答案还没有收到。
即使到现在想起除夕夜他说的话,也不禁会失神片刻。
她很犹豫,不敢再次开口提及,换句话说,或许是她害怕被拒绝,捅破这层纸,怕他们的关系也疏远。
她想也许那天是自己记错了,又或许自己把梦和现实搞混了,她不敢可是又很想。
她想不留遗憾,想勇敢一次,总是会有几率的嘛。
“渝祠闻,要开学了,我们出去玩吧。”
“好。”
二月的天雪已经不常见了只偶尔会落一次。
这天下雪了。
离衿很早就去了他家小区门口等他,轻盈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