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相对你不错,他也是颇有学识之人。” 嬴政说道,“以后,你就多与他请教请教,可不要再学赵高教你的东西了!” “诺!儿臣记得了!” 胡亥听了,赶紧点头。 他心说,之前父皇让我学赵高的,如今,赵高走了,又来了个冯去疾? 唉,我且只想好好玩耍,为何父皇却非要这么让我劳累? 胡亥离去,而嬴政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万万没想到,一个刁奴,竟然也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嬴政一阵皱眉,难道,是朕之前,太过于信任赵高了? 可,之前,他也并未有过任何的不忠之错,如此之人,朕岂能辨识的了? 现在赵高已除,的确是能松口气。 但,若是再出一个赵高之类的人,又该如何? 嬴政心里,不禁一阵凝沉深思。 恩? 等等? 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卧槽? 突然之间,嬴政想起来了。 自己和蒙恬李斯一帮人着急下来,却是绕了近道直接下山。 然后…… 把扶苏给忘在那里了? “来人!” 嬴政即刻喊道,“来人!” …… “小赵啊,我说,老赵他们几个,都去找蔡坤了?” 赵家村,赵龙带着人,扛着一篓篓的山岩,从山上走了下来,看到周围都没有嬴政他们几个的身影,不禁对扶苏问道。 恩? 扶苏正领着人继续磨面,听到赵龙的话,这才一愣。.. “找蔡坤?” 扶苏不解问道,“找蔡坤做什么?” “他不是偷了老赵的鸡吗?” 赵龙笑道,“然后人还跑了……” 什么? 赵高,偷了鸡,然后跑了? 扶苏听了,稍稍一思,摇头笑道,“这怎么可能?他何必在乎一只鸡呢?” 他可是中车府令啊,何等的身份,虽然不是三公九卿的,但是,还能真的在乎一只鸡吗? “呵呵,人心隔肚皮啊,小赵,不能把人想得太好了……” 赵龙笑道,“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不管怎么样,心里得多一点防备。” “哦?” 扶苏听了,忍不住道,“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这蔡坤,平常就是如此一个人,他怎么会偷鸡摸狗呢?” “呵,你没听过一首诗吗?” 赵龙笑道,“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人呀,要是在做坏事之前,他一直装成好人,那所有人都可能认为他是好人。这再做一个最简单的例子……” 赵龙笑着,指着前面磨面的地方说道,“之前,小赵你知道这麦粒,能磨成面粉吗?” 恩? 扶苏听罢,稍稍一愣,摇了摇头,叹笑道,“这却是不知……” “唉,这不就是一回事吗?” 赵龙说道,“你不知道麦粒能磨成面粉,能做成面食,那之前若是有人说麦粒能做成别的,只怕是说了,你也不会信,更不会自己猜到了。这其实和识人也是一样的,他之前是什么样,未必就是他的全部,懂吧?人心这玩意,是最复杂的。” 恩? 听到赵龙的话,扶苏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却是又一阵疑惑。 他可不是什么蔡坤,他是赵高啊! 他一个中车府令,是什么富贵,至于偷一只鸡吗? 难道说…… 不是偷鸡? 而是,有别的事? 扶苏心里顿时一动,不过随即也微微摇头。 赵高跟从父皇多年,父皇对他一直都十分的倚重信赖,那他还能有什么事? 唉? 等等……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扶苏这才反应过来,随即问道,“先生,你方才这两句话,是何人言的?言的何人?” “嗨,那老学究,还不教唐诗啊?” 赵龙听了,一阵意外,“唐朝刘禹锡啊!” 什么? 唐朝? 扶苏听了一愣,朝者,国也? 古代有唐国吗? 尧唐? 那不是上古之国了吗? “这唐国,还出过如此的人?” 扶苏一愣,狐疑问道。 唐国? 那不应该叫唐朝吗?你们这的叫法,怎么那么别扭? “那当然了,唐朝的诗可有名了,你都没学过?” “惭愧,未曾听闻多少……” 扶苏听了,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