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跟刘大婶是不可能和睦相处的。但是我也知道她对你恩重如山,要让你和她断绝关系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强迫你。 但是你也别强求我。以后她要是再来,该应付你就自己去应付,别让她叨叨到我的面前,不然我可不会跟她客气,到时候把人气死了你可别怪我!” 林国栋思考了一下,还是意图挽回刘大婶和秦雪芬的关系:“其实刘大婶对妞妞没有恶意。她也很喜欢妞妞,只是她一辈子接触到的都是这样的思想,所以才会这么说。” “但是事实就是她给妞妞灌输的这种思想总有一天会毁了妞妞的,你不知道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秦雪芬知道林国栋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所以她才会跟他说这些。 “这一点我承认。”林国栋无法反驳,“我会找机会跟刘大婶说,她应该会理解的。” “别,大可不必。”身为一个女人,秦雪芬大概可以猜到刘大婶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把你当成亲生儿子,自然是把妞妞当成亲孙女。她看不惯的只有我。 在她的眼里我只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不仅要花你的钱、吸你的血,而且还对妞妞和小宝不够好。 如果你这个时候帮我说话,她更会觉得是我带坏了你,让你和她离了心,到时候她不得恨不得弄死我啊!” 或许天下的大多数婆婆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婆媳关系吧: “而且她对你也是真的好。我都不强求你改变她对我的看法,让她对我有个好脸,你为什么还要去强求她呢? 说句不好听的,她那么大年纪了,也没多少年可以活了,我也不在意她的看法,就让她最后这几年好过一点儿呗!” 这是秦雪芬两辈子修炼出来的对待这种老年人的方法。惹不起,躲得起! 林国栋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只好接受了秦雪芬的建议。 等林国栋洗完碗,秦雪芬借着煤油灯把他带到桌前坐下,假装从卧室里拿出那瓶拆掉了包装的碘伏: “这是消毒的药,可以防止伤口感染。今天已经换过药了,我帮你擦一下伤口边缘吧!” 说完她还特意将药瓶暴露在林国栋的面前,眼睛悄悄地注意着他的表情,想知道他到底认不认识这个药。 林国栋看着那个棕色的小瓶子,瞳孔微缩。 秦雪芬见状心里一惊:难道他真的认识?! 可是接下来林国栋的一句话却彻底打消了她的疑虑:“这种瓶子我没见过,是你从沪市带过来的吗?” 她心里一松,紧握着瓶身的手也松开了,把药放在了桌面上:“对呀,放太久了我都忘了,刚刚才突然想起来。” 秦雪芬拧松瓶盖,准备给林国栋上药,手指刚碰到林国栋的手,他却立马弹开了:“怎么了?” “这么好的药还是留着给你和妞妞备用吧,我用不着。” 这个男人呀!平时不怎么说话,却每次说话都往她心上戳。 “我不是说了嘛,都放了那么久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就拿你当个实验品!” 秦雪芬弯腰凑近他,把他的手又拉回来。 在她凑过来的一瞬间,林国栋突然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这是他每天晚上抱着她才能闻到的味道,让他一瞬间晃了神,下意识想留住这种香味,因此没有挣扎。 甚至秦雪芬只是想把他的手拉过来,他却整个人都往秦雪芬身边凑了凑。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片阴影,秦雪芬一抬起头就对上了林国栋深沉的眼眸。 他的眼中倒映着煤油灯的火焰,而火焰的中央是她的脸。火光摇曳,好像在昭示着林国栋对她火热的内心和最原始的冲动。 林国栋看着突然凑到面前的小脸,那白里透红的肌肤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夜里不止一次偷偷磨蹭过的肌肤,嫩滑的手感令他眷恋。 秦雪芬小巧的鼻头和他的下巴只差不到一厘米,近到秦雪芬能感觉到林国栋逐渐变得滚烫的呼吸。 她的脸颊逐渐变得滚烫,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无措。 可是林国栋不知道秦雪芬是否愿意,只能偷偷在背后撵着指尖,默默深呼吸按耐住身体的变化。 感受到林国栋突然加重的呼吸,秦雪芬意识到他是在尽力平复内心的冲动,这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有些太饥渴了。 难道这就是单身了27年的后遗症吗? 索性在煤油灯的照射下她的整个脸都是金黄色的,林国栋身为一个直男应该看不出她的变化。 小院里粉红泡泡满天飘,但在村子另一边的林燕却经历着婆婆的刁难。 今天下午林燕照样和秦雪芬一样带了些野菜回去。 前两天最开始见她带野菜回去,马大娘一直阴阳怪气地说家里又不是吃不起饭了,还要学外面的乞丐一样捡这些喂猪的东西回来吃,浪费柴火。 林燕很想把秦雪芬怼那些人的话原封不动地甩到马大娘的脸上,但这是她婆婆,她不能污泥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解释她已经找到把野菜做好吃的办法了,不会浪费柴火。 其实她也不太确定秦雪芬的办法有用,但是出于对秦雪芬的信任,她还是试了一下,最后却获得了全家的一致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