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外面的事情,他们就真的要准备收拾东西了。 不过比起收拾东西,当然是吃饭更重要。 把两个孩子从卧室里带出来安慰一下,秦雪芬带着他们进厨房做饭了。 几天后,秦雪芬一家搬到了县城里。 有秦雪芬的空间在,他们把小院里用得到的东西全都带走了,剩下的只找牛车搬运了两趟装装样子,到了县城再假装出去采购了这些东西回来。 别说两个孩子了,秦雪芬跟林国栋都累得够呛。 “要不我们晚饭去饭店吃吧,不想做饭了。”秦雪芬仰躺在刚铺好的床上,身上粘腻腻的,又是灰尘又是汗,不太舒服,但她实在是不想动弹了。 林国栋点点头,帮两个小的脱掉鞋子和外套,放在秦雪芬的身边: “现在时间还早,厨房那边还有很多灰和油渍,我再去清洗一下,你们先睡一会儿,吃晚饭了我叫你们。” “不要,”秦雪芬感觉眼皮都是酸的,但还是强打着精神,“你也很累啊,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去收拾?你快躺下,我们一起睡一会儿,厨房到时候再说。” 说完这句话,秦雪芬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沉沉地睡去。 林国栋顺从地躺下,转头就看见她已经睡熟了,轻笑了一声又爬起来,打水进了厨房。 等秦雪芬醒过来的时候,家里多了一个人。 陈锐正在和林国栋一起把院子里已经老旧不能用的东西扔掉,见秦雪芬走出来,立马打招呼:“嫂子好!” 她一个主人家睡死在床上,却让一个客人帮他们整理东西,秦雪芬还怪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啊陈锐,还让你动手忙活!林国栋呢?” “三哥出去弄什么手续去了,应该快回来了。”陈锐丝毫不在意,乐呵呵地笑着,“话说嫂子你们搬到县城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去帮你们搬东西呀!” “有什么好搬的,家里也就那么点东西,其他的都是到县城来才买的。”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林国栋回来的时候两个孩子也醒了,刚好一起去吃饭。 家里最重要的事情都解决完了,以后相安无事,大家都很高兴,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几杯。 陈锐撑着脑袋,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还不忘关心林国栋的工作问题:“哥,这事儿怪我,你这儿还没定下来呢,那个位置就被别人抢走了。” “说什么呢?这怎么能怪你呢?”他急于把林国栋的工作脱手也是为了让林国栋更好脱身。 陈锐却摇摇头,没有争辩,而是继续说:“哥,你等着,最多,最多一个星期,我一定给你搞出一个岗位来,绝对不能比你之前那个差!” 他看起来不太清醒,但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但不管秦雪芬和林国栋怎么问他他都不肯说出自己有什么打算,只是一直在向林国栋保证一定会给他找一个好工作。 林国栋是最了解陈锐性格的人,他这个人心思单纯,又重义气,很容易为了义气冲动行事,不然他也不会有机会跟林国栋认识。 他有些担心陈锐非要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之后冲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秦雪芬也是这样想的。 于是林国栋说:“那个工作我早就不想做了,你就算再给我找一个还不是一样在厂里吗?你嫂子最近要忙着出版社的事情,没空照顾两个孩子,我总要在家里照顾,所以还不打算去上班,你就别操心了。” 秦雪芬从来没听见过林国栋一次性对谁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可见陈锐的性格不是一般的冲动和倔强,同时也看出了陈锐在林国栋心里的分量很重! “嗯,我知道。”陈锐已经快要趴在桌子上了,秦雪芬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听懂了还是趁着酒劲儿装的,“哥,我懂你!没事儿,包在我身上!” 一听这话秦雪芬就觉得他应该是没懂的,而且就算懂了明天也不会记得了:“算了,你看他这个样子也听不进去,要不等他明天醒了再说吧!” 林国栋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陈锐迷迷瞪瞪地被林国栋架在肩上扶回了家,小宝趴在秦雪芬的肩膀上又睡着了,就连秦雪芬牵着走回来的妞妞的眼皮都开始疯狂打架了。 林国栋自己也喝了不少,只把陈锐丢在床上,鞋子脱了,被子往上一盖就不管了。 回到卧室,秦雪芬刚把两个孩子抱紧被窝里,正在给林国栋找换洗的衣服。 “陈锐安顿好了?他会不会想吐啊?他知道厕所在哪儿吗?” 她连问了三个问题都没听见林国栋的回答,疑惑地转过头,却发现林国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自己身后了。 他就这样呆呆地站着,不吭声,也不动,就像个假人似的。 秦雪芬被吓了一跳,拍了他一巴掌:“干嘛呢?吓死人了!” 还是没有听见林国栋吭声,要不是手上的触觉是温热的,秦雪芬都要怀疑自己遭遇了什么灵异事件了。 拿好衣服,秦雪芬没好气地塞给他:“你身上丑死了,全是酒味儿,自己去洗干净了再回来睡觉!” 这下林国栋终于有了反应。 他接住衣服,却没有立刻走出去,而是亦步亦趋地跟在秦雪芬身后,声音有些委屈:“媳妇儿,我难受!” 那一声‘媳妇儿’他原来只会在不正经的时候才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