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簿倏然激动的站起来,表情不满到了极点。 “他知道往年服徭役的人数有多少吗?他知道县衙连五十两都拿不出来吗? 二位仁兄,不能让他留在清川县啊,不然还不知道他会把这里祸害成什么样子,我实在担心,到时候会不止一两个村的人跑去隔壁县。” 看到同僚这么激动,杜来德反而冷静下来了。 毕竟唐县令是他们的上级,就算他们不满,也不能越级告状,这在官场是大忌。 “明日我向唐大人汇报本县实情,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等了一个半月,再多一天也无妨。 但刘主簿不依不饶。 “唐大人虽看着彬彬有礼,但上任县令当初也礼贤下士,后来才暴露出贪婪嘴脸,搜刮民膏民脂,弄得百姓怨声载道……我们不得不防啊!” 闻言,杜来德沉默不言。 刘主簿见状,再添一把火:“唐大人是探花,按理来说,他应该进翰林院,将来还有望步入内阁,却被外放到咱们清川这般荒凉之地,可见是得罪了上头高官。” 说得难听一点,简直形同流放了。 毕竟一旦外放为官,要想重回京城往上爬,难上加难。 刘主簿又说:“我们清川年年夏旱冬涝,若是因为他,上头不给我们赈灾银了,百姓们怎么活?” 经过刘主簿的苦口婆心,杜来德仿佛预见到了清川县的未来,凄凄惨惨戚戚。 杜来德眼神一厉,吩咐道:“杜文,你速去请唐大人到启事厅,我等有要事与大人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