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无忧见子玟来了,开心的招呼她:“来啦,我就猜你会来的。”子玟看了她一眼,背过身去,冷冷道:“别和我说话。我烦的慌。”吕无忧见状,有些不高兴,但想着自己是冲着听故事来的,就陪笑道:“行,您什么时候想说话就说。”
吕兰英见人来齐了,忙着把饭菜端上桌,忙完后方才坐下。子玟问她:“你这儿有酒么?我好想喝酒啊。”吕兰英摇摇头:“我们都还小呢,师父不喜我们饮酒,她老人家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子玟叹口气道:“你们都还小,我已经十八了。”她嘴里喃喃念着,又冷笑道,“十八岁呀,都可以嫁人了。我一个亡国的人,竟然还能嫁出去,可真是福气。”
吕无忧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你要成亲了么?你这次出去是去相亲了么?你要嫁给谁啊?他人怎么样?你们什么时候成亲?我们什么时候能见见姐夫?”
子玟本来就烦的要死,一听这话,直接把手中的筷子摔的老远,站起身就要走:“早知道你这个样子,我今天就不来了。我就知道,你能有什么好心思?不过就是想寻我的开心罢了。我这样子的人,不过是别人砧板上的肉。只是现在连你这样的人也敢这么对我,真是没天理了。”
吕兰英连忙起身劝住子玟:“师姐,您别生气了。师妹一向口无遮拦,她年龄又小,根本不知道嫁人是怎么回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又转头对吕无忧道:“你还不过来认错?这件事情就算到了师父那里,你也是没理的一方。”吕无忧见子玟大发脾气,心里知道自己又惹祸了。见二师姐也站在她那边,明白这次自己没人帮理了。心里想着明明自己只是在逗她,她就这么发火,真是的。可是哪怕心里别扭,也只得站起身,走到子玟面前,艰难张开嘴,说道:“大师姐,我错了。我见你愁容满面的,只是想说俏皮话逗你开心的,没想道反而火上浇油了。求您原谅师妹我的不懂事,我以后不这样就是了。”吕兰英又帮着劝:“是啊,师姐,她就是一番好心办错了事情,这些人情世故她也不怎么懂,以后还需要师姐您好好教教她才是。”
子玟总算止住了气:“你们两个坐吧,不好意思,吓着你们两个了。算起来,我不是在生小师妹的气,我只是一腔的愤怒和烦闷没处发罢了。师妹们对不住了。”
吕兰英忙说道:“师姐这是哪里话,师姐您也坐。我认识师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从来没见师姐发这么大的脾气。师姐刚才那样的语气说着嫁人的话,我就知道你应该是不想嫁人。既然师姐不想嫁人,那就不嫁。凭着师父那样的本事,谁还能逼你不成?我虽然不成才,但是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会拼死拦着的。”吕无忧也忙帮衬道:“对对对,还有我,我也会拦着的。你不同意,又没有人拿刀架你脖子上,你不嫁就是了嘛!”
子玟掩面而泣道:“可是我不嫁的话,我妹妹就要嫁。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嫁的竟然还是仇人的弟弟,这可怎么对得起我九泉之下的母亲啊。”
吕无忧道:“师姐先别哭,您不妨慢慢说,我怎么越听越乱啊?怎么和你妹妹也有关系吗?”
子玟擦擦眼泪,回想道:“我这次和师父去了朝歌城,想看看那个地方怎么样了。在城里打听到管辖朝歌地界的人乃是我王兄武庚。我和他虽然同父异母,但小时候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但我看朝歌城内不像往日的情况,城内明显有不少探子。因此,我没有去贸然去见我王兄,而是躲在他身边观察。果然,他身边有不少人监视他的言语和行踪。这样看来,姬发那小子明显没有余力管辖殷商旧地,只能让我王兄当那一地的诸侯。只是他始终不放心我王兄,在他身边安插了不少细作。”
吕兰英道:“想来如此,当今周天子是造反起家,他肯定也害怕别人造反。想来身边有细作的诸侯也不止你王兄一个吧。”
子玟冷笑道:“照这么推算,应该是的,只是他也其实也用不着。毕竟当初他分封天下,十之有九是姬姓。功臣之类的,只要不姓姬,还是需要往后排。只是姓姬的管不住殷商之地,才不得不用我王兄。即使如此,我王兄的地方周围还是有三个姬姓诸侯的形成合围之势,以防我王兄造反。”
吕无忧听得入神,感叹道:“当诸侯也不容易啊,这么多勾心斗角的。那大师姐,你后来见到你王兄了吗?怎么见到的?”
子玟道:“我请师父帮忙,给他周围的人下了瞌睡虫。然后一个人去见了他,与他相认。我俩抱头痛哭,上次见面还是给我父王庆祝生日,只是,现今物是人非,世事无常啊。期间,我向他打听我妹妹的消息,他说我妹妹现在在西岐。朝歌城破时她被俘虏。后来我王兄曾派人去接她。但是人没接回来,却来了姬发派来提亲的人。他说我妹妹品行温婉,要与殷商结亲。其实谁不知道,他名为与殷商交好,实则是用我妹妹当人质啊。我王兄不敢顶撞姬发,却又不舍得我妹妹,正焦急不知如何是好呢,可巧让我赶上了这样的时候。我不忍我妹妹年纪轻轻,就要嫁给仇人。问我王兄可还有别的办法。他说,能够代替我妹妹的人只有我了。”
吕无忧问道:“唉,就没有别的人可以替她吗?”
子玟道:“武王想要的只是一个人质,关系与我王兄亲近的为上佳。可我父王的孩子大多都战死了,只剩下了我们三兄妹。我王兄还没有孩子,没有质子可以过去。以后他有了孩子,估计要送的就是他的儿子了。现在,他最亲近的人就是他的两个妹妹了。”
吕无忧劝慰道:“要不,我们几个直接去西岐把你妹妹救出来吧?”
子玟摇摇头:“怕是难上加难啊。虽然姜子牙已经离开西岐,去了齐国当了诸侯。但姬发身边能人众多,我们几个肯定不是对手。我也不愿意因为我的事情让你们以身犯险,也不愿师父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身份。我虽然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