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在吃肉沫汤时,阿刷带着洗好澡的阿黑阿乌往这里走来。
两人身上都穿着衣服,此时正走的别别扭扭,这扯一下那扯一下。
很舒服的同时又很好奇。
毕竟试想一下,先前光着身子的人,现在突然被这奇怪的衣服给包裹了,怎么能不奇怪?
怎么能习惯?
怎么能不这扯一下那扯一下?
不过,就算再不习惯,他们也穿的开心。
毕竟这个部落所有族人都穿了衣服,他们若是不穿,好像显的自己不是这个部落族人。
现在俩人都穿上部落衣服,和部落族人一样,就感觉很被部落重视,心中很是高兴。
阿黑开心的嘴角怎么都压不去,忍不住问阿乌:“这叫衣服,你喜欢吗?”
阿乌又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笑容温和:“喜欢。”
“我也喜欢。”阿黑又扯了一下裤子,“全都包进去了,这样就再也没雌性惦记我了。”
阿乌顺着他的视线扫了他那一眼,忍俊不禁:“还在想那件事?”
“当然想。”阿黑想到那件事就生气,“我没同意,她不但趁我睡着摸我,还扑我,气死我了。”
他小幅度的挥舞两下拳头:“她若是没那么坏,扑就扑了,我也不会拒绝她。”
“可她为了一块烤肉,居然把另一个雌性给捅死,那就不行。”
阿乌抬手拍拍他肩膀:“没事,都过去了。”
那时他还不认识阿黑,大家虽还有自己的部落,但也都混合在一起。
为了
一块烤肉,一个果子打起来是很正常的事。
毕竟谁都想活着。
若是双方都不认识的部落族人,为了一块烤肉打架起,弄死对方,这都能理解。
毕竟他们也都这样干过。
可同一个部落的族人,还是自己的伙伴,就那样捅死了,那着实是让人心生凉意。
特别是那时候刚经历共水危难的阿黑,本身就还是娃崽,突然见到这么血腥的一幕,他真的无法接受。
好在阿黑是个很会调解自己,又看得开的聪明人。
不然,真要自责死,毕竟那件事就在他面前上演。
阿乌想到自责的阿黑问自己:“我当时应该拉住她的。”
他安慰阿黑,谁也不知道那个雌性突然暴起来捅人,怎么拉得住。
阿乌也不太会安慰人,他想到的也只有这一句。
好在阿黑接受了。
那个时候大家都在逃命,到处都是野兽,都是危险。
族长又受了伤,部落的族人乱了,他没精力管太多,这事就算过去了。
不知道那个雌性怎么想着,居然盯上了阿黑。
阿黑这个大娃崽长的好看,又长的高大强壮,身体也发育。
那个雌性就来时不时的来偷袭一下阿黑的身体,气的阿黑眼睛都红了。
部落族人就这么大,人数就这么多,就算是躲着也躲不到哪里去。
且雄性和雌性配对,本就是部落的正常现象,谁也说不得什么。
就如阿黑说的那样,若是他没看到那些雌性捅死了另一个雌性,这个雌
性想和自己配对,他也不会拒绝。
可是亲眼看到那一幕之后,他对那个雌性就心生厌恶。
可能是频频拒绝雌性,让她心生狠辣。
在有一次遇到野兽时,那个雌性趁混乱时,直接把阿黑朝野兽群推了出去。
是受了腿的族长一把拉回他,带着族人们一起逃跑。
可惜族长腿伤跑不快,被野兽追上来时,族长一把抓住那个雌性,带着她一起被野兽吞没。
这一幕阿黑再次亲眼见证,他久久都不能明白族长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曾经一度怀疑,难道族长也是坏人,想要让那个雌性替他去死?
只是族长没想到他自己也被野兽给拖走了?
他不敢和别人说,压抑着心情,跟着部落族人们一路逃亡。
又看他们选新的族长,他都迷茫懵懂又害怕。
后来,阿黑亲眼看着身边族人,一个个死去,那颗压抑又不懂的心,突然间就释怀了。
活着难,死亡简单。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为什么却要想这种悲伤的事。
他得多多开心开心,不然没被野兽咬死,就把自己给伤心死了。
一个大部落死的没多少人时,遇到其他也剩不了多少人的部落,两者合并为一。
为的就是抱团取暖,相互支撑着活下去。
然后他就和阿黑遇到了。
他是勇士,他要保护部落,保护族人。
阿黑虽是大娃崽,可他高大强壮勇猛,每次都又冲在前面和野兽抵抗,他们就成了好伙伴。
慢慢的
熟悉之后,阿黑就把这件事说给了他听。
阿乌还记得自己当时是这样回答他的:“你族长把那个雌性拉进野兽群里,是因为你族长知道,这次你没死,那个雌性下次还会想办法害你。”
“所以他要在他死的时候,把想害死的雌性一起带走。”
“你族长是为了保护你。”
阿黑听后,好久没说话,然后哭了。
哭的眼睛都肿了,声音都哑了。
他说他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这段时间他好难过,只想着跟野兽拼啊厮杀,释放自己内心压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