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 一直守着她的夜风,正在给她擦眼泪,看到她猛然睁开眼睛,欢喜万分:“阿瑟,你醒了,阿茶,快,去叫花岁祭祀!” 阿茶喜极而泣的奔跑出去,打开的门带起一阵风,吹的屋内的炭火都跳了跳。 萧瑟定定的看着夜风不说话,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她三十年的生活中没有出现过,没有在她的梦里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起出现过。 这个男人,叫夜风! 她穿到了远古时代,她再也见不到家人,再也不能替他们上坟,再也不能看他们相片,再也不能…… 再也不能…… 眼泪滚滚而下,如决了堤的河坝,怎么也堵不住。 夜风一边给她擦试眼泪,一边呼喊她:“阿瑟,你醒了对不对?我是夜风,听到没,我是夜风,你回答我,回答我。” 萧瑟只看到夜风的嘴不停的动着,耳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定定的看着夜风,难道这也是梦? 她爱的男人,只是她的幻想? 一定是的,这个世上哪有什么穿越,还是在远古时代,这一切一定是个梦。 原来是梦啊,是梦啊! 她第一次爱的男人,居然是她幻想出来的? 如果是幻想出来的,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痛,她想见他,想和他说话。 萧瑟不说不动,就连眼珠子都不转动的样子,吓坏了夜风,不停的呼唤萧瑟:“阿瑟!” 阿彩和阿巧,看着萧瑟面容木着的样子,也吓坏了,捂着唇不敢发出声来。 “花岁祭祀来了!” 阿茶猛的推开门,长生背着花岁祭祀冲进屋内,屋外的冷风吹进来,令木炭火呼的一暗,屋内温度一下子凉下去。 后进来的丰收,迅速关上门,阻拦门外其他族人们急切的目光。 “花岁祭祀,阿瑟刚才不停的哭,醒来后眼睛也不动,也不说话,她怎么了?”夜风差不多是直接把花岁祭祀拽到床塌边。 花风祭祀忙跪坐下去,捧着萧瑟的手放到脑门上,闭上眼睛。 睁开眼时,她眼中闪过一片慌乱,吓的夜风呼吸都差点没了:“花岁祭祀,阿瑟怎么了?” “神女想回天上去。”花岁祭祀强忍心中疼痛,“她想她的阿耶阿姆,她想回去。” 夜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得长生和丰收扶了一把。 阿茶双手死死的捂着唇,眼泪哗哗而流,怎么也止不住。 阿彩和阿巧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的泪流满面。 夜风面容苍白无血色,全身仿若脱力一般,眼神飘忽,心脏里一直躲藏的那只手,此时终于抓住他的心,用力往下拽着扯着扭着。 痛! 很痛,痛到不想再睁眼,痛到没有一点生的希望。 他十四岁独自一人,穿梭在野兽成群的树林中,他都想着要活下来。 和剑齿虎独战时,他也想活下来,因为他想见他的阿耶阿姆。 是他的阿耶阿姆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是靠着想见阿耶阿姆,他活了下来。 阿耶阿姆! 想到此,夜风的视线落在泪流满面的阿瑟脸上,她也想她自己的阿耶阿姆…… 若是她想要回去……回到她的阿耶阿姆身边,他怎么办? 要他一个人怎么办? 夜风心中无力,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握着萧瑟的手,努力扬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瑟,我是夜风,你的夜风,记得吗?我陪你去看你的阿耶阿姆好不好?” 他全身都在颤抖,他的笑容在打颤,他浑身上下都在嚣闹着害怕与恐惧。 长生和丰收紧握拳头,这是他们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族长软弱的一面。 原来,族长也会怕。 终究他也只是个人,他自然会害怕! 长生和丰收心疼夜风,却什么忙也帮不了,只能干看着。 “族长!”花岁祭祀惊呼出声,“不可以,要回天上,神女定是不会再回来,你万万不可以。” “我可以。”夜风眼神坚定不移,“阿瑟来到咱们部落,为咱们做了这么多,我陪她回天上又有什么不可以。” 花岁祭祀惊骇:“若是你跟着她走,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夜风郑重点头:“我陪着她。” 长生和丰收紧上前一步,什么话也没说,却好似什么话都说了。 夜风含笑看着长生和丰收,微微点头,不用一个字,却仿若说了千言万语。 花岁祭祀见此,握着萧瑟手放在脑门上,嘴里不停的动着,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语速比平常快许多。 “不可以。”阿茶抓着夜风的手臂,哭的直抽抽,“我不要阿瑟回天上,你也不可以。” 夜风已经冷静了下来,拍拍她的手臂,看向丰收:“丰收,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好好保护好阿茶!” “族长!”一直嘻笑打闹的丰收,此时也泪流满面,“你不能这样做。” 夜风又看向长生:“如果我走了,你就是青龙部落的族长,好好活着。” 想说的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