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运气真的很好,在天黑下来后不久,他们在树林后方,找到了一个低矮往地下去的山洞,里面还有干燥的树枝铺成的窝,一看就是野兽的窝。 萧瑟扛不动夜风,夜风是自己爬进去的,跌坐在树枝铺成的窝里面,他欣喜的朝萧瑟伸手:“阿瑟,过来。” 萧瑟跌跌撞撞的朝夜风扑去,摸到他的手后,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担心问道:“这里安全吗?” “安全。”夜风把萧瑟拉到自己怀中,捧着她的双手给她吹气,看着裂开的口子,心疼的红了眼,“野兽都跑了,它们这个时候也不会回来。我现在来生火,你坐这里别动。” 看不见的萧瑟,如个乖宝宝般坐着不动:“好。” 现在的她,也帮不上忙,只能靠着夜风。 夜风用大黑刀剥砍树枝,准备做钻木取火的材料,可是材料准备好后,他却没能把火钻出来。 他双手伤痕累累,裂开的很严重,捏着棍子来回搓的时候,无疑是又重新把手掌心再来回的切割着。 随时双掌快速来回的移动着,双手掌心冒血了,火还是没一一丝要冒火星的迹像。 血滴在树枝上,夜风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继续搓着树枝要取火。 夜风是一声不吭,可血腥味却暴露了他眼时的处境。 萧瑟耸了耸鼻子,一股血腥味直往鼻里钻,她惊慌喊道:“夜风,你流血了?我闻到了血腥味,你给我看看,哪流血了?” “没有。”夜风生怕阿瑟扑过来伤了她自己,忙把树枝扔掉,接住她,“我没有受伤。” “可我闻到了血腥味。”萧瑟慌乱的去抓他的手。 夜风没能急时躲开她的手,被她抓了个正着,正好捏到手掌心,痛到眉头紧皱,却一声不吭。 萧瑟摸着他掌心的粘腻,这种触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血!你掌心流血了!” 夜风没有躲开,任由她摸着自己的手,还含笑安慰她:“我真没事,就是手掌心流了一点血,不要紧,别担心。” 萧瑟想触碰他的手,可因为看不见,怕弄疼他,真的是想碰又不敢碰,心疼的很:“是不是刚才在暴风雪中把我拽回来时弄的。” 也只有那个时候,夜风的双手才用了力。 “嗯,只有一点点小伤,不碍事,我还是先把火升起来吧?”夜风微笑着,尽量给萧瑟一个安心的环境,“晚上会更冷,咱们没火不行。” 萧瑟抓着他的手阻止他:“既然钻木取火不行,那换个方式吧?你把一根看上去易燃的树枝,用匕首在树枝中间打造出一个槽来,然后把另一根小树枝削成斜样,对着树枝中间的槽,来回的犁着。” 她松开夜风的手,边说边做动作:“这样会省却一点力,你试试。” 至少不用来回的搓着树枝,给自己的掌心造成二次三次伤害。 这个来回犁着取火的叫火犁。 “好。”夜风按照萧瑟说的做,用一根手臂粗的树枝,用匕首挖了一个凹槽,再用小树枝削掉口端半截,令树枝口端成斜形。 然后用小树枝斜形口端,在凹槽里来回的犁着,就如牛耕地那般的犁着。 这个虽然也废力,但是比那种钻木取火方便了许多,至少不需要用双掌来回的搓着树枝钻火。 只是这种火犁的方法,并没有钻木取火人用的多。 夜风抓着树枝来回的犁着木头,慢慢的,凹槽中出现了黑色,那是火的痕迹。 这是即将要升火的架式了,夜风欢喜的继续不,不敢停顿。 随着黑色是越来越多,火苗突然就着了。 “有了,有火了!”夜风看着起来的火苗,小心的添加树枝,惊喜的很,“阿瑟,火烧起来了。” 萧瑟也是欢喜万分:“太好了,你的手现在怎么样?” “没事。”夜风仗着萧瑟看不见,就开始撒谎。 萧瑟哦了一声:“我记得篓筐里还有一个空竹筒,你找出来。” 夜风把空竹筒找出来递给她:“干什么?” “我去弄点雪来烧,然后给你洗手上药。”萧瑟用脚试探着地面朝前走。 夜风看着这样的她,想喊叫她回来自己去,可他也知道,阿瑟不会让他去:“直走,往左,对,好,别动,小心,有点高,慢点,嗯,别出去了,就在那里。” 萧瑟按着夜风的指示把雪装回来,又按着夜风的指示回到他身边,把竹筒递给他:“你来烧。” 夜风把竹筒水按着萧瑟说的,烧开,微微冷却后,两人都喝了点开水暖身,再用剩下的开火,浇到兽皮衣一角上,用来给手掌去血污。 夜风给自己的双手洗去血污,也给萧瑟的双手擦了擦:“然后呢?” “把护手霜拿出来,还有唇膏,我感觉我的嘴巴都快冻没了。”萧瑟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虽没有干裂出皮,但就是干。 夜风一一照做:“我先给你抹护手霜。” 看着萧瑟伤痕累累的双手,夜风忍着心疼给她抹护手霜。 以前在部落里时,阿瑟的手多好看啊,自己那时候最喜欢握着她的手给她哈气。 可短短几天的样子,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夜风给萧瑟抹了护手霜,也给自己抹了护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