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找到了阿日,所有族人都兴奋无比,部落族人发出打嗷之声,连绵数里。 萧瑟和夜风并排站着部落门口,看到他们回来了,那颗高吊的心终于落下。 太好了,阿日没死,长生终于活过来了。 先前长生那浴血而战的凶煞样子,真的是让族人们又担心又害怕。 他捧着头颅的冰脸样,让所有人都不敢多看一眼,又心疼又悲怆。 刚才的长生就像活死人,现在的长生才像活人。 长生在族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仅次于族长,是夜风族长相中的下任族长。 下任族长啊,谁不希望他好好活着,天天开心,带领族人过的更好。 夜风紧握萧瑟的手,声音轻缓的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真好!” 长生找到阿日的那种喜悦,就如他找到阿瑟的那种喜悦,是一样的。 每一个被放在心里的人,都该被好好对待,才对得起自己为对方流的泪,受的伤。 萧瑟眯眼微笑,是挺好的,只要大家好好活着,都挺好。 长生在全部落族人的目光下,光明正大的抱着阿日,一步一步朝部落走去。 以后,他会光明正大的对阿日好,不会再藏着。 那种撕裂心肺的感觉,他不想再尝试一次。 房间里,阿太的尸体还摆在床上,头颅也摆放回去,从头到脚都用兽皮盖着。 阿日看着床上被兽皮盖着的人形,疑惑道:“那是谁?” 长生抿了抿唇,躲避目光:“先给你双手上药。” 阿日盯着长生看,待到双脚站到地面上,他抓着长生的手,一步一步朝床边走去,未语先流泪:“是阿太!” 长生这个很冷情的人,除了自己和族长丰收,他都不让其他人来他房间。 那张床,除了自己,他不会让别人睡。 现在,却有人睡在那张床上,不是和自己长的一样的阿太,还能有谁? 只有长生把他认做了自己,才会让他睡那张床! 兽皮盖过脸,是盖死人的样子,他懂。 长生感受阿日力气加大,紧抓着他,不让他过去。 阿日停下脚步,流着泪望向长生,没有说话。 长生给他擦掉眼泪,轻声道:“他有点……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牵着阿日来到床边,阿日跪坐在床旁边的棕垫上,颤抖着手掀开兽皮,印入眼帘的首先是头发,再是睁开的眼睛,看着熟悉的脸。 这张脸熟悉的克在骨子里,是他的阿太。 阿日转身扑进长生怀里,哭的浑身颤抖,哭声中夹杂着听不清的话语:“他说,我和他只能活一个,他让我活着,他让我好好活着……” 长生紧紧抱着阿日,任他哭,现在也只有让他哭,他才能好受点。 阿日哭了许久,哭的双眼红肿,才颤微微的自长生怀里起来,面向床,轻喃道:“他说他其实不喜欢我哭,可他必须让我哭,不然死的会是我,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 “他和我说了一天一夜,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 “我以为我活着出来,可以阻止他……” 说着说着的阿日,瞳孔骤然放大,死死盯着他刚掀开的兽皮……阿太脑袋和脖子分裂的地方。 砍杀过野兽的他,自然知道这代表什么。 阿日死死瞪着脖颈分裂方向,眼睛一眨不眨,直至充血,暴突,全身崩的笔直,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来,晕了过去。 “阿日!” 长生惊慌的接住阿日,满面焦急,大喊:“快来人,阿瑟,阿日晕了!” 萧瑟和夜风就在外面,她刚才看到阿日双手全是血,就想着等长生喊自己进去,替阿日包扎双手。 站在屋外,听着阿日的哭声,萧瑟除了紧靠夜风,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不能感同身受,有时安慰的话语很是苍白无力,不如让对方哭一哭。 没有想到,长生叫喊并不是让自己替阿日包扎双手,而是他吐血晕了。 夜风极速拉着萧瑟进屋,抱着阿日的长生惊恐不已:“他看到阿太的伤口,突然就吐血,晕了,怎么办?他怎么了?” “把他放平。”萧瑟让长生把阿日放到棕垫上,给他把脉检查一翻,微松一口气,“没事,他太生气了才这样,等他醒了就好了。” 长生满脸心疼的给阿日擦试嘴角血迹,声音温柔:“他刚才说,阿太让他好好活着。” 阿日对阿太没有恨,反而很亲近他,不然他怎么会看到阿太被砍了头颅,气的吐血。 砍头颅就是祭天,这个意思阿日懂。 萧瑟看向夜风,夜风对长生说道:“等阿日愿意说的时候再说。” 长生点头,拿起旁边的盆和毛巾,给阿日擦试双手。 血迹擦试干净,双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都有。 虽然阿日没有说刚才在水里的事,可是看他的双手,当时他一定很凶险吧。 长生心疼的紧抿唇,把擦试好的双手放到旁边。 萧瑟打开药箱,给阿日双手上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