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岁祭司没感知到族长时,她只是皱了皱眉,以为是自己累了才感知不到。 于是,她好好的休息一晚,可第二天她再感知时,依然还是什么也没感知到。 她慌乱后立即镇定下来,给自己找错口。 也许是阿瑟找到了夜风,他们一切安好,所以她才感知不到他们的危险。 那天,她看到乌云压顶,雷电即将滚滚而来时,她知晓雷电要来,可她却没感知到,她突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雷电过后,她真真确确的知道一个残酷的事实,她再也不能和天神沟神了。 当时,她好似被雷电劈了一样,整个人愣在那里,半天缓不过劲来。 她不能和天神沟通,她就是个废物。 一个部落没了和天神沟神的祭司,这个部落就躲不过许多灾难,离灭族也就不远。 特别是大祭司说的大灾难。 大祭司说的大灾难,那绝对是大灾难,大到她都感知不到,不然她怎么会感知不到。 她慌乱的想要联系大祭司,却发现,她居然连大祭司都联系不上。 花岁祭司是真的慌了,她现在变成一个普通族人,什么都感知不到。 特别是那个她没感知到的大灾难,到底是什么大灾难,什么时候来,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把这件事和阿香说了,如果她真成了废物,感知不到大灾难的来临,那她们最好的作法就是提前迁族,避开大灾难。 花岁祭司自责的长叹气:“等阿瑟醒了,我和他们说,我感知到了大地陷,这里会塌,让族人们迁族吧?” 地陷是迁族最好的理由,地面都要塌了,谁还会留在这里,自然是要远走。 阿香沉默后,点头:“好。” 提前让大家迁族,哪怕在路上死去大部份族人,活下来一小部份之人,也好过于灭族。 而且,花岁祭司想要让夜风迁族,这个谎得她们俩个人来一起撒。 花岁祭司没了感知,阿香的感知没到位,部落其他祭司力量失了,十有八不准。 换句话来说,青龙部落现在没有祭司! 花岁祭司惆怅的担心的不得了,长叹一口气,实在是想不明白,她的力量怎么就突然间没了呢? …… 一夜,部落很安静,所有族人都睡了一个好觉,包括夜风。 夜风早起,给萧瑟清理好后,去厨房拿热水回来时,看到四小只站在房门口,扒拉着窗户缝,以及门缝朝屋里望。 “咳!” 夜风轻咳一声,四小只瞬间回头,面带惊恐之色看向夜风,躲躲闪闪。 阿地背着双手,支吾着说道:“我们就是想来看看,我们没有进去。” 昨晚上他们倒是想留下来,可夜风不准,他们就只好一大早跑到这里来。 夜风没有责怪他们,只是推开房门,淡淡道:“进来吧?” 阿地惊喜不已,没有想到夜风没有生气,还这么心平气和的让他们进来。 小龙鸟听到夜风这话,摇晃着它的身体,挤进房内,成为第一个挤进屋来的小只。 反应过来的阿地,也赶紧冲进屋里。 阿恐带着阿灰进入屋里,与两小只齐齐蹲在床边,看着床上的昏迷的萧瑟。 萧瑟的面容苍白无血色,就连嘴唇都没有血色,白的吓人,好似全身都没了血一样。 看着了无生气,静静躺着的萧瑟,哪怕见过几次,阿地还是红了眼,握着萧瑟的手,哽咽道:“阿瑟,你什么时候才醒来?” 小龙鸟用脑袋,碰了碰阿瑟的手臂,表示它对阿瑟的想念。 阿恐和阿灰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动手动脚。 把陶壶放到桌上的夜风,看着悲伤的四小只,再看看躺在床上的萧瑟,他紧抿唇,眸底风暴涌动。 阿瑟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等下要去问问花岁祭司,要如何替阿瑟调理身体。 阿地握着阿瑟的手,说了一大难幸运的话,才看向夜风:“夜风,我也想剪光头。” 夜风面容淡然,没有出声,但微挑的眉却是让阿地继续他的话语。 阿地视线落在夜风脑袋上,又移到萧瑟脑袋上:“你和阿瑟都剪了光头,我也想剪!” 夜风直直的看着阿地,看的阿地都要把自己缩到床底下去时,夜风起身,拿来剪刀:“过来。” 阿地松开阿瑟的手,走到夜风面前,站定:“真给我剪?” “嗯!”夜风淡淡应道,“我现在不给你剪,等阿瑟醒了,你也会缠着她给你剪,那还不如让我来剪。” 阿地知晓夜风的意思,这是怕自己缠着阿瑟,把阿瑟累着了,所以才同意给自己剪光头。 嘿嘿,夜风真好! 他也不会缠着阿瑟帮他剪的,他会让其他人给自己剪。 阿地一直以来都是短发,每次修剪时,萧瑟会把他的头发修成寸头,让他清爽。 所以,夜风没花多久时间,就把阿地剪成了光头。 阿地摸着自己的光头,咧着嘴笑了:“好不好看?” 夜风面容淡淡的,伸手摸向阿地的光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