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阿瑟,她怎么样了?” 花岁祭司得知阿瑟受伤的事,就要过来看看,再顺便探听一下地陷的事。 长生目光朝屋门转去:“还好,就是两条手臂都勒肿了,抬不起来,很疼。” 花岁祭司微微点头:“那我进去看看她。” 长生先敲门,得到应答才把门打开,让花岁祭司和阿香先进去,他和丰收跟在身后进去。 夜风还在替萧瑟敷手臂,热毛巾敷在萧瑟手臂上冒着烟,光是看着,便知晓有多疼。 本就是昏迷刚醒来的萧瑟,此时又受伤,看着更虚弱,面色苍白中都透着一股颓丧,看着让人好心疼。 花岁祭司想到萧瑟情况不太好,可亲眼看到,才发现对方比自己想像中还要不好。 她心有点慌乱,她都还没和族长阿瑟说大灾难的事,阿瑟就受伤了。 阿瑟若是伤的很严重,这个时候对她说大灾难的事,落在族长耳里,那就是逼迫。 她自己也有种逼迫阿瑟,必须拖着生病的身体长途跋涉,万一阿瑟伤势加重,出个意外,她怎么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花岁祭司在见到阿瑟苍白面容时,就把心中那些想好的事,都抹除掉了。 哎,怎么着也得等到阿瑟养好伤再说大灾难的事。 花岁祭司坐到夜风端来的凳子上,摸着萧瑟的手,嘴里轻喃着。 落在外人眼里,就是花岁祭司在替阿瑟祈祷。 只有阿香知道,花岁祭司那是在自责,也是在向天神祈祷保佑阿瑟快点好起来。 萧瑟朝夜风望去,夜风对她微微摇头,萧瑟就什么也没说,任由花岁祭司给她祈福。 一时,屋里很安静。 差不多三分钟,花岁祭司的手才自阿瑟的手背上移开,脸上的笑容依然很温柔:“没事,好好养养就好了。” 萧瑟看着花岁祭司慈祥的面容,听着她温柔的声音,她一直咣咣跳的心脏,此时慢慢被安抚下来:“谢谢花岁祭司,我会好好养伤的。” 花岁祭司看着萧瑟信任的面容,心中更自责愧疚,对方这么信任自己,自己却骗她,不敢告诉她自己没了感知能力。 可真不能说。 看阿瑟对自己的信任,那就是对她的安抚和镇定剂,如果说了,阿瑟该多伤心,该多害怕。 还有族长,他在听到自己说阿瑟不会有事时,冰冷的面容上,面容都软化不少,嘴角还高扬。 这个被大家给予厚望的自己,怎么能在大家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揭露这个伤疤,让他们更害怕,更绝望。 花岁祭司想着就叹了一声,萧瑟皱眉:“花岁祭司叹什么气?” “就是没想到巨坑会那么快塌了。”花岁祭司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个笑容是她自做祭司起就开始挂着的,挂了几十年,炉火纯青的不会让任何人看穿她虚假的笑容。 说是虚假笑容,其实就是安抚的笑容,安抚所有族人。 花岁祭司笑意不是很深:“你在巨坑 萧瑟忙说道:“我正想说这个呢。巨坑很深,差不多有杯子山那么高。” 杯子山有多高,他们都知道。 听了萧瑟这么数字,几人诧异的对视一眼。 夜风也很意外地陷有那么深:“那还挺深的。” 萧瑟点头:“嗯,因为巨坑很深,上面的阳光照下来时,就只能照到一点位置,我除了看到周边一点,旁边的都看不到。” “但是,我闻到了一股冰冷的味道。” 夜风眉眼一沉,重复着她的话:“冰冷的味道?” 他的脑海里不由闪现冰河野兽的场景,先是桃林,后是金山地底下,现在又是青龙部落门前。 这个冰冷的味道,有可能就是冰河野兽。 只是,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可就很危险。 夜风眉眼凝重,紧抿唇没再出声。 花岁祭司心中担心大灾难,对于冰冷的味道,她不懂,却又要假装懂:“哦,冰冷的味道啊!” 实则她心中抓狂的很,听阿瑟和族长的语气,好似对这个冰冷的味道有几分凝重。 那她现在说大灾难的事,合适吗? 萧瑟并不知晓花岁祭司心中所想,她看向夜风:“夜风,想要证明那个冰冷的味道,是不是咱们所想的,就得亲自到 夜风明白萧瑟的意思,点头应承:“行。” “带夜明珠,火把,弓箭大黑刀,绳索,多带几个人下去,看一眼后咱们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萧瑟把她想到的都说给夜风听。 夜风已经在脑海中计划着,要带什么,以及带谁下到地陷里:“行,我知道。” 萧瑟看着他没出声,夜风捏了捏眉心,语气有几分无奈:“等两天吧。” 阿瑟刚受伤,他就要下到地陷下方去,他心怎么能平静。 萧瑟明白夜风的意思,也就没有再劝,而是看向花岁祭司:“花岁祭司,你感知到了那个巨坑会塌吗?” 脑子乱成一团的花岁祭司,听着萧瑟的话,微拧眉:“感知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花岁祭司忍痛说出违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