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把取名字的事说了,夜风听了,笑的眼睛都弯了下去:“阿龙!俊龙鸟等下又要吵着自己叫阿俊了。” “它叫阿俊,阿龙就是小龙鸟。它若是要叫俊龙鸟,小龙鸟就是阿龙。”萧瑟耸耸肩。 夜风握拳至嘴角边,眸光流彩:“抓鸟抓心,可以。” 萧瑟回给他一个,你也不赖的笑容。 此时,天上的战况已进入了结尾,四只龙鸟已输了三只。 三只龙鸟都被小龙鸟那不怕死的打法给吓着了,都输了,现在飞在旁边乖巧的很。 最后一只龙鸟扑腾着翅膀,刚张嘴,小龙鸟就冲过来,吓的龙鸟朝另一个方向奔去,尖叫着逃命。 它认输。 认输能保住自己的羽毛,不认输,先拔了羽光再认输,那又何必呢。 拔羽毛又痛又难看,那还不如直接认输。 小龙鸟见它认输,就没有再追。 龙鸟回归队伍,四只龙鸟排排站,面对着小龙鸟,不敢吭声。 小龙鸟这才扑腾着翅膀,飞到萧瑟和夜风身边,再大的翅膀,再英勇的孩子,在父母面前,也得收敛它在外面的嚣张。 萧瑟双手伸出,给小龙鸟竖了两个大拇指:“你是这个。” 夜风也不吝啬的把两个大拇指送给小龙鸟,阿地冲过来,又叫又跳的:“小龙 鸟,你真是太棒了!” 小龙鸟腹肌往上一挤,硬梆梆的好似挺着一块大石头般。 它面容得意,目光不屑,头颅高抬,搬着胸膛,迈着外八字,雄纠纠,气昂昂,自族人们面前一一走过。 族人都给它竖大拇指,它不屑一顾。 但有族人不给它竖大拇指,它会在走过你面前之后又倒回来,再在你面前重新再走一遍……直到你给它竖大拇指,它才满脸不屑的离去。 却,大拇指而已,我又不稀罕。 大拇指我不稀罕,但你必须给。 小龙鸟一对四,一战成名,所有的龙鸟都对它臣服了。 最后一个知道的是俊龙鸟,它小眼睛闪闪发亮,恨不得现在就把小龙鸟抢回巢里去。 小龙鸟看着跃跃欲试的俊龙鸟,小眼睛精光闪闪的打量着它。 废物一个,赶快好起来,我要把你的羽毛全部拔光。 龙鸟打架结束了,族人们的话题却没有结束,一边走路还一边讨论。 太阳已连出了八天,雪融化的很多,融化出来的水冰冷刺骨。 花岁祭司和阿祖都说,看这天气不会再下雪了,接下来就是化雪的时候。 化雪比下雪还要冷,特别是那化出来的雪水,沾一点都冷。 虽然是能在风雪里光着身子寻找野兽的族人们 ,在化雪的日子里,也会感觉寒冷,更别说萧瑟。 萧瑟穿成一个球,坐在板车里烤炭火。 夜风不让她下板车,她自己也不想下,真的是太冷了,冷的骨头都在颤抖。 但这种冰冷的天气却又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她的脸和手不会裂,也不痒,倒是让她舒服了许多。 洗干净脸,抹上护肤霜,难得舒服。 阿茶还说她脸上的裂伤没那么严重了,看着像是在愈合。 晚上,夜风回来时,萧瑟凑到夜风面前,仰头给他:“看看我的脸。” 夜风挑起萧瑟下巴,目光落在她脸上,疑惑的眼神变成了喜悦:“你脸上的伤口看着好像没裂了。” 萧瑟高兴的把双手又伸到他面前:“阿茶说我的脸看着没裂了,你看我的手,也没裂开,不痛也不痒。” 夜风捧起她的双手,心花怒放:“是没裂开。还不痛不痒,这是和天气有关吗?” “是和天气有关。”萧瑟用手背蹭蹭手背,“希望赶快好起来,不然等天气热了,得痒。” “不过,就是可能会留疤。” 夜风抓起萧瑟的手背亲了一口:“有疤也喜欢。” 部落族人哪个人身上没疤,疤痕都是勇士的标志,美着呢。 萧瑟笑开颜,她也知道在这里,伤疤是种美,而不 是伤心。 但从现代过来的她,许多事自然还是用现代来衡量。 阿茶肚子上的疤痕,看着才吓人,不知道的都会以为,她是被野兽爪子给撕开过又活过来的人。 阿日和长生脸上身上的伤疤,那是一道一道的,惨人的紧。 但在这里,看到长生阿日的伤疤,勇士们都羡慕不已,那可是骄傲。 行吧,有疤就有疤吧,如果能找到草药,那就做祛疤膏抹抹,如果没找到那也算了,不强求。 今天是阿河他们眼睛蒙着的第四天,他们忐忑的排排坐,等着萧瑟来给他们解下布条,看看眼睛能不能看见。 阿泽紧张的差点把手指头给扭断:“阿河,我好紧张,万一这布条拿下来,我依然看不见怎么办?” 阿河也紧张,只是他年长些,他不会把这种情绪外露:“如果看不见,那就跟神女说,要对翅膀变成龙鸟吧?” 阿泽一怔,随后笑了:“你这样一说,我就不紧张了,做不了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