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苔把心思自萧瑟身上收回,冲帐篷外喊道:“阿坡,我醒了。” 帐篷外传来阿坡喜悦的哭泣声:“呜……你终于醒了,你不用死了,你可以活了,呜……巫女真好!” 阿苔听着,心头也是一阵恍忽感动,他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能睁眼的一天,并听到阿坡的声音。 “我活着你哭什么,进来吧。” 阿坡连连摇头:“不能进,巫女说我身上脏,进去会让你活不了。” 阿苔眼一沉,抿紧唇,一脸不解的看向萧瑟。 萧瑟摸摸鼻子,嘿笑两声:“你看看我,再想想阿坡,他身上确实脏,这里是巫女治伤的地方,他若是进来,身上的脏乱可能会让你身上的伤更严重。” 阿苔在看到萧瑟第一眼时,就知道对方和自己的差距。 眼前这个雌性穿着他没见过的衣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让人看的眼睛都不想收回。 别说阿坡,就想想自己,身上也是脏的。 但那又怎么样。 阿苔满不在乎道:“我不在乎。” 萧瑟眸光冷了下来:“我在乎。” 她不想她好不不容易救活的人,只是因为对方不在乎,从而走向死亡。 看着前一息还笑容温和,此 时却冷脸相待的萧瑟,阿苔的心一颤,立即收回自己不满的神色,顺眉顺眼。 萧瑟见他乖了,顺眼了,心也顺了,但语气还是冰冷:“乖乖待在这里不要乱动,乖乖听她们的话。看你也是个聪明人,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得好好想清楚。” “懂?” 阿苔心中有千万个疑惑,在萧瑟冰冷的目光中,全部都吞了回去。 刚才那一瞬间,他真害怕萧瑟说出一句,把他给扔出去的话语。 如果是那样,他一定会硬气的爬出去,哪怕死掉也不让萧瑟这个巫女给治。 可听到对方说自己是个聪明人这句话时,他想到阿姆死前叮嘱自己的话,情绪又冷静下来。 特别是看到萧瑟微微挑眉,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说‘懂’那句时,他感觉身体里那个跳动的东西,此时怦怦狂跳。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萧瑟刚才那一眼,让他身体好似生病了一般全身发热。 同时也想让这样的萧瑟,对自己再多说几句那种话。 因为萧瑟用这个语气,用这个眼神对自己说话时,他暴起的心会慢慢平复,并且沉底,到最后不敢吭一声。 萧瑟淡淡的扫了一眼不出声的阿苔,看向在她和阿苔说话时醒来的阿茶和阿茴: “阿茶和阿茴等下陪我去采草药,阿药在这里守着,中午换阿茴来。” 三人乖巧的应声是。 对于采草药这事,全部落族人都会,只要萧瑟采一株草药,族人们对着采就行。 但单独带阿茴她们去采草药,那就不仅仅是采草药,还有认草药,教她们怎么做一个巫女,怎么能让她们不开心? 阿苔看着这样下达命令的萧瑟,心跳再次加速,嘴还有点干燥,很想看她,又害怕看她。 萧瑟感受阿苔偷偷望过来的目光,猛的望过去,淡然的目光让阿苔一颤,好似那天遇到的剑齿虎双目,让他感觉窒息的快要呼吸不过来。 忙垂眸躲闪,不敢对视萧瑟。 阿苔也说不清楚自己此时的想法,可他就是不想让萧瑟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 下一息间,他的脸腾的暴红,很想滚下去躲起来。 他不敢动,却又不得不动。 他不想看,却又不得不看。 他低垂的眸子猛的掀开,朝萧瑟望去,正对上萧瑟似笑非笑的眸子,他只感觉脑袋轰的一下炸了,耳边嗡嗡响个不停,很想钻进地洞。 已收回目光的萧瑟,背对着阿苔,嘴角高扬,眼里是忍不住的笑意。 年轻人的早晨,总是生机勃勃。 况且还被四个雌性这样围观,没碰过雌性的雄性自然是尴尬的想要钻地洞。 哈哈哈……了解。 阿茶和阿茴跟着萧瑟出帐篷,留下阿药照顾阿苔。 出了帐篷的萧瑟,沿着源源不断往后方去的族人们的路子走,便看到了一条河流。 河流很大,粗看一下,河面至少有五十米宽,长的话,至上而下看不到头。 萧瑟看着嘻笑洗漱玩水的族人们,她带着阿茶阿茴往河流上走。 越往上走人越少,相对的,也就看到了那些躲躲藏藏的野兽。 也不知那些野兽是想来喝水,还是想来偷袭人类,一直躲躲藏藏的不敢露身。 就是说啊,终究是野兽害怕人类,只敢偷看并不敢跑出来。 一路上,萧瑟看到许多草药。 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不管是哪一种,都让萧瑟眉开眼笑,心情舒畅。 现代种植的草药,许多都没有药性,导至哪怕是药方对了,治疗起来也失去成功的概率,这就导至西医盖过了中医。 再往深处来讲,这就是某些人窥探咱们华夏的瑰宝,想要偷走,又还想保留伟大的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