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千岁爷,汝可是梵衣国的千岁爷,想当年,汝为梵衣国抛头颅洒热血,为了上任国主义无反顾,舍命救驾,失去了一只手臂,乃当今世人眼中的楷模。可眼下梵衣国不需要汝的生命,也不需要汝的另一只手臂,只需要那些鲤鱼。倘若舍不得,眼睁睁看着那么多百姓死在汝的眼前,敢问汝情何以堪?” 盘古心旌摇曳,脸上流露出一抹复杂之色,劝说道。 “鱼在人在,鱼不在,人亡。盘古,汝少在这里喧宾夺主,休想盗取鲤鱼。鲤鱼不是汝的宠物,汝当然说得轻松,哼。吾就是要告诉汝,这个世上,不是什么都可以用钱买到的。” 庄惠生不安的眼神中,也是充满了怨毒,气恼道。 “面对爱国两字,汝可问心无愧?晚节不保都无所谓了吗?” 这时,盘古咬着唇瓣,又惊又怒,目中寒光闪闪,颇含深意的问道。 他没想到庄惠生的鲤鱼情节如此深厚,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宠人士。 “想打感情牌,少跟吾来这套,没用。晚节可以不要,吾只要鱼。这些鲤鱼就是吾的命,鱼在人在,鱼不在,人亡。哼。” 听了盘古此言,庄惠生黯然失色了一会,旋即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冷冷的说道。 庄惠生不断重复,鱼在人在,鱼不在,人亡。盘古第一次遇上鱼比自己的国家还重要的爱宠人士,可见庄慧生爱宠物,爱到了人类极高的境界,盘古在这里不得不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深受盘古大爱无边情怀影响,一旁的庄年年实在看不下去了,呢喃道:“把鱼都放生了吧,父亲,汝就从了吧,不要再冥顽不化了。舍鱼为国,此乃天赐良机,不仅仅能救灾,还可以给鱼重新安一个家,如果继续薄情寡义,愧对祖上,罔顾圣恩呀。” “哼,崽卖爷田心不疼。亏吾含辛茹苦把汝拉扯大,居然帮浑蛋盘古说话,汝这个超级败家子。反了天了。” 庄惠生眼神登时闪烁着浓浓的惊骇,不敢相信这一幕,才两年时光,自己亲生的孩子被盘古带坏了。 “父亲大人,吾俩没有卖田,吾俩只是卖鱼而已。” 发懵的庄年年,眨了眨眼睛,目光中充满了希冀之色,淡然一笑道。 “给吾住嘴。还而已?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没想到自己居然生了汝这个坑爹的货,竟然吃里扒外。汝这个害鱼精。” 庄惠生震惊骇然,心中亦是感受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看到眼前这坑爹的孩子,他恨,他恨自己为何会要把孩子送到盘古身边,恨自己贪小便宜,恨自己没用,恨这么多年和孩子间的情份被煞星盘古给破坏了,此刻有无数个恨在心中跳动。 亦是此刻,周围的气氛升华到极致,异常激烈。 盘古不想破坏庄惠生与孩子间的父子情份,只好转换思路,惬意的说道:“千岁爷,汝这样做,表面是为了鱼好,其实是害了鱼,汝可知?” “汝是何意?给吾好好说道说道,怎么个害法?吾怎么反倒成了害鱼精?” 庄惠生眼中闪过一丝敌视,惊诧道。 “怀璧其罪,汝可知?若是敌人杀了过来,什么鱼都保不住。汝可别忘了,府上还有汝惹不起的人物,李荣武。” 话说到这份上,这时盘古也不再卖什么关子,没有丝毫迟疑的说道。 “是啊,那百变鬼君可是杀鱼不眨眼之恶魔。父亲可要提前为这些鱼儿想好退路呀。” 庄年年和盘古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在一旁一唱一和起来。 “小生好言相劝,汝若是再不同意,吾可要告诉李荣武了,届时汝可不要后悔。” 没等庄惠生说上半句,盘古一副大义灭亲的架势,立即颇含深意的说道。 救灾抢的就是时间,如果不是盘古走圣道,直接点了他的定身穴,把鱼全部盗走放生,懒得和他那么多废话。 “汝等休想强抢民鱼。少拿李荣武来压吾,哼。” 庄惠生脸色铁青,眼眸中隐隐有着一丝恐惧,板着脸道。 其实,庄惠生表面说不怕,其实最怕的就是这个李荣武,一旦此事被李荣武得知,必然强行采取措施,估计那时任何好处都没机会捞着。这就是他为何要关押自己孩子的另一个原因了。 “咳咳咳,盘古且慢,除非,汝能让那些鲤鱼点头答应,否则以后休再打鲤鱼的主意。” 看着盘古将要转身,庄惠生急中生智,想了一条对策,既可让盘古知难而退,也能保下鲤鱼。 很显然,这个打赌,阴显就是要为难盘古,盘古此刻没有和鱼交流的能力,不会口吐鱼言。 “好,一言为定。” 盘古知道这是个机会,其实他也不想去找李荣武,弄不好,李荣武和庄惠生刀兵相向,增加新的动荡。 “亚父,汝可有办法?” 庄年年好奇问道。 “没有,唉,看一步走一步好了。” 盘古目光复杂,摇头说道。 离开了屋子后,在庄惠生没留意的情况下,盘古暗地里向庄年年询问了那些鲤鱼喜欢吃的食物。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法子,食物引诱法。 …… 一个时辰后,三人出现在偏僻的一个鱼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