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太子,一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竟帮着奸人陷害忠良之后,你真是令朕太失望了。” 盛元帝沉着脸,满眼愤怒与失望,“从今日起太子于东宫闭门思过,为已故忠毅侯抄经颂佛!” 这不痛不痒的处罚让曲墨渊松了一口气,父皇还是念着他的。 正当他准备领旨谢恩时,盛元帝的下一句话又让他把心提了起来。 “婉钰,你觉得这个处罚如何?” 看着询问自己的盛元帝,姜婉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果然,刚才那些都是做给她看的,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 这种情况她能觉得如何,她敢觉得如何吗? 但想让她把这事就轻轻揭过去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姜婉钰行了个大礼,恭恭敬敬的说,“全凭陛下做主,臣女没有异议!” “只是经此一事,太子殿下心中难免有疙瘩,臣女与殿下日后终会成为怨侣,臣女还想继续为家人守孝,恳请陛下为太子另择良人。” 得把这婚退了,一来她能解脱,二来这样就算皇帝想要粉饰太平,也洗不掉太子残害忠良之后的罪名。 在瑾王那儿,她也算是有个交代。 曲墨渊也清楚这婚退了的后果是什么,连忙阻止。 “婉钰,孤知错了,给孤一个机会,孤会好好待你的。” 姜婉钰没有回答,直直的跪在盛元帝面前。 盛元帝看了她很久,直把她看得头皮发麻,心里打鼓。 就在她以为盛元帝不会答应时,却听见他长叹了一声。 “你爹和你两个兄长战死沙场,你娘也为护太后而死,姜氏嫡系一脉只剩你一个,朕却没能保护好你,是朕对不起你们。” “罢了,日后朕定会为你择一如意郎君。” 闻言,姜婉钰松了一口气,“多谢陛下成全!” “父皇……”曲墨渊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盛元帝一记冷眼给吓退了。 他俩的事情掰扯清楚后,盛元帝准备处置这件事的‘真凶’。 “姜如清嫉妒成性,为一己之私残害忠良之后,还胆敢设计当朝王爷,死不足惜。” 果然是把姜如清当成背锅的了,但下一秒,就见盛元帝看向姜婉钰。 “朕就赐姜如清凌迟处死,婉钰你看如何?” 姜婉钰呼吸一滞,真是好一个送命题! 她要是觉得好,那就显得她恶毒,和原主的本来的形象相悖。 要是觉得不好,那原主受的苦可就白受了,她演那么多也白演了。 这皇帝莫不是因为她执意要退婚生 气,所以搞了这么一出来为难她吧? 姜婉钰脑子转了一圈后,便向盛元帝行了一礼。 “陛下,今日之事臣女是恨她的,可她终归是臣女堂姐,那么多年姐妹情,臣女也不忍心她就这么死去。” 为难我是吧,看我不恶心死你们! “况且她也是因为是痴恋太子殿下,想要得到太子殿下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来,请陛下看在她痴心一片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臣女斗胆,恳请陛下罚她到东宫,为奴为婢也好,当侍妾也罢,这样对她也是个处罚,也能成全她的痴心。” 这话一出,盛元帝和曲墨渊的表情都有那么一丝扭曲。 尤其是曲墨渊,那脸都绿了,“这种不堪的女人怎么能进东宫?” 盛元帝也觉得不行,正要反对时,一个声音传来。 “儿臣觉得这个主意甚好!” 冰冷有磁性的嗓音随着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一同响起。 一转头,便瞧见一身着墨色云纹蜀锦袍、戴着刻着繁琐花纹的银质面具、气质阴郁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被内侍推着进来。 “凛儿怎么来了,身体怎么样?” 见是曲墨凛,盛元帝一改方才对曲墨渊的怒容和嫌弃,满脸和蔼的笑容。 不仅让宫人 准备茶点、给他搬来一个舒服的座椅,还亲自扶着他坐下。 真是好一个慈父! 姜婉钰没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在地上跪着、满头的血都没来得及擦一下曲墨渊。 真是好一个区别对待! “儿臣很好,就是喝多了头疼。” 曲墨凛悠闲的喝了一口茶后,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今日之事儿臣也是苦主,若不是儿臣嫌那屋里的气味难闻离开了,怕是要背上一个强占民女的罪名,哦不,是强占未来太子妃。” “有人费尽心思给儿臣安这么大的罪名,儿臣自然是要过来看看这事怎么解决的。” 盛元帝连连点头,“确实如此,那凛儿觉得此事该如何?” 曲墨渊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 以父皇对曲墨凛的宠爱程度,无论他说什么,父皇都会答应。 但曲墨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曲墨凛说:“皇弟耳根子太软,别人说什么都信。” “尤其是那些貌美女子的话,稍微一蛊惑就没了分寸,身为储君若是这样,那大历朝的江山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