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莲的伤用不着那么多太医,姜婉钰留下一个太医给她处理伤口后,就让其他人回去了。 吩咐下去的时候,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便留下其中一人给杏雨看看。 “纵然她惹怒了太子妃,受了罚,我也不能不管她。” 这话一出,尉迟莲就感觉姜婉钰在阴阳她,顿时恼羞成怒,心中的怒火越发旺盛。 随后,她便冷哼一声,道:“一个不懂规矩的丫鬟而已,怎就这般金贵?” “我今日也是为了瑾王妃好才出手教训,省得日后她这般不知轻重得罪了旁人,届时就不只是打骂这么简单了。” 闻言,房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众人都用一种难以言明的目光看着她,这太子妃脑子没毛病吧! 擅闯别人寝屋,本就是她的错,府中下人阻止也是天经地义的,如此尽职尽业的下人,有什么错? 现在她非但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还有理了! 这些都不说了,这太子妃是不是忘了什么。 在这京城,瑾王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煞神,连带着瑾王府内伺候的下人都不敢沾惹。 即便是被瑾王府的下人得罪了,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更别说什么打骂了,除非是真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这太子妃到底是不知道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房内的暗流涌动,饶是尉迟莲再迟钝,也有所察觉。 但不等她细思,耳边就响起姜婉钰的声音。 “我是给太子妃面子,才不把事情说破,可太子妃你也别太蹬鼻子上脸了。” 姜婉钰一改方才的愧疚自责的模样,眼神凌厉,语气冷漠的指责尉迟莲。 “之前,我想着太子妃初到大历,对这里的规矩礼仪不清楚,这才多番忍让,不与你计较,可这不代表,我软弱可欺。” “如今,这都过去两 个月了,太子妃还是如此,要么是教导你礼数没学到位,要么你就是故意的!” 这话一出,尉迟莲的脸色瞬间涨红,一会青一会白的! 她今日随意打骂杏雨,却是想借此打姜婉钰的脸,回报姜婉钰之前对自己讽刺。 姜婉钰一开始都没说什么,她本以为姜婉钰是没看出来,或是当着外人面的不好追究,打算忍下去。 所以,她才这般肆无忌惮。 可没想到,姜婉钰翻脸比翻书还快,竟没丝毫顾虑的,把她的心思都给揭穿了,顺道讽刺了一通她不知礼数。 尉迟莲顿时恼羞成怒,指着自己的差点开瓢的脑袋斥责道:“瑾王妃,你少在这儿倒打一耙,你也不看看你……” 没等她说完,姜婉钰没直接打断了她,“再说了,杏雨是太后娘娘赐给我的,确实是比旁的侍女要金贵。” 听到这里,尉迟莲愣了愣,没想到杏雨还有这层身份,若是姜婉钰在太后面前告她的状,她只怕是要受些磋磨。 不等她继续思索下去,耳边就再次响起了姜婉钰的声音。 “杏雨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这个当主子的都舍不得骂一句,太子妃一个外人手倒是神得很长嘛,也不怕我把你爪子给剁了。” 姜婉钰虽然是笑着说这话的,但她的眼神和语气里都没有一点儿笑意,无端中带着些许杀意和戾气,让人不由的心头一寒,背脊发凉。 尉迟莲对上她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心里莫名的生出一丝恐惧来。 感觉她不是在说笑,是真的会剁掉自己的手。 而一旁为尉迟莲处理伤口的太医,被她的话给吓得浑身一颤。 差点忘了这瑾王妃早已不是当初那软弱客气的样子,现如今她是和瑾王殿下一样让人畏惧的煞神。 想起瑾王妃之前的壮举,太医手 上的力度一时没控制住,一个不小心就让尉迟莲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再次冒了处来。 尉迟莲忍不住惨叫一声,顿时变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竟然害怕姜婉钰,尉迟莲不由的恼羞成怒。 一个中了蛊,生死都掌控在她手中的病秧子,又什么可怕的。 想到这里,气急之下的尉迟莲便甩了太医一巴掌,将在姜婉钰这里受得气全部发泄到太医身上。 “没用的东西,你怎么给本宫包扎的?” 就在她想打第二下的时候,阿影在姜婉钰的示意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太子妃,欺负我的侍女就算了,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来给我医治的太医。” 说着,姜婉钰便缓缓起身,一步步朝走向尉迟莲。 “合着我方才的话你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啊,看来你这爪子是不想要了。” 危险的气息在房里蔓延,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压得人快喘不过气来。 看着姜婉钰越来越近、感受着手腕上越来越大的力度,尉迟莲霎时慌了。 “姜婉钰,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太子妃!” 尉迟莲的侍女见情况不对,想上来帮忙,但都被梨云她们给拦住了。 尉迟莲心慌得不行,刚要说什么时却忽然想起了姜婉钰身上的蛊。 一想到这里,她立刻就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