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想法子避开其他人把这信给你主子送去。”
姜婉钰的思绪都是一团乱,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对策来。
死来想起,她还是决定把事告诉曲墨凛。
多一个人商议,说不定就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阿墨应了一声,便拿着信快速的从房里消失。
入夜,曲墨凛让暗卫易容成自己待在屋里。
自己则通过密道离开府邸,然后便直接朝姜婉钰的医馆去。
“你来了!”
曲墨凛才刚抵达,姜婉钰便迎了上来。
“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你放心,结果应当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曲墨凛安抚了姜婉钰几句后,便把自己当初做的一些安排告诉她。
“之前为了掩饰你医术精湛的事实,我找了好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养在在瑾王府内,明面上是为了我的伤,和为你调养身子。”
“如今他们也依旧为‘瑾王妃’调养身体,在加上瑾王府戒备森严,除了我故意留下的那几个探子,其他人根本无法探查府中的情况。”
下毒之人若是一直派人盯着‘瑾王妃’,那么他只能知道‘瑾王妃’在外面发生的事,在瑾王府里发生的事,他是不会知道的
“所以,那给阿柳下毒的人是不清‘瑾王妃’的情况,这样一来自然也不会察觉出‘瑾王妃’是由别人易容的。”
在这种情况下,‘瑾王妃’中毒后能抗那么久没毒发身亡,且到现在都没什么事,那下毒的人只会以为是瑾王府中那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的功劳。
阿柳的身份不会暴露,姜婉钰不在京城的事也不会被其他人察觉到。
听了曲墨凛的这一番话后,姜婉钰顿时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这才落了回去。
但下一秒,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只是太后娘娘经常召阿柳入宫,还时不时的就让太医给她诊脉。”
而姜婉钰给阿柳的药,
是能让阿柳的脉象和她的一样。
但中毒之后,阿柳的脉象也就有了些变化。
这一点,阿影在信中提及过。
阿柳中毒的那几日,阿柳的脉象确实是出现了些小变化,但她们以为是药吃多了,阿柳的身体出现了些抗性,才会有变化,所以便没怎么在意。
姜婉钰有些担心,若是那期间太后有派来的太医来给阿柳诊过脉,那定是能发现其中的变化。
如果那下毒之人注意到这一点,并去查看太医记录的脉案,那么他还是会察觉到阿柳的异常。
闻言,曲墨凛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但很快就松开。
“宫里的太医都很精明,他们基本上都有一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
毕竟太医是要给宫中贵人医治,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人,或是无意间搀和到什么事情里去,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所以为了自保,宫里的太医基本上都是这个心态,而且他们还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除非是别人的亲信,否者在给那位或是宫中的妃嫔诊脉时,无论大病小病他们都不会明说,脉案也不会详细记录。”
太后信得过也就那几个太医,他们也是医术最好的。
只是因着去年瘟疫的时候,他们就被派到越州这边来,之后又跟着禁军去其他地方检查水源问题,到现在都还没回去。
所以,这段时间太后派去给阿柳诊脉的太医是其他人。
其他太医的医术稍微查一点,应当是发现不了阿柳脉象中的细微变化,就算发现了,以他们的心态估计也不会当回事。
曲墨凛想了想又道:“再说了,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瑾王府内有很多医术高明的大夫来帮‘瑾王妃’调理身体。”
“这调理了一年多了,身体肯定有所好转,脉象有点变化也正常,所以,婉钰你不用太担心了。”
闻言,姜婉钰这才想起这些事
来。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意识到自己的心神似乎有些过于紧绷了,竟然连这些都没想到。
“曲墨凛,对不起,我有些不够冷静,害你大晚上跑这一趟。”
曲墨凛笑道:“你我之间,用不着说对不起,我很开心你遇到事能想到找我,而不是一个人独自承受。”
“况且,你也是关心则乱,你会这么担心,也是怕有人发现我们的事,所以才一时间慌了阵脚。”
毕竟,若是有人发现阿柳是易容的,真正的‘瑾王妃’不知所踪,那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盛元帝那么多疑的人,一旦知道这点,肯定会猜出什么来。
到时候,无论是姜婉钰和曲墨凛,还是与他们有关的人,处境都会变得十分艰难。
姜婉钰会慌也正常,曲墨凛在看到那信的时候也慌了。
他一开始的想法和姜婉钰的差不多,但在赶来医馆的路上被冷风吹了一下,这才冷静了下来仔细思考这些事。
若姜婉钰也冷静下来,多半也不会自乱阵脚。
这事告一段落后,他们便开始商讨眼下最重要的几件事。
第一,阿柳中的毒是什么?
这不弄清楚,不好帮阿柳清除身体里的毒素。
第二,谁下的毒,动机是什么?
下毒之人是要置姜婉钰于死地,这么一个藏在暗处的敌人,若不查清楚是谁,那无论是易容成姜婉钰的阿柳,还是姜婉钰本人都很危险。
对方这次不成功,那下一次绝对还会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