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我这店能保住多久?”
说着,钱朵朵又长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对未来的茫然和担忧。
姜婉钰宽慰了几句,“你也不要太悲观了,尹刺史昨日不是向你保证了嘛!”
“有尹刺史坐镇,那楼宇就是再嚣张也得收敛一二。”
对此,钱朵朵嗤之以鼻,“谁知道呢,他们可是一家人!”
如果说楼宇干的事,尹仲夏一无所知,那钱朵朵一万个不相信。
尹仲夏多半只是当做不知道!
想到这里,钱朵朵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有些不该说都说出来了。
于是,她便连忙转移了话题。
“嗐,说得有些远了,不说这些。”
“江姑娘,休息好了吧?”
闻言,姜婉钰点点头,识趣的没有再追问什么。
只想着,回去后让人查一查具体的情况,若是这尹仲夏不是个好的,那这沧州的刺史还是换一个比较好。
“那咱们继续。”
说完,钱朵朵便招呼姜婉钰坐下继续雕刻。
之后的时间里,姜婉钰又从钱朵朵这里问出了不少关于楼宇的事。
“听说楼宇在京城得罪了个大人物,差点被弄死死,还是是他师父楼子明四处求人这才保住了他的小命。”
“他的命虽然保住了,可在京城却是没了立足之地,待不下去了,这才跑到沧州来。”
姜婉钰好奇的问道:“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闻言,钱朵朵摇摇头,“我从京城来的商队那儿听来的,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但我觉得多半是真的。”
姜婉钰问道:“怎么说?”
“你想啊,他在京城混得好好的干嘛来沧州?”
“这里虽然有尹刺史给他当靠山,能让他作威作福,可这里再怎么好又怎么比得过京城。”
京城可是大历的都城,其繁华程度可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
楼子明虽然无权无势,可那一手雕刻的手艺,让他在
京城混得很好,认识很多达官贵人。
靠着楼子明,楼宇能在京城里混得如鱼得水。
这么一个情况下,只要不傻都知道留在京城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楼宇却选择来沧州,这怎么看都有问题。
姜婉钰点点头,对钱朵朵的话表示赞同,“你说得对!”
虽然姜婉钰没见过楼宇,但从他做得那些事来看,就知道他是个追名逐利的人。
若不是有什么原因,他怎么可能会离开京城。
她们聊了一会儿,又继续雕刻。
一个时辰后,钱朵朵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见太阳快下山了,便开口道:“江姑娘,时辰不早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明日再继续。”
闻言,姜婉钰将注意力从玉簪上抽离。
她望着阴沉的天空,有些惊讶,“这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天都要黑了。”
惊讶的同时,她也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手臂、脖子还有腰背的酸痛。
钱朵朵道:“这很正常,专注一件事的时候,会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我雕刻的时候也是如此,一直埋首苦干,等雕刻得差不多了,一抬头才发现天都黑了。”
说着,钱朵朵突然想起她爹了,一时没忍住就多说了些。
“我爹更夸张,他经常忙于雕刻,不仅忘了时间还忘了要吃饭,要不是我和我娘提醒,估计他能在房间里刻个几天几夜。”
说到这里,钱朵朵忍不住摇了摇头,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容。
但没一会儿,她的表情就沉了下来,被担忧和愁绪取代。
姜婉钰一看便知,她是担心其她爹的伤势了。
想到这儿,姜婉钰便递给她一瓶药。
“这是我从一个货商那儿买的伤药,对外伤很有效果,你可以给你爹试试。”
“江姑娘,你已经给了我一大笔钱了,我怎么好意思再要你的东西。”
钱朵朵虽然推辞不要,但她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那药瓶身上,一
看就是很想要,只不过是再极力遵守自己原则。
姜婉钰笑了笑,“一瓶药而已,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就安心的收下吧,就当我感谢你毫无保留的教我雕刻技吧!”
这个时代的人,但凡有点赖以生存的技术,他们绝对会将其藏好,除了自家人以外,是一般是不会传授给别人。
就算因为一些原因传授给他人,那也会有所保留。
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事从古至今不在少数。
可钱朵朵教她的时候却是一点儿都没藏私,恨不得把自己会的东西都教给她。
钱朵朵简直是没太多的防备心,幸好姜婉钰只是想雕刻一支玉簪送人而已,没有别的企图。
可若是她心怀不轨,那钱朵朵的家底早被她骗干净了。
想到这里,姜婉钰一边把药塞进钱朵朵的手里,一边叹道:“钱姑娘,你以后长点心吧!”
闻言,钱朵朵的脸上染上红晕,然后小声说道:“江姑娘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
话音还没说完,钱朵朵就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没啥戒心。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郑重的向姜婉钰道谢。
“不用了,接下来的几日我还要麻烦你呢!”
姜婉钰摆了摆手,笑道:“我先走了,明日见。”
……
次日一早,玄九才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