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你就是那天的那只兔子?”牺风道长倒是立刻想起了什么。 “想起来了?”白衣少女眉宇间透着倔强。 “真没想到,只是那么一咬竟然伤成你这样。。。”牺风道长不由地语带歉疚:“墩儿,她就是你那天遁入地下,我去救你时,你嘴里叼着的那只小白兔!” “啊?!”一饼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白衣少女竟然就是那只想要吃掉的小白兔!他只是那么轻轻地咬了一下啊!他哪里知道那天正是阴阳两气交汇之际,浑身上下真气运行,那一咬已经很厉害了。 牺风道长自然明白。她叹了口气,转身看着一饼:“还不赶紧跪下赔罪!”声音之大,吓得一饼“咕咚”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 “确实是怨你!你那天浑身真气四溢,一口咬下去已然是不得了了!唉,也怨我早没想到,不然也可以为你提早疗伤!”牺风道长不由地颇感惭愧。 “嘿嘿。。。你们这种大仙哪会顾及我们这种小人物的死活!”白衣少女讥讽道。牺风道长自知理亏,没再说话。 “姑娘,是我的错,我真地没想到!在下给你赔礼了!”一饼心里翻江倒海,悔得肠子都青了,都怨自己一时嘴馋,害得人家前功尽弃。他”砰砰“地又是几个响头。 “切!这有什么有用啊?要是真心赔礼,你就废了自己的道行!”白衣少女毫不领情地呸道。 “喂!你差不多了!他本也无心害你,歉也道了,你何必又这般不依不饶!说破了,这也是天意如此!正因你如此心胸,上天才让你遭此一劫!你还不明白吗?”牺风道长真地有些恼了。 “。。。。。。”白衣少女楞了一下,随即嘤嘤地哭了起来。她也知道长所言有理,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去。 “唉。。。凡事皆有因,你当这个小叛徒也不能全怪你,所以我就饶你一命,将你打回原形重新修练去吧!”牺风道长说着扫了一饼一眼。 “哈哈。。。说来说去。。。”白衣少女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杀了我吧!“ “这哪由得你想怎样就怎样!“牺风道长怒道,抬手就要作法。突然,一只小胖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师叔!您饶了她吧!要不是因为我,她早已成仙了,修练了这么久,都怨我。。。您就饶了她吧!“一饼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 白衣少女不由地一楞:”谁要你给我说情!“ 牺风道长的脸上不由地掠过了一丝微笑,沉默半晌后叹了口气:“好吧!我不废她道行了,不过也不能就此放过!既然事由你起,你就要负责到底,以后她就由你看管,大错小错全是你的错!至于她能不能成仙,那就要看天意了!” “什么?”“什么?”白衣少女和一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牺风道长毫不理会,抬手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项圈扔向白衣少女,根本不等她反应过来,项圈就已经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只要一念咒语,项圈便会收缩,你必疼痛难忍。另外,想死都不能噢!”牺风道长盯着白衣少女说道。白衣少女不由地面如死灰。 随即,牺风道长又转身在一饼耳边低语了一番,把那口诀教授了给他。 “师叔,你就饶了她吧。。。”一饼仍不死心地央求着。 “你记住了吗?”牺风道长根本不去理会。 “记。。住了。。。”一饼满脸的失落。 “这也是修行!”牺风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胖子了。 “噢。。。”虽然一饼仍不情愿管教什么小白兔,但是看到师叔心意已决,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们先收拾一下!小心防备还有敌人!我先去找你们的师父!”牺风道长扭头吩咐着鸿鲲。 “辛苦师叔了!”鸿鲲赶紧率领众人行礼恭送。 直到牺风道长的五彩祥云消失不见,众人才注意到那个白衣少女已然消失不见。大家刚想四处寻找,就被鸿鲲拦了下来,吩咐他们先不要管她,还是赶紧收拾,防备敌人再来为要。一饼也不在乎,那白衣少女要是真跑了,他正好可以省心了。 “师兄,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跟着师兄收拾的一饼忍不住地问着鸿鲲。 “什么人?反正都不是好人!”鸿鲲气嘟嘟地嚷道。一饼只好吐吐舌头不再吭声。抬头看去,鸿鹏正在向他努嘴,便赶紧悄悄地挪了过去。 “别理他,师兄正在气头上。”鸿鹏安慰着一饼。 “师父的敌人我总得知道吧!”一饼委屈地解释着。 “唉。。。“鸿鹏无奈地叹了口气:“什么敌人,头一拔背弓的是。。。一饼,先把那椅子搬进去。。。“看到鸿鲲又拉拉着脸走过来,鸿鹏赶紧叉开了话题。 去追师父的师叔七八天都没见回来,本已平静的伴月墩又开始变得不安起来。正当大家七嘴八舌地猜测时,霏雪师姐带着一封书信回来了,她告诉大家师叔转遍了三山五岳也没能发现师父的一点儿踪迹。 “没去月宫看看吗?”鸿鹏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一下子,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了霏雪的身上。 “。。。去了。。。没有。。。闹得师父好个难看。。。“霏雪神情黯然,想起当时人家的质问:”人家千里寻夫,你这算哪头?!“,她就不由地替师父难过。 “噢。。。”大家也知不好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