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林氏的肯定之后,沈曦棠调整了一下表情,露出一个自认妩媚的笑,扭着腰朝着那边去了。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人那鄙夷的目光。 刘丰的话音刚落,沈今安便开始小声地抽泣起来:“世子啊!您可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指着地上的刘丰,开始控诉他的恶行:“民妇今日跟随队伍准备上路,这位大人突然冲了出来,用手抓住民妇,不让民妇走,还侮辱我们一家子,可怜我夫君身体有恙,差点就被他打了啊!” 她声泪俱下,听了的人无不动容,更何况刚才刘丰拉住她的情形,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 顾宴清还是第一次听她自称民妇,有些微愣。 沈今安暗中推了他一把,他才反应过来:“嗯……的确如此。” 他将打人的拳头朝身后藏了藏,低头咳嗽几声,一副虚弱的样子,陪着沈今安演戏。 方怀宁看着他们二人的模样也沉默了,他这个表情被有心人看到便跳了出来。 “大人可不能被骗了,谁不知道这个女人水性杨花,与林统领和很多官差都睡过,一定是她蓄意勾引!” 沈曦棠急得跳脚,看着她在那颠倒黑白,心想,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一定要整治沈今安。 说着她又故意装作柔弱的样子,想往方怀宁身上靠:“大人身边正好缺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好随时提醒大人,不要被这样的狐狸精骗了……” 还没等她自荐枕席,云竹的剑鞘已经指到了她面前。 她连方怀宁的衣角都没有挨到,又被迫站直了身体。 “沈曦棠,到底谁才是那个水性杨花的人,需要让同行的大家给世子解释解释吗?” 顾宴清这次并没有给她留情面,“这一路上你造谣安安,她顾及姐妹情分没有跟你计较,反而助长了你的气焰,怎么,今天又想继续造谣?” 沈今安在心底偷偷给顾宴清竖了个大拇指,虽然觉得意外,但是顾宴清说的这番话,让她这个本人听了都相信。 “顾宴清你可真能忍啊,头上都不知道顶了多少绿帽子了,还在替她遮掩,你们一家子不会就指着她一个人吃饭吧?”沈曦棠眼底满是疯狂。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凭什么三皇子跟沈今安有婚约,顾宴清护着她,如今这个世子也护着她? 她偏偏要沈今安名声扫地! “没有沈今安去卖身,你顾宴清怕是早就饿死了吧?哈哈哈哈,什么顾首辅啊?不过也是一个靠着女人过活的废物罢了!” 沈曦棠大笑起来,看的围观的人直皱眉。 “沈曦棠,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勾搭官差的是你,不要脸给他们下药的也是你,这么些年,我自认问心无愧,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你们母女,让你这样三番两次地害我!” 沈今安走上前去,怒斥了一番沈曦棠。 “这事不是早就审理清楚了,莫非你想要一个诬陷的罪名?”方怀宁连眼神都没有分给她,只是撇了刘丰一眼,“看来刘大人这个驿丞是当得有些厌烦了,既如此便换人吧。” 他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合适的人选,于是又看上了身边的人:“云竹,你留下来安排此事,处理妥当之后,追上来与我们汇合。” 云竹有些不情愿,但是自家世子决定的事情又不是那么随意能够更改的。 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沈今安:“夫人一路上多多照顾我家公子,来日必有重谢。” 沈今安异常惊讶,用手掩着嘴巴,惊道:“世子竟要随我们一同上路?这可怎么了得?这一路上颠簸不说,那沿海苦寒之地,世子的身体怕是也吃不消。” “顾夫人说笑了,有顾夫人在,相信本世子不会出任何意外的。” 方怀宁一招手,身后的马车便被人赶了过来,“一路颠簸,不如随本世子一同乘车?” 看到这马车沈今安的眼神顿时亮了,也顾不上计较方怀宁那半是威胁的话语了。 她一脸期待地看向顾宴清:“你的身体刚有好转,也不适合奔波,不如我们与世子同乘?” 之前虽然说林统领对他们多加照顾,可是想坐马车还是有点太招摇了。 如今有送上门来的好处,怎么能忍心拒绝呢? 那亮晶晶的眼神,直看到顾宴清的心底,他说不出来拒绝的话:“把岁岁欢欢接回来吧。” 越往南,路越不好走,宽敞的官道渐渐地变成了狭窄的小路,四周的树木越来越密集,休息时,林统领派了人过来传信。 “马上要进入密林了,有各种猛兽,大家一定要小心啊!” 虽然这些人都是被流放的,但是被流放的人也都是人,每一个人的性命在他眼里都是同等地重要。 进了林子之后,马车便没办法继续前行。 因此方怀宁也只得跟着他们下来徒步翻越山林。 “公子,您说您这是何苦呢……”云竹看着方怀宁这一路上艰难的超前走,满是心疼,他们家公子风光霁月地,何曾受过这样的罪…… “我常年闷在府里,也的确应该出来锻炼锻炼。”他的身体之所以这么虚弱,一方面是因为有毒素,另一方面也是这些年被那人给养废了。 以身体不好为由,禁止他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