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薇回到马场,将小枣交给马场的人,便和投玉说:“让人准备,一会出宫。”
投玉连忙答应,派人先回宫中通知。
容以薇想一出是一出,又将暗卫十六给叫出来,让他去书坊问问新的书有没有出。
她进梨园刚坐下,就有人过来拜访,碎珠前来通报,容以薇闻言纳罕:“再说一遍是谁?”
“五王爷。”碎珠回答。
容以薇没想到这个存在感不强的五皇兄会来找自己,她没多想让碎珠将人给迎进来,等瞧见人后她抬手:“五皇兄坐,投玉奉茶。”
五王爷朝容以薇拱手,他比容以薇也就大两岁,和她关系不好不坏,今日过来也是听三王爷的指点来的。
五王爷落座后让身边的人将一样长锦盒拿过来,他从锦盒中取出一副画卷,五王爷将画卷展开给容以薇看,并说:“五皇兄听闻皇妹喜欢西行平妖传,便专门让人画了这副道一真人明镜大师联手除妖记,皇妹看看?”
容以薇听他这么说便将画卷给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上面画着几个美女画皮,上方是道一真人拂尘在手,明镜大师挥舞法杖,二人看着都是仙风道骨嫉恶如仇,看完她去瞧一旁的落款。
“居然是陈锁境的画,听闻他只画花鸟不画人物,更不会画这种叙事画,五皇兄花了不少钱吧。”容以薇笑着将画收起来,这幅画估摸是现今唯一一幅陈锁境的人物画,价值不菲,到了她手上就别想拿回去,“五皇兄是有事找我?”
“这不是看三皇兄有事可做,你五皇兄上了几道折子,皇上也没什么反应,就来你这里问问。”五王爷叹了口气。
容以薇觉得自己皇兄还真沉得住气,既然想抓人干活,居然还能放置这么久,还闹得人求到自己这里来。
“那我回去问问,不过妹妹可不保证有什么准信,皇兄这几日因为将士进京和使臣过来的事情烦着呢,一时半会怕是顾不上这些。”容以薇开口说着,她不喜欢将话给说死,这样事后还有转圜的余地。
五王爷是过来求人的,自然不敢提别的要求,便答应下来。
他人也见过了,事情也说完了,也就没有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和容以薇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容以薇见人走了,便让人将画卷给收起来,随后看向戏台上还在唱着情郎变心一折,也不觉得心情多差。
“变心哭什么,一刀捅死送他上西天不就完了?”她还有闲心在这里点评。
碎珠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家公主的想法,好在外面又有人拜访,她见是赵承西和方凛二人,便直接将人给请进来。
容以薇嗑着瓜子,转头看见两个人,“你们两个不去和你们狐朋狗友鬼混,来本宫这里做什么?”
“这不是听公主来了,过来请安。”赵承西和方凛同容以薇行了礼后,便捡了个位置坐下,“听闻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方凛接过投玉递来的茶盏道谢,打开杯盖准备抿两口。
“人不就在那儿。”容以薇坐在位置上,随手往后指了指。
二人朝容以薇身后瞧去,看见有个人站在容以薇身后,身上的穿着不比他们差,低眉顺眼有些眼熟。
赵承西问:“这位是……”
“顾衣呀。”容以薇有些好笑,“不是你们说的,过了几天就不认识了?”
“咳!咳!咳!”方凛一口茶水没咽下去,听见容以薇的话瞬间呛到。
他们随口说的事容以薇就敢做到,这位公主性子还真是混不吝。
赵承西也有些被吓到,他连忙问:“公主你没和别人说,这主意是臣出的吧?”
“好像没有。”容以薇想了一会回答。
赵承西和方凛瞬间松了口气,这要是被皇帝和太后知道,别说他们怎么动怒,他们父亲就先剥了他们的皮。
容以薇不知道二人还沉浸在劫后余生中,看了一会戏后问:“这几日京城又有什么事情?”
“大事情没有,小事情倒是不少。”赵承西说着就将哪个大臣偷人被正室追了三条街,哪个儿子睡了老子的小老婆,哪个员外的小老婆和人私奔了。
容以薇听完没什么表情,“除了这些没有其他事?”
“应当是没有的。”赵承西回道。
二人坐了小半个时辰就要告辞,两人约了朋友去酒楼喝酒,也差不多该过去了。
容以薇没有拦二人,她看了一会便准备去京城最大的酒楼吃饭,容以薇进去直接要了一个包厢,让不用在跟前伺候的人都去吃点,留着碎珠投玉就行。
吃完容以薇又在城内转了一圈,才回到宫中去找皇帝。
之后一连几天都放晴,及至到了将士回城那日,天更是暖和。
钦天监的人面对此事颇为惶恐,好在皇帝这几日心情好,也就没有问罪钦天监的人。
将士回城便要设宴论功行赏,过问了一下北方的事情,容以薇不用过去,但也听闻北域使者驻扎在驿站,据说带了不少美人马匹。
美人嘛大抵都是送给她皇兄的,但马匹容以薇没见过,还不知那边的马是否都威猛矫健,准备找个空闲的时候去瞧瞧。
皇帝宴请完将士后,又叫领军的元帅进书房单独说几句话,皇帝等人走后又让人去叫容以薇。
容以薇不知她皇兄又有什么事情,等到了之后才知道,北域确实起了和亲的意思,且北域此刻内部分裂,一队主和一队主战,目前上位的是主和的首领,所以才这么快投降。
皇帝担心事有变故,便让容以薇到时赴宴,带着顾衣一起。
“让他坐我身边吗?”容以薇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