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薇和许长衍分别去了书舍,进去后看见先前投玉给她念的话本,同时周边还多了不少类似的话本,她翻了两页就让书舍店主都包起来。
随后容以薇才问:“那本长公主奇案要多久才出下一个案子?”
店主似乎被问过不少遍,因此回答十分顺溜:“老夫已经托人去冀北那边问了,那边还未有回信,等一有回信就会在门前贴上告示,小姐到时可以看老夫门前有无告示。”
容以薇有些诧异:“这居然还是冀北那边的?”
“是啊,据说是长公主在冀北赈灾,施粥重建,扫除勾结的官商,各种琐事都亲力亲为,执笔张生有此灵感出了一本奇案,此书一出瞬间就被抢空!”店主在那儿滔滔不绝,“因此最近才出了不少仿写。”
容以薇得知书的消息后就准备回宫,她没有在宫外久留,回到马车上拿起一本《公主案》看起来。
开头就是公主冰雪聪明,有令人称羡的观察力,凡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可以一眼看出一个人有没有说谎。
容以薇对此描述很满意,上面还举了个小例子,但下一秒剧情就急转而下,公主如今正处适龄要招选驸马,她看上了今年的新科状元,于是要皇帝下旨。
但新科状元却并无尚公主之意,于是拒绝了皇帝的提议,新科状元去上任之时,公主因不服气,便乔装打扮借口和新科状元一起,新科状元不知她是公主只当一位知交好友,二人一到地方就遇到了一件杀人案。
容以薇努力想从中抠出一点和案子相关的事情,结果回到宫里翻到了书的最后,第一个案子才写了个开始,中间各种描述新科状元和乔装打扮的公主相处。
容以薇合上书,虽然她不是很想代入,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尤其是她和去年的新科状元确实关系一般般,今年的春闱则还没开始,还不知道状元是谁。
她将这本扔到一边,又打开另一本《公主志异》,这本写着有个公主天赋异禀能通鬼神,所以能够帮鬼神伸冤,这本案件写的文字简洁十分精练,一共写了三个鬼怪伸冤。
虽是如此,容以薇还没看完就被碎珠提醒传膳,她只好找了片金叶子夹在书中,依依不舍去吃饭,吃饭的时候还在想书中的情节。
吃完晚膳容以薇继续拿起书看下去,临睡时还差一个案件看完,但容以薇不是什么管不住自己的人,她合上书就去洗漱,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第三个案件是什么。
等到她入睡后,容以薇睁开眼忽然感觉自己身边雾气弥漫,房间周围变得雾蒙蒙,她起身去开门就瞧见外面的月色朦胧,有个人影站在月下倾盖了一身的冷光,身上的衣服瞧不出一点针线的痕迹仿若天衣。
不等她走近细看,人影转过身来看向她,容以薇看不太清他的面容,只听见他似乎在叫自己:“公主。”
她走近一看才瞧清人脸,正是和她关系一般的师兄叶铸,容以薇出口就道:“怎么,你被人害死了来找本宫伸冤?”
形似叶铸的人指着她背后哀戚道:“公主,你不记得了吗?是他害死了我啊!”
容以薇回过头看见顾衣穿着一身黑白袍子站在不远处,他同平时一般没什么表情,见容以薇发现自己才朝前走了几步,站在容以薇身后却不似以往低眉顺目,而是一直盯着容以薇。
容以薇左右看了一眼,她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却找不出哪里不对劲。
最后她放弃思考,直接将两个人丢下准备回屋继续睡觉,却不想叶铸和顾衣一起拉住他,一个说“你不能丢下我”,一个说“公主,属下是听从公主吩咐”。
最后容以薇不堪其扰,大叫:“吵死了!还让不让睡了!”
这会儿她见屋外大亮,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天亮了,刚才的只是一场梦。
容以薇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才得出一个结论,睡前不要看这些鬼怪志异,免得梦里都不安生。
屋里守着的宫人听见公主声音,连忙过来查看:“公主,怎么了?”
“咳,没事,本宫要洗漱。”容以薇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从床上下来,不打算继续睡了。
梳头的时候容以薇从镜中看见顾衣出现,不禁回头朝他看了一眼,他今日穿着一身的浅青,低眉顺眼站在一旁显得过于安静,很难想出他在梦里吵的她头疼。
容以薇嫌弃似的回过头,好死不死宫人此时来报,说叶大人要见公主,人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容以薇:“……”
不会真的是来伸冤的吧?
容以薇收拾好了才让人请去侧殿,她喝两口茶就过去,随后又让人碎珠准备摆膳,等她回来吃。
容以薇过去时叶铸站在殿内看着正中挂着的一幅画,等听见宫人通报,才转身和容以薇行礼:“臣见过长公主。”
“叶师兄坐吧,什么事让你过来寻本宫?”容以薇找了个地方坐下问。
叶铸这才坐下,同容以薇说了情况:“臣此行是为家父的事,家父打算辞官回乡教书,但皇上不允,家父近日心情不畅躺卧在床,臣想让公主去劝一劝。”
“劝谁?”容以薇没想到叶太傅要辞官回乡,不过她一回来就病了也不用去学堂那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叶铸道:“臣希望公主去见一见家父。”
容以薇顿时明白他想劝的人是叶太傅,她记得叶太傅年岁才过半百,怎么这么快就要回乡,不过到底是自己的老师,容以薇点头应下了此事。
叶铸见她答应才算是松了口气,同容以薇告辞,他今天是趁着下朝的时间过来的,一会还要去翰林院上值。
容以薇见人走了,顿时匆匆忙忙回到自己屋里吃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