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楠歌和傅迟宴是主角,我们是他们成功的垫脚石。他们会踩着我们的骨血,一步步走上他们的辉煌。可笑啊可笑哈哈哈……”
说着说着女子仰头大笑起来,眼角淌出血泪。
“可是我不甘心啊!”
“那本宫应该如何做?”
“我要你替我报仇,我不甘心。明明该死的是他们,凭什么要我的国家去为他们铺路。所以,你要帮我。”
云若周脸色狰狞,鲜血由于她过度的用力再次流下,布满了原本倾国倾城的脸。
“帮我就是帮你自己啊……”
她的话语一直回响,就算云若周捂住耳朵,声音还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伴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很多记忆,这些记忆她没有经历过,但她却能感同身受,就像是她亲身经历的。
头痛欲裂。
记忆里的那些痛苦,绝望,亲人的离去,全都向她袭来,仿佛要把她淹没,快要窒息。
“救救我,救救我……”
自己的声音环绕在耳边,不停地向她求救。除了自己的声音,后来还夹杂了父皇的声音,宫女秋雪的声音,皇弟的声音,以及云国万千百姓的声音。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我帮你!”
也是帮我自己。
一瞬间,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呼!”
云若周猛然坐起来,将守在旁边的秋雪吓了一跳。
“公主,你可算醒了!”
秋雪原本哭丧着的脸笑了,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云若周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笑着安慰她:“哭什么,本宫还能死了不成?”
云若周不知道,她已经昏迷两天了。
“公主,你怎么哭了?”
秋雪拿着手帕,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
“是吗?”
云若周抬手一摸,果真有泪水。
刚刚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渐渐模糊起来,但是那些痛苦却半分未减,就像是烙印在她身上,而她只是忘记了过程。
若真如梦里的自己所说,那她可不能掉以轻心,防患于未然,盛楠歌和傅迟宴她都要留一个心眼。
不过,现在她要和他们好好玩玩。
“周儿,你可算醒了,吓死父皇了。”
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走过来,坐在云若周身旁。
“父皇,我这不是没事吗,不用担心。“
云若周小鸟依人般靠在皇帝肩头,皇帝宠溺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
“公主是不知道,您昏迷这两天可把万岁爷急坏了,要是您再不醒,那些太医可都要提头来见了。”
大内总管文莱公公眼睛本来就小,这一嬉笑眼睛更小了。
“文莱,你这嘴又欠了是不是?”
皇帝眼神一凛,文莱立刻低下头。云若周这时候笑出声来,在云国除了她也就是文莱可以这样打趣父皇了。
父女两玩闹半天,皇帝突然正了神色。
“这回父皇一定要给你出气!”
云若周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皇帝又说了一句:“将盛楠歌押上来。”
皇帝子嗣不多,只有这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万万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云若周昏迷的这两天,皇帝早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宝贝女儿,可不能这样就让一个商贾之女欺负了去。
下一刻,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进来,女子眼神阴狠,有着不服输的劲,直直地盯着云若周。
两个侍卫见她不下跪,直接一脚揣在她的后腿弯处,盛楠歌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疼的她发出一声闷哼。
不愧是女主,总有与常人不同的特点。
可这又如何,这里是皇宫,她的倔强,她的傲骨,乃至她的生死,在皇权之下全都一文不值。
捻死她就像捻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若不是她有女主光环,她哪能活到现在。
云若周看着她,甜甜一笑,随后猛地缩在皇帝身后,一副害怕的样子。
“父皇,就是她故意推儿臣下水。”
云若周躲在龙袍后,脸上挂上了泪珠,娇滴滴的,惹人心疼。却又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那种势在必得的表情跃然于脸上。
“哼,你活该!”
盛楠歌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却让皇帝瞬间黑了脸。
“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既然嘴这么利,来人,先掌嘴五十。”
皇帝气的不轻,虽说他不算一个有建树的皇帝,但他却十分疼爱这个女儿。
当着他的面都敢如此侮辱他的女儿,简直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掌事嬷嬷亲自下手,铆足劲扇了盛楠歌一巴掌,盛楠歌的半边脸立即红肿起来,可她却立刻转过头,不让眼角的泪落下,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掌事嬷嬷的手都扇红了,盛楠歌仍然硬骨头地不肯低头,愤恨地盯着云若周。
这下,女主是彻底记恨我了。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敌人,没必要虚与蛇委。
“周儿想如何处置她?听说她是摄政王的人,要不……”
话还未说完,云若周出口打断:“父皇,儿臣想将她收为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