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楚言:……
许是被花朵迷了眼,也可能是被那嗓音蛊惑,也或许是疲惫之下本能地靠近熟悉的人。
郁穗接下了花,被男人牵着手带出了咖啡厅。
从始至终,敬豫没有看那个男人一眼,仿佛那样的人,还配不上叫做情敌。
迷迷糊糊地又进了闲庭别院,暖黄的灯光下,燕麦粥和切好块摆好盘的水果,小零食一应俱全。
靠在软软的玩偶上,郁穗盯着眼前还在看财务报表的男人,或许是自言自语,也或许意有所指,
“少年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的满腔爱意表达出来,而结果往往陷入自我表演和催眠之中。”
“那个时候觉得自己懂得爱,觉得爱一个人并为他付出全部的自己好伟大,觉得他的一切微小反应都是对自己的回应,”
“他买了和我同款的水杯,他是不是喜欢我,”
“他今天中午一直在我的教室门前和别人聊天,他是不是想找我,”
“他回头了,是不是在看我?”
郁穗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那些你觉得刻骨铭心的瞬间,其实对方根本没有同样的感觉,甚至茫然不知。”
“楚言说得对,我一开始出国,就是赌气想让他妈妈看看,我会有多么成功。”
我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但当我到达那个高度,回望过去,发现回忆原来就是一个笑话。
我成长了,并且不喜欢你了。
“没有人能承担得起另一个人的价值寄托,只有做一个独立,有价值的人,才能真正学会爱一个人。”
敬豫轻轻开口,没有嘲笑她几年的荒唐爱恋,也没有作为长辈侃侃而谈,只是告诉她,
爱情的美好,在于相互的吸引,志趣相投的灵魂,而不是一味的追逐依附和自我感动。
夜深了,郁穗打了个哈欠,“今天谢谢你帮我解围,不过以后可别编这种谎了,小心被你女朋友听见。”
“我编什么谎了?”敬豫推了推眼镜,看向郁穗。
“你说你是我的追求者啊?”
什么记性嘛,这才几个小时就忘了。
“哦。”
就在郁穗掀开空调被准备上楼睡觉时,敬豫一贯好听的声音蓦然响起,
“我没有编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