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豫倚着门框,举起手里的玻璃杯晃了晃。
郁穗魂不守舍地坐好,躺下,拿起被子重新盖上,蜷缩成一个毛球。
丢!人!丢!到!家!了!
敬豫好笑地坐在床边,捞起死死扒着被子的郁穗,她头发散乱,眼里全是委屈心酸。
怎么倒真的像是他欺负人了呢?
不过也对。
“穗穗,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不是吗。”
接过飘着柠檬片的玻璃杯,郁穗轻抿了几口。
是的,他以往也会准时来接烂醉的她下班,给她铺床,喂她柠檬水,
也会在她睡着的时候把她抱进卧室,整理好乱糟糟的资料,给她做好睡前的护肤流程。
不过一样的事情,怎么她现在,就不习惯了呢?
“我并没有觉得那天的话很唐突。”
“因为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哥哥,但,穗穗,我不想只做你一辈子的哥哥。”
敬豫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安抚。
随即带上了房门,走出了卧室。
郁穗紧紧捏着玻璃杯,久久没有回神,这些年敬豫对她的心意,她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呢。
只是她这个胆小鬼,不敢说出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