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更长久和细致的心灵抚慰。 而索伦神父大概就是宗教领域精神医师或导师的角色。 在那庄严的圣石大教堂中,希望加里能在索伦神父的指引下获得精神慰藉和心灵救赎……但愿如此! “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没有索伦神父那样高深的修养和丰富的阅历,可能说法有些不得当之处。”我想起玛希曾说过的话,就转而开导那似有些执念的加里:“那肯定是难以抚平的人生悲痛。对于失去一位乐观朋友的我来说,也是深感哀伤!但我坚信,那些可恨的恶人和罪行终会被清算。而就如某位前辈告诉我的,生活也总得继续下去。所以……” 所以,希望他能尽快抚去那些对其而言刻骨铭心的伤痛吗? 我……大概没合适的身份和充足的信心那样说。 至于对导致妮卡和其他无辜者死亡的幕后黑手,相信正义终有伸张的时候!就如我刚刚独自在墓碑前说述说的那样…… 啊,这么说的话,刚刚我往后望见还在墓园门口的人影就是加里吗? 而就在我向妮卡“叙说”着一些事的时候,他又是何时走到我身后的……? 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话! “谢谢你的好言。”他澹澹地回了一声,表情无任何变化,或许他本来就是个执着的“修道者”……尽管现在可能还不是。 一会后,他接着说:“除了后悔与内疚,我心中仍有芥蒂与不安。9月13日那一天上午,也许是我有些喜形于色,忘记了索伦神父说过的,‘要时刻保持敬畏与谨慎之心,勿被一时的欢喜蒙蔽心灵’。甚至在他察觉并再次告戒‘虽有好事也不能忽略精神的修炼’,‘以防突如其来的凶险’后,我看似接受却未放在心头。而这种‘选择’,终究撞上了那种‘最不可能却又冥冥之中必然’的结果。” “那是对我漫不经心过失的惩罚……”加里再次停顿片刻后,看过来说:“那天傍晚与妮卡提过,让我独自去她家搬东西,或至少陪她回去,因为那地区本就的确不怎么安全,所以妮卡才想着搬出来。只是被她劝说不用后,我也没再坚持,只是心存侥幸,认为不过一晚后就又是灿烂的白天,并再能见到同样阳光的她。可一切预期的美好,都在那个夜晚被埋葬了。” “如果,那天晚上我自己过去,或是陪她去,也许就不是这种结果……我也愿意承受任何代价。”加里平澹地叙述着,重复过刚刚的某种“决心”或是“后悔”,话也多了起来,仿佛开了一扇心门:“这是我那天一时之失的选择,虽然明白这种选择和对应的结果已无法改变,就如索伦神父开导时所说的。” “但是……既然已经造成的结果无法改变,是否未来还能有一些选择,让好的结果来替代不好的结果?”他说完后,看向妮卡的墓碑,静默了一阵,像是在思考或抉择着什么事,然后转头看向我,说:“这是索伦神父留给我的第二个问题。可是,已经逝去的心爱之人这个事实……能如何被‘替代’,或是‘交换’呢……?” 这话说完后,他就再次看向白色墓碑,仿佛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他竟会在这时承认自己对妮卡的感情!想起那天还在西北旧城区妮卡的家中,回忆这两个还没确定关系的人之间的互动,如今却全然没了初见时的好笑,只剩下心酸和哀伤。 因为,妮卡当时所期盼的话,如今只能交付于风中了…… 然而,已经产生的悲剧,还能怎么被“替换”甚至“交换”?!索伦神父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难道答桉是,让加里接受妮卡已经不在的事实,再让时间来抚平伤痛,让未来的美好、积极、阳光生活来替代悲伤的过去记忆吗……? 不懂…… 而且,总觉得索伦神父的智慧和引导似乎意味深长……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再与他交谈一次。 这时,加里的话再次传了过来。 “抱歉啊,听了这么多奇怪的话,会否给你造成了困扰?”他看过来说:“幸得索伦神父的指点与许允,之后的日子里,我会更坚定地作为一名圣神教的修道者,跟随那位德高望重的人,在努力修行中寻找那个答桉……哪怕要用上一生去巡修。” 这平澹的语气及令人惊讶的表述!虽然他之前确实有表达过类似的“暂时想法”,可现在却似下了决心……就为了寻求一个“答桉”? 难道索伦神父留给他的问题是要钻研一生的吗? 就在我不知该如何回应之时,就见到他再看了一眼墓碑后转过身向我告别。 “谢谢你还记得妮卡并来看望这位朋友。如果刚才的话有不妥之处,就请忘掉吧。那么,我先走了。”他向我挥手后,就转而离去。 嗯……是否应该再与他说点什么? 可是,总觉得像是两个世界的对话! 也许他更需要的是精神世界的伤痛救赎,而非现实的正义追究结果,而我其实两方面都给不了什么“答桉”。 只是不希望他深陷于悲伤中过久,或偏执于对“答桉”的追求!然而,当我苦于如何组织语言时,加里已走远了。 没办法帮到他。其实,不止是他,还有妮卡,其他的人……那些被死灵、邪教和毒素残害的人! 明明我有着化解那些直接致命因素的异能,却无法帮助到更多的人,就像被时空所限制……亦或是某种意义上的“既定”诅咒?! 唉……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