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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2 / 3)

几次表忠心的情况下,她仍然放任这种言论。

……她谁也不信,还是都是利用的工具?

“外人看她,看似赞扬的是她,说到底还是看的咱们家……到底太年轻了,不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李老夫人声音很低。

却透着老谋深算的味道。

“她若是识时务,就借着咱们家的身份,认认真真、老老实实为咱们家打算,也好嫁个好人家。”

“她现在做的,若是为咱们家,那便是功臣;若是为她自己,其实也是为姜家做嫁衣裳——说到底,她还是姜家女。”

“退一万步,就是真藏着祸心,处理个女儿,也不费什么力气。”

语气森冷。

像是锦绣下终于亮出了兵戈。

姜杳并不知这一段。

但她转身的那一刻,神色就冷了。

这把戏她熟。

“在乎”“偏爱”都放在明面上,让所有人都大张旗鼓知道她是谁的人、是在为谁效力,让下面同一方的嫉妒她,让不同方的不再拉拢。

换句话说,姜杳成为姜家最器重的女儿,所有人都会把她和姜家划等号,她再优秀、再特立独行,也不会有人把她和这个姓氏拆开。

而她这般被李老夫人“器重”,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姜晚和姜陶是什么反应。

这是树了个活靶子的捧杀!

姜杳冷笑。

怪不得不在乎她说的话真假,原来是后手都准备好了,不论真假,都得是真,都得将利益带给姜家。

算的真是……

而这边,姜杳预料果然一点不差。

姜陶站定,笑了起来。

“想不到吧?你兢兢业业装乖这么久,讨了这么多年老夫人的疼爱,最后受重视的还是姜杳?”

她声音含着恶意。

“不是和常恩好吗,现在怎么常恩也去找姜杳了?不是和贵女们交好么,怎么她们前几日来探望姜杳,你不过去呢?怎么翁纯翁绮来找的是姜杳呢?”

姜晚沉默,突然抬眸露出了个笑。

然后她向前两步,突然靠近了姜陶。

“你做什么!”

“三姑娘,您做什么!”

姜陶和她身后的侍女蝶喜同时出声。

姜晚不做声,但她身后的侍女阿迟已经快走几步,猛然拽住了蝶喜。

“姑娘们说话。”

她还是那副温柔腼腆的样子,说话都慢条斯理。

但手劲却一点都不温柔。

“蝶喜姑娘,咱们做奴婢的就别管了吧?”

和她那主子一样的阴森森!

蝶喜猛然推她,而这纤瘦的侍女却纹丝不动地挡在面前。

那边,姜晚手撑在姜陶肩膀上。

她语气很是温柔。

“人体七百二十个穴位,三十六个死穴。”

姜晚慢慢说。

“有一些,就算是我点后你死了,夫人也查不出来是我干的,妹妹要试试吗?”

她说得就像你要不要试试这个好吃那样随意。

姜陶的瞳孔猛然放大。

“我脾气是很好,但不太想总听到她名字。”

姜晚柔柔道。

“我知道你不敢动她,是因为她确实不好惹……但是妹妹,我也不好惹啊。”

她声音古怪地扭曲了一瞬。

“你们为什么不管羡慕嫉妒还是忌惮,都总看着她呢?”

放跑了被吓得不轻的姜陶,姜杳心情好了几分。

她和阿迟走在回根芽雪的路上,看到了自己养的那只鸳鸯眼白猫。

“尺玉?”

她语调软下来,俯身示意,让猫儿过来。

猫认得主人,很乖顺跑过来,“喵呜”了好几声,让主人抱起来。

“好乖乖,来让我抱一抱……”

猫的毛发油光水滑,还透着一股很淡的沉水香。

姜晚常在药材中打转,埋首时闻到了这种味道。

她猛然皱起眉。

“根芽雪没有这种不掺其他香料的沉水香……尺玉去哪儿了?”

阿迟也抽动了一下鼻子。

她还没说什么,只见主子的脸色突然变了。

“……是山漏月的沉水香。”

她喃喃。

“姜杳的衣服熏出来,是这个味道。”

“尺玉去山漏月了。”

阿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见刚才还柔柔搭在猫儿脖颈处的手猛然收拢!

猫儿剧烈地挣扎起来。

它拼了命抓挠,在姜晚的手背上留下了好几道血痕。

但姜晚一点没松手。

她似乎是摸到了什么地方,狠狠使劲。

“喵呜——”

猫凄惨的叫声渐渐减弱。

它的头慢慢垂了下去。

顷刻,刚才还躺在主人怀里撒娇的猫便成了尚且温热的一具小小尸///体。

姜晚却似乎毫不留恋,将猫尸抛在了一旁。

“吃里爬外的畜生。”

她向前走去。

手背还在淌血。

毫不留恋、干干脆脆。

像是从来没有拥有过那只猫。

阿迟浑身发冷,却咬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你今日下午去帮我做件事,务必宫宴之前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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