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想明白了吗。”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保持跪地的姿势,轻声回道:“奴不该任由血滴落在地上。奴是这世上最卑微低贱的东西,不该脏了您的栖身之所。”
我本以为先生会对我的回答表示认可,让我起身为他烹煮早膳,没想到他伸出那双指如葱根的手,用力捏住我的下巴,似乎要将它捏碎。
我昂着头与他眼神交汇,刚好能看清他黑色的瞳仁中那个瘦小孱弱的身影。
“奴才就是奴才。”
他俯下身越凑越近,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一股脑地飘入鼻中,让我感到莫名心安。我并未躲闪,而是直视他那双好看明亮的眼睛,吃力地说道:“奴知错了,让奴为您准备早膳吧。”
先生闻言松开手,直起身将我踢翻在地。
“不必了,再跪上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