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样说,我们应该限制最强者的进化?”有人若有所思道。 “不,这本质上就是一个囚徒困境,我们限制了,别人不限制,我们不就倒霉了?即便是最理想的情况,大家达成约定,一起自我限制,随着时间逐渐流逝,源界逐渐浸入我们的时空,更强大的灾异还是会出现,自我限制就等于自我阉割,到时候同样要一败涂地。”另一人摇头道。 众人听到这里,个个漠然,纷纷感到一丝沮丧和无奈,就是左也不成,右也不成。 就好像一个准备极为不充分的将军,明知道上战场的结果不会很好,但后面朝廷的压力,士绅的呼声,还是逼迫着他上了战场,然后一步步地走向死亡。 这种例子太多了,东洲历史那么长,随随便便就能挑选出几百个有这样遭遇的将军。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有一个人在后面笑了起来。 众人转头看过去,原来是一个非常非常帅的男人在那里狂笑,就连笑起来的姿态也是非常帅。 没错,就是闻人升在笑。 “闻大师何故发笑?”有人诧异道。 “我笑尔等少谋寡智,解决这事,难道真的很难么?你们还是恐惧于那些怪异,总觉得它们不可战胜,这才将一件明明很简单的事,变得无比复杂。”闻人升摇摇头道。 “敢问大师如何解决这个配平难题?”有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很简单,只要领先者心底无私,肯于提携后进,分享知识,大家齐头并进,就像我平时做的那样……然后建立一套能够集中力量的仪式即可。而这样的项目,我想巡察司内部早就有了,异种共鸣法,不就是为这套仪式开发的前置技术么?大家又何必在此苦恼?”闻人升风轻云淡地说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们竟然会忘记如此简单实用的解决方案,我们果然是一时糊涂。倒是闻大师,您平时从来不吝啬于教导我们? 原来早就考虑到这一点? 真是心怀广阔,高瞻远瞩啊。”有人立刻大拍脑袋,同时送上一句马屁。 “呵呵? 你说的没错? 我早就想到了。”闻人升当然是照单全收。 众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略微一想,就明白闻人升所说,完全正确。 作战会议室内,气氛顿时重归放松。 刚才那位危言耸听的参会者,也是讪讪一笑? 表示抱歉。 众人自然不会追究? 而是继续开总结会。 闻人升则是微微笑着。 这个所谓的配平理论,恰好解释了他一直以来的遭遇。 他很少遇到完全无法对付的灾异,准确来说是有思维的那种灾异? 都在解决范围之内,最多去调一下援兵。 这个配平理论应该有一定的正确性,灾异的降临? 并不是没有约束的。 而他的异种能力,恰好就针对这个配平理论。 只要他的实力达到顶尖异种者的水平线,那就没什么灾异能是他的对手,因为他能二次叠加,直接将实力暴增到顶尖异种者的上百倍。 到那时候,才是笑傲风云的时候。 想一想,还真有点小激动。 闻人升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要注意完美的形象。 接着那位作战参谋又开始指点屏幕,讲解起来。 “在清扫过程中,我们开始发现,相比有思维的灾异,那些怪诞之物,更有可能是真正麻烦的对手。比如之前我们所发现的死寂之地,又被科学家称为绝对物理空间,一切不符合物理学的物品和生物,包括我们异种者,都不能入内,几个捕获的灾异,也不能进入,强行放置就会导致它们彻底湮灭。” “对它的研究我们还是一筹莫展,只能猜想这或许是原有时空规律的反扑,就像弹簧一般,外力可以压缩它,但也要承受它的反扑。时空的演变也是曲折的,不会是一路向前。现在我们正在紧密监视它,它的上端高度已经初步确定,大概在30公里,下端的深度也测定了,同样在30公里,早就穿透了地心,到达了另一侧地球,而且我们还发现一个很奇特的现象,它的面积没有扩大,但高度在一直增加,而且是向上下两端增加……” “又有一位天文学家提出一个猜想,它认为这是地球时空在寻求宇宙其他空间的规则援助,这个猜想有点匪夷所思,毕竟时空本身不太可能有什么求救的意识,有人认为这应该是一种牙膏挤出效应,源界的压力首先落在地球时空上,然后地球时空的一小部分被挤出了,也得到了外面时空的支援,从而维持住面积不变……” “这一现象到底如何利用,暂时只有几个初步想法,一是作为陷阱,二是作为最后方的基地,将以往的地下避难所,改成太空避难所,建造太空大楼,只是对技术的要求太高,又不能使用神秘材料,初步估计,至少我们还需要十年的技术爆发,才能初步达成太空避难所的建设要求。” “这是那个物理空间的初步资料,另外还有两个我们碰到的怪诞之物,都在某个方面上非常强大。比如一口会不断出水的古井,有人认为可以拿它做永动机的原型,建造个水力发电站,但是发电效率太低而被否决。” “再就是从一个乡村图书馆找到的一本神秘古书,这本古书被打开后,就要打开者讲一个能让它满意的故事,不满意就要将打开者吃掉,不管打开者有多强,都不能违背这个规则……或者说设定。” 那位参谋讲到这里,突然有人举手,他停下讲说,示意对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