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说,只管放心在这儿说。”
“我下楼去找琴师调一调琴。”
洛兰下了楼。
她房间布置得精致,有残存的脂粉味。
齐子蛰和李丹青对视一眼,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数日间,每早一醒来,就是逃命,奔跑,被捉,被虐,认罪画押,被浸猪笼。
两人还是第一次安安静静对坐。
恍然若梦。
两人视线错开。齐子蛰端茶,才要凑近唇边,忽然发现,小丫头才端了一杯茶上来 。
他和李丹青早起至现下,滴水未进。
他渴了,李丹青自然也渴了。
齐子蛰毫不犹豫,把茶递给李丹青道:“你喝。”
李丹青抚额,洛兰下意识中,认为她只是奴婢,不配喝楼里的好茶,因只喊人上了一杯茶。
李丹青犹豫一下,接过茶道:“几轮下来,咱们也算生死之交,不必拘泥小节吧?”
齐子蛰:“嗯?”
李丹青:“一人半杯茶如何?我先喝半杯,剩下归你。”
齐子蛰点头。
待李丹青举杯喝茶,他看一眼她的红唇,莫名渴得厉害。
他忙移开视线。
李丹青喝了几口,搁杯,推到齐子蛰跟前。
齐子蛰一瞧,还剩下大半杯茶。
他想也不想,端起喝了一大半,把残存的茶递到李丹青嘴边道:“你喝。”
李丹青怔一下,推杯道:“哎哎,有你口水,我不喝。”
齐子蛰脱口道:“但我,已经喝过你口水了。”
话音一落,不由尴尬。
李丹青默不作声,抢过杯,把残茶喝了。
齐子蛰看得清楚,李丹青红唇沾在杯沿的地方,是他适才沾过的。
莫名的,想起那一轮,他精赤上半身抱着她,策马奔驰。
她只着红肚兜,风扬起她的长发,发丝不断撩拨他的脖颈。
瞬间,他喉咙发痒,耳根发烫。
这些日子一直在逃命,难免杯弓蛇影。
齐子蛰脸色一沉道:“这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