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士程亲自赶着马车,只带了时不语和牛青瓷二人来到了城外的沈园。
这里地处城外安静且风景宜人,是一些贵族世家出门踏青游玩最佳场所,约在这里总不至于引人怀疑了,赵士程这次考虑的是真周全!
三人到的时候,任鸿鸣和金波儿已经等在了门口。
赵士程再次郑重的将时不语交到任鸿鸣手上:“这里地处城外,就算有人回去报信,也得小半日的功夫,你们放心的走吧。”
说着赵士程将手里准备好的和离书,以及一个包裹交给了时不语。
时不语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换洗衣物,还有不少金银细软,这要是真私奔,这些东西也足够两人吃喝三年五载了。
时不语的心脏又开始了阵阵异样疼痛,她有种特别强烈的感觉,这次肯定又不会成功了。
果然,当两人转身上了任鸿鸣的马车时,周边的景物又在几人的眼前开始渲染开来。
再度回到赵府时,时不语是从床榻上清醒的。
床外站着五个人,任鸿鸣等人俱是一脸凝重,另外几人身后还有一个白胡子老者。
老者见时不语醒了,说道:“夫人乃是忧思过度、积郁成疾。夫人虽遵守老夫开的调理药方吃药调理,但是归根结底还是病根未除,还当早日了去心中郁结,方能康复。不然、不然,哎!老夫言尽于此。”
送走了大夫,看着眉头紧锁的三人,时不语问道:“怎么了?不过又失败了一次而已,我们再找原因重新来过就是,怎么看你们的表情好像我快死了似的。我……”
“别胡说,这次一定要成功!”
时不语还是第一次说话被任鸿鸣打断呢,看他紧张的神情笑道:“你干什么任队?不要入戏太深,你不是陆游我也不是唐琬,再说我这个病症也只是走剧情而已,除了心口有点郁结发堵的感觉外,没有任何异样,你不要这么紧张。”
看着沉默凝重的任鸿鸣和牛青瓷,赵士程只好出来解释:“非是单纯的走剧情,时姑娘你的身体确实在向琬儿的身体状况靠近,我们推测可能每次失败都会消耗你的生命。”
“这怎么可能?”时不语不解,大家都没事怎么就消耗自己的生命,难道就因为自己在扮演唐琬?
牛青瓷向着一脸懵的时不语说道:“你这次昏睡了近三个小时才醒。”
【标红:要不,你们先强制退出来再说,能从幻境中强制退出吗?】
【标绿:恐怕不行,我之前那次也有幻境,我记得当时老木他们就没有能强制退出,还是出了幻境才行的。】
“没事,我身体一向很好,唐琬这病症我还能坚持,咱们再试试。而且我隐隐好像有点抓住一点线头的感觉,或许再来一次我就能知道为什么会失败了。”
“你确定没事?”任鸿鸣再度确认。
“嗯,确定!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好,那就再试一次。赵大人麻烦你详细的说说唐琬清醒时,你们的生活状态和她这个人的脾性,越详细越好。”
赵士程是想救唐琬,但是也没想要害人,于是便仔细的想了想,道:“琬儿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她人聪慧善良脾性坚韧,一旦她决定的事情那便定是要做到的。”
“我们成亲以来虽也相敬如宾,但是我也能感觉到她始终没有对前一段姻缘释怀,前两年我想着我对她好点、再好点更好点,她总能忘了之前。然而、然而我以为的好,却只是对她的催命药。”
“早知如此,我当年就不该去唐家求取的,我本就比她大了十余岁,本不该有此妄念的,终是我害了她!”
就这样赵士程事无巨细,一一的将他与唐琬的过往说给了众人听。说到动情之处不免潸然泪下,言说只要几人能帮唐琬完成心愿脱离苦海,愿意奉上任何代价。
【这么痴情的人世间是少有了,我要是唐琬的话,那还不乖乖安稳的过好日子。赵家是皇室宗亲,要威望有威望,要财物有财物,还没有了婆媳关系,进来就是当家主母,还有个这么爱护自己的丈夫,夫复何求啊!】
【标红:妈呀,楼上的朋友你简直说出了我的心声。虽然看样子我应该是属于陆家之物,但是我还是觉得唐琬如果这样选了,才是人生最正确的抉择啊。】
【好急,原来恋爱脑这种东西古代就有,好想穿越到唐琬昏迷前,敲醒他的恋爱脑。】
【是哦,就算是实在不爱赵士程,那也不会再吃陆家这棵回头草啊?】
别说直播间的人了,就是时不语几人听了赵士程的描述,都觉得这唐琬多少有点恋爱脑了,就算是实在不喜欢赵士程,那也不能经过这么多事情了,还想着再吃回头草,关键这回头草他也不是棵好草啊!
“这陆游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引的这唐琬如此迷恋。古代会写诗作赋这么受女子喜欢吗?难不成就像现代的这些歌星、影星似的?”
连一直在旁漠不关己的金波儿听完,都发出了如此灵魂一问。
无论是换成在座的、还是直播间的众人,大家的选择仿佛要么不是赵士程,就是独自美丽,没见哪个愿意回陆家的。
时不语很是疑惑,转头问任鸿鸣:“任队,你在陆家有没有发现陆游有什么过人之处?”
“除了会写诗作文章外,可能他最大的优点就是爱国了吧?虽没有岳飞那么刚烈,但也会在文章里寄予这种情绪。”
牛青瓷恍然大悟,“难不成唐琬倾慕的是他的爱国节操?那也不对呀,爱国节操也不能与爱情划上等号吧。”
时不语也是女人,多少也了解点女性心理。虽然有的时候爱情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坚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