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儿能早日完成首富美梦,您可得住下来。” 宋临睿虽白身,但从小就随外祖和母亲学商,商道能言善辩,话也甚巧思,听听这话夸得宋太祖母心欢喜。 后面的宋祖父祖母心里又欢又涩,欢的是孙子能逗得老太太一笑,涩然的是,别人家的孙子向来是先向祖父祖母讨喜,他们这是有点酸了。 暮家祖父祖母也是又骄又酸。 好不容易养得两个娇娇儿,如今都是别人家的了。 暮栀生下宋临睿宋枝鹤这双生子,宋暮两家便决定一家带一个,每月一换,但是说到底宋临睿在外祖家是最多,主要是宋家男娃娃太多了,便不稀罕了。 “你这张小嘴怎么跟裹了蜜饯样,我一老太婆怎么还能帮你?只能多给你打赏几个金裸子。”宋太祖母笑呵呵,满面慈祥。 “太祖母怎么帮不了,您这行至京都城,瞧瞧这模样,这精神,任这全京都城内的老太太都没您这精神头好,说不定明日里便有谁家的老夫人问我,’宋掌柜,听说昨日来的老太太是你太祖母?瞧瞧那精神头,怎么看都不像那般年纪,说说是怎么保养的?’您说我怎么回?我总不能说我家太祖母本就天生丽质难自弃?虽说这是实话,保不齐别人嫉妒朝睿哥儿下黑手,睿哥儿这张俊脸还想讨媳妇呢。太祖母就发发善心,路上可好好给睿哥儿说道说道,到时候睿哥儿不仅能应对自如甚至还能发扬太祖母这养生之道,您说您怎么不是睿哥儿的财神娘娘?”宋临睿说着,俊秀的面颊满是真诚,瞧着就是让人舒服,连着这乖嘴蜜舌都让人信服。 众小辈们愣了,他们自问望尘莫及,宋临则宋临承也是惊到了,他们相处这么多年,倒是不知二弟(二哥)这般能言善道。 连着长辈们也是刮目相看。 世人都赞宋尚书家中长子幼子聪慧机智,从不言二公子,只因他白身又从商道, 自以为二公子才不出众便不敢多言。 可如今瞧着这二公子哪里像是才不出众的模样? “哈哈哈哈,瞧瞧我们睿哥儿这张巧嘴说得我这老婆子甚是心欢,不过你这夸大其实了,你太祖母这精神头啊,你这京都城比我好的多。”宋太祖母笑得眼角皱纹堆叠在一起,抓着少年的手拍了拍。 宋临睿想说自己说的是实话,但是目光扫视到前方的青衣,唇角微顿。 “宋掌柜说得极是,老身瞧着您这太祖母似我这般大,没想到竟是比我大一轮,这精神着实好,若是真有那养生之道,我定然是头一个预定。” 前方出现个和宋太祖母一样的老夫人笑了笑道,身旁扶着她的青衣少女对他们行了屈礼。 众人微愣,宋太祖母看向宋元臻夫妇,宋元臻蹙眉似乎也没想到这谁家的老太太。 “太恭人安好。”宋临睿先朝对方老太太行了军中将军礼,随后又朝青衣少女行了同辈军礼,“姜骑尉。” “宋掌柜。”少女见他行军礼,眼底闪过微怔,但仍给他行了女子礼节。 太恭人? 宋元臻眼底复杂看向对方,那个一家老少男子都为国勋身的前大将军姜家人? 可是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和自己母亲同年纪还要精神的妇人何时变成如他祖母般模样? 三年前姜家军全军覆灭,只有当时被父留在军中看粮草的骁骑尉姜妤活了下来。 姜家府内上下恸哭,后又闻姜家妇病死的有几个,被娘家人寻回的有几个,不肯回去当场殉情的有几个,一时间姜家族里便只剩下老夫人、姜家三房嫡女姜妤和其胞弟姜祺福。 帝王为体恤姜家老夫人,封那嫡女姜妤为正三品参将,不过是空有其名。 姜家落败太快,两年前就已被帝王遗弃。 他看向老夫人行了臣礼,又看向少女,想起自家次子称呼对方还是原先的,微蹙,“太恭人安,姜参将安,次子不知姜参将已官升,还望海涵。” 宋家人也一齐朝着姜老夫人行礼。 姜老夫人笑笑不语,双手示意他们无需行礼。 姜妤却侧眸扫向少年那张明媚的脸,他的双眸眼底好似未曾有歉意,便回宋元臻道,“尚书过滤了。” 因着宋元臻的纠正,姜妤回复而结束,空气短暂寂静。 宋临睿弯腰垂首靠向宋太祖母笑道,“太祖母,您看太恭人都这样说了,您这次可得把您那些好东西都拿出来说道说道,说不定真能让睿哥儿早日完成首富之梦。” 宋太祖母笑笑拍了拍宋临睿的手,想让他少说些,没见他老子都僵在那了吗? “老夫人若是真有,到时宋掌柜给老身我多留一份。”姜老夫人也笑笑,看向宋老夫人身旁的少年眼底多了很多欢喜。 宋太祖母连忙替少年应声,眼底瞧着姜老夫人话里的真假,姜老夫人为人坦荡,便不在意。 “那老身便多谢宋掌柜了,宋尚书,老夫人,老身便先行一步,在此先祝贺,等宋姑娘大婚那日,别忘了送一封请柬到姜府,老身也想蹭蹭喜气。” 姜老夫人眼底的羡慕不假,宋元臻朝着对方行礼,先让了行。 姜老夫人领着姜妤从他们宋家人群里穿行过走上那和渡口的海船上,她们每一步都走得很凛然。 走远的姜老夫人笑着拍了拍自家孙女的手,“宋家姑娘如今也要成婚了,宋家主母大抵也会给他们三兄弟安排上了,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