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袍在这样一群麻瓜眼里真的显得太过突兀了。
哦,对了,麻瓜这个词是我最近一直听着他讲的一个词,说的是那些不懂魔法的人。
但是现在,我要面临的更大的难题,就是该怎么找到我的站台。
我推着装满在对角巷采购的学习生活用品的小推车,站在原地,无数次打量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我手里那张看起来虚幻而不真实的车票。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听起来真是虚幻,我确实还没有适应当时自己所处的环境,也确实忘了自己当时已经开始生活在了一个常人听起来本身就很无比虚幻的世界。
“需要帮忙吗?美丽的小姐?”
身后突然传来了温文尔雅的声音。
我转过头去,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身后透过屋顶上玻璃透过来了的光芒,我向上抬起头去,那是一个比我高很多的男孩,直到我看见他的眼睛之前,我都在猜测着他是谁。
他为什么会帮我呢?
答案在我看见他的眼睛的瞬间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因为我看见了一双我永世难忘的眼睛。
是我在一个月前,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的时候看见的那双黑耀石般的双眼。
我怎么会忘了那双眼睛呢,尽管我们隔着一个街道,隔着洒满阳光的阁楼和阴暗的角落的距离,我也永远不会忘了那双暗藏杀机,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眼睛。
但是此刻,那双眼睛却蕴藏着另一种完全相反,温和的情绪,仿佛那一天我所看到的一切都真的只是幻相,因为我完全看不出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温柔和天生的亲和感有任何的违和和虚伪。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尽量让自己还能正常的发出声音,“你是谁?”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僵硬地说着,失去了平时应带有的情绪。
“不要这么紧张,美丽的小姐。”我听见他轻笑说道,那双眼睛里带上了笑意,“我和你一样,都是霍格沃兹的学生,我是汤姆里德尔,你呢?”
我在心底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又充满警惕的看向了他,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我原来在的那栋房子里的三个小主人长得好看很多,至少在我看来,还算顺眼,和他的眼睛一样,他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但是那个微笑在我看来是那么的熟悉,那是我这一年经常摆出的表情,他的伪装还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个笑容更加让我确认他就是那天在孤儿院的那个奇怪的男孩。
“你好,”我深吸了一口气,扬起头,回了他一个类似的微笑,我并不知道我那个时候的伪装更加的拙劣,那是一个带着难以掩饰的嘲讽的微笑。
“我是维多利亚威尔维特。”
那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我想,不管是汤姆,还是我,在那个时候大概都不会想到,当我们彼此在内心互相猜忌怀疑对方的时候,已经有一条无形的纽带将我们就这么牢牢的困在了一起。
从此,以后的几十年里,都深陷在这种猜忌怀疑,相互利用相互依靠的牢笼里。
写到这儿,我苦笑一声。
有的人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从此白首不相离,相互扶持着走向生命的结尾。
而我和汤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开启了我们充满悲剧色彩的一生。
当然,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我日后走的路会是什么样的,当时我只想尽快摆脱开这个杀人狂魔,至少在他发现我是他想要杀害却没有得手的猎物之前。
“所以,里德尔先生,”我清了清嗓子,举起了手里的那张车票,“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去哪个车站了吗?”
“看来你是霍格沃兹的新生啊,我还以为是哪个我以前没有见过的别的学院的漂亮的学妹呢?”他说着,顺手接过了几乎和我差不多高度的手推车,“走吧,跟我过来吧。”
我瞪着他轻松地推着那个在我看来寸步难移的手推车,愤恨地跟了上去。
“第一天上学,怎么没有人送你?”我听见他问道。
“去世了,”我淡然的一语带过,“我的意思是我的亲人,我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直到邓布利多教授前两天来接我。”
我刻意的隐瞒了一年多的女佣生活。
“那我们算是一路人了,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我的任何一个亲人。”我听见汤姆这么说道。
“我很抱歉。”这句话脱口而出,丝毫没有经过大脑。
“不用,我们的生活都不需要他们,对吗?”他淡淡的笑出了声。
我们?这个词他说的很自然,以至于我都愣住了脚步。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最终会爱上汤姆,大概确实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吧,尽管我用了十几年才接受这个事实,我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一首麻瓜的诗:
爱情并不是企图占有上帝创造的一切美丽的事物的欲望,而是把我们的生命同另一种在和我们一样神秘飘渺的气氛里呼吸的生命结合的欲望。
有的时候,我时常会回想,邓布利多教授告诉的我,他将带我回到属于我的世界。
但当我真正回来以后,我会渐渐发现,我和这个世界也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所以,当汤姆邀请我一同走向真正属于我们的世界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带着我走到了九号站台和十号站台之间,“实际上很简单,想要去九有四分之三站台,只要穿过这堵墙就好了。”
我听着他语气轻佻地说道。
虽然已经虚幻的生活了一个月,但是我还是无比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认出了我就是那天的那个女孩,以至于,想亲眼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