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来我们之间微薄的信任就这么破碎了,"他无奈的笑笑,"亲爱的维多利亚,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当然可以自己去寻找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气极反笑,"先生,您该知道,现在只有你知道我的身世,现在又假惺惺地说些什么呢?"
"等我说完啊,维多利亚,"他和我比起来不知道沉稳冷静了多少,"就算我先退一步吧,但我可绝对没有认输,我指我们的赌约……我不介意告诉你,禁林里有个人等你很久了……"
"禁林?你又想怎么骗我?"
"怎么会呢,我们之间一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一击吗,而且我之前也从来没有骗你……"他的声音意外带了点难见的委屈。
"最后一次,"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我信你最后一次。"
"哎,维多利亚……你的热可可还没有喝完,"他把我那杯还散发着热气的热可可推了过来,"还是说,你就这么狠心的要和我划清界限了?"
"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该有点距离,我可被你的追求者小姑娘们恨的不轻,不过……"我伸手接过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可可,"我倒是也不想就这么……抛弃你?"
"呵……抛弃?"他低笑了一声,"好吧,我永远在这儿,张开怀抱,等你回来?"
我冷笑一声,瓷杯和木质的桌子磕出了沉闷的响声。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晚安,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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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脚步已不像一年前那么仓促,对于汤姆这个人也早就没有了曾经的害怕,我知道他的心思手段有多恐怖,否则像马尔福和布莱克那种纯血的贵族怎么会就这么被他收入了麾下。
他说的很对,这几行字对我来说,足够了。
足够让我在他面前不至于处于被动的劣势,汤姆是个有野心的人,但他身上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当年他是怎么一把火烧了那个孤儿院,比如他未知的血统,这些秘密让他无法站上自己渴望的巅峰。
我相信以他的手段,一定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想那一定是远远比不上他的野心的。
相反,我的身世,可以。
想到这儿,我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很多,想让我这么轻松成为你阵营的一员,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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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我没有询问汤姆是怎么认识夏洛特威尔维特——我的姐姐。
当我在一个静谧的夜晚走入禁林后,我见到了她,我这辈子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禁林的神秘并不亚于霍格沃茨本身,这我不只一次在书中看到过关于这片守护着霍格沃茨的森林的秘密。尽管每个学期的最开始,阿芒多教授都会再三警告我们离这片危险远一点,但我却从不像其他学生那样对它敬而远之。
如果说整个霍格沃茨谁会偷偷闯入禁林,毫无疑问那个名单里会有我,当然也一定会有汤姆。
那些扭曲着奇怪角度,有着诡异的仿佛烧焦一般黑色的树枝和我在那些古老的图画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周围不知名的生物鸣叫着,夜晚凄冷的风吹过吱吱作响的枝叶,不是有蜘蛛从我脚边爬过。
在这个连月亮都不肯赏脸照耀的地方,魔杖尖微弱的光芒,在我看来足够了。
唯一让人难以适应的,就只是这里的温度低得可怕,一阵不同寻常的狂风从身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就应该把它们盘起来的,紧接着,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我转过头,把魔杖放在身前,脑子里回忆着我学过的咒语。
正前方在我走过的潮湿的泥地上,我看见了一个女人
一身被周围泥土玷污得看不出原本样子的白色衣裙,一头和我一样的银发(不得不说,这让我在看到她的一眼就感觉亲切)凌乱不堪,把整张脸都挡在阴影之下——我能看见的,也只是她惨白的唇。
"你是谁啊……这么晚……来我的家里干什么啊……"
她声音低沉,似在喃喃自语,在午夜里呼风唤雨,又伴着那些被唤醒的黑暗生灵的呜咽声,风把回音送来,充斥着在我的耳畔,诡异而阴森。
她歪了歪头,露出了那双目光呆滞的眼睛,就像个被夺魂的木偶,怔怔地看着我。
那个无月的夜,我此生难忘。
我的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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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在难眠的深夜,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想象着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也曾经和我一样对庄园的一切充满占有欲;
我幻想着,如果曾经不再是曾经,哪怕只在这起风的一刹那,我们是不是也会像艾琳和康妮那样,那我会是那个安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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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断断续续相处了一个月,她却只把我当作另一个自己,或许也因为着我们有着一样的发色。
如今想想,她是那么优雅,哪怕穿着最脏污的衣裙,怀揣着最深切的恐惧:她像是个是落难的公主,哪怕已经神志不清,痩得只像个空荡荡的骷髅,却也会在我给她捎上一块蛋白派时,把地上到处都是的树枝当作刀叉(我怎么给她真正的刀叉她都不用),小块小块的送入口中,还不忘像我说句谢谢。
"我的妹妹……你知道吗……那个本来就快要出生的小姑娘……她本该也13岁了吧……"她无神的眼睛里难得多了几分色彩,"可是……母亲被杀死了……父亲也被杀死了……就那么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像块枯木——
我最爱的奥斯威德——你怎么能狠下心来为了不存在的东西杀了他们啊——
威尔维特家族……就这么没了……如果我当初听了父亲的话,不和那个可恶的混血杂种……该死的不该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