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宋舒棠摇摇头,眉间绕有愁丝。
“什么不对?”宋舒桐不明白为什么情况有了好转而她却愁眉苦脸的。
宋舒棠不答反问:“要是你要陷害别人,会在凌晨的时候去放东西,还不小心让人撞见吗?”
“自然不会,我肯定要等到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去放。”宋舒桐有些明悟,“姐姐的意思是他们是故意的,可为什么?”
“这得问他们。”宋舒棠思索片刻,心中有了一个猜想,只是需要验证。
她抬头看向夏玖,道:“夏玖!”
“二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去查一查那人的人际交往,看他平日都和什么人来往,重点是看有没有谁对他有恩情和他平日为人。”
“桐桐,你记住,一定要让谢行守着郭柏,尤其是不能让他和戚绍有交流的机会。”宋舒棠表情严肃,语气认真。
……
丰闽官舍,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上面下来一身着官服之人,守门的衙役见了他立即行礼:“大人。”
他点点头以作回应,摸着胡子问:“可有人进出?”
早上同宋舒桐的衙役考虑半晌后决定说出:“夏玖姑娘早上去买了早餐。”
“去了多久?”
“约两刻钟。”
“去的哪里?”
“西街王婆子那。”
郭柏看了他一眼,立即有人走到衙役那塞了银子。
“不要告诉别人。”
“是,大人。”衙役将银子放到怀中,谄媚道。
郭柏目不斜视,带着人走进官舍。
谢行和宋舒桐正坐在桌上吃着汤圆,听见脚步声后宋舒桐立即起身站到一旁,装作服侍。
谢行则是一直等到脚步声足够大才看向门口。
“谢小将军,久仰久仰。”
一个穿着官服的老头走上来伸出手,谢行快他一步握住他:“您便是郭大人吧。”
郭柏陪着笑,想将手抽出,却发现谢行手劲太大抽不出。
见郭柏笑道越来越勉强,谢行主动松开手,笑容真诚了几分:“郭大人,晚辈在京中便听过您的名声,家父也曾说过您是国之栋梁,让晚辈来云州的话定要拜见您。”
郭柏被夸得很是受用:“是谢将军过誉了,本官怎么比得上将军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啊!”
“郭大人,您过谦了。您看看这云州被您治理得风调雨顺,每年都给国库添了许多税收,您才是当世之才呐。”
郭柏笑眯眯的,五官都被挤在一起,看见桌上的两碗汤圆问道:“谢小将军,怎么不见宋姑娘?”
“她刚到丰闽就有些水土不服,什么都吃不下,还得今日夏玖去买汤圆才吃下一些东西,方才刚刚歇下,就不便起来拜见大人了,我替她向您赔个不是。”谢行看着十分真诚,瞧不出半分撒谎的样子。
郭柏压下心中疑惑,接着乐呵呵地说:“谢小将军,本官特地在酒楼设宴,不知可否赏脸?”
“大人说的什么话,您的面子晚辈自然要给,大人也别称晚辈为将军了,这真是折煞我了。”
“好好好,谢公子,那还请您今晚一定赴宴。”
“哎,大人。”谢行叫住准备离开的郭柏,“晚辈初来丰闽,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大人带晚辈逛一逛。”
“这……”郭柏本想拒绝,转念一想,不管他是来干嘛的,若是将他牵制住几天,那事情要好办的多。
“谢公子既然说了,本官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说完,他又试探性道,“不如公子和宋姑娘便住到府上,也能更好地给宋姑娘调理身体。”
“那自然不错,就叨扰大人了。”谢行一口答应,又对宋舒桐道,“夏玖,你去收拾收拾,咱们住到郭大人府上去。”
宋舒桐领命离开,谢行还在和郭柏交谈:“大人,晚辈对这丰闽衙门也有些好奇,不知大人可否带晚辈参观一番。”
“那宋姑娘?”
“大人留几个人和一辆马车等她不就行了。”
“公子说得是,那便请吧。”
……
午时,客栈。
宿青叫了饭菜,等小二端上来后大快朵颐,宋舒棠在一旁看着,她之前吃过了,等他吃完后问:“查得怎么样。”
宿青擦了嘴:“街坊们都说贺宏才是个好人,但平日里不见和谁频繁来往,总是独来独往。”
“那他父母和妻子呢?”
“他父母和一个儿子都在江州,妻子本来是和他一起来丰闽的,但几年前病逝了,从那以后他就独来独往了。”
“还有吗?”宋舒棠追问道。
宿青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打听到的所有消息,终于发现了共同点:“他似乎经常帮助别人,哪家遭了事情去找他都能得到援手,在民间声誉很好,但很少和那些同僚来往。”
宋舒棠也知道这么短时间内不可能打听到所有消息,但只凭这些信息依旧不够,她想到了一个人——余霄,他在此地多年,对云州官吏间的关系肯定更加了解。
“走,我们去找余老板。”
……
余府书房。
宋舒棠和宿青已经等了许久,他们来得不巧,赶上了余老板视察店铺,只能接着等。
但见到了白日的余府,宋舒棠才知道余霄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有钱,听宿青说余霄是开典当行的,只能感慨一下这个行业的赚钱,同时也不敢乱碰了,生怕弄坏什么古物,那自己可赔不起。
“宋姑娘。”
随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