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孟明远深邃的眼中,他认真道:“那便还不清好了,就这样一直纠缠下去。”
“你疯了!”她低声道。
孟明远另一只手拉过她,将她整个人拉到身旁,眼中情绪翻涌,温声道:“是,我疯了。”
他松开禁锢着宋舒棠的手,轻轻抱住她,动作温柔,在她耳边低语:“别总是拒绝我,我不是木头,我也会痛的。”说完,便放下双手,退到一个足以令宋舒棠安心的位置。
“你可以不接受我,但别一直拒绝我,好吗?”他神情落寞,听上去如同被抛弃一般,“我不会打扰到你的,所以你也不要这么排斥我,好不好?”
“我……”宋舒棠不知该说些什么,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
孟明远捧着她的脸,半是强迫地让她抬头:“舒棠,我说过,你得看着我,才能知道我是不是真心的。你答应了的,会给我一个机会。”
宋舒棠心如擂鼓,差点溺在孟明远专注的目光中,心慌意乱地把他的手扒下来:“……你别多想,我不会食言的。”
“嗯。”孟明远轻声回到,目光灼灼,带着侵略性。
宋舒棠觉得有些呼吸不畅,脸色发烫,正欲逃回自己位置,却感到车身一颤,踉跄中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车身恢复平稳,宋舒棠手还搭在孟明远腰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剧烈的心跳声在车厢内响起。
她慌忙从孟明远怀中起来,两颊通红,语无伦次道:“我……多谢,不是……冒犯了……”
“没有,是我冒犯了。”孟明远哑声道。
宋舒棠回到自己位置,拿过方才的书装模作样,却怎么也看不进。
“咳咳。”
孟明远突然掩面咳嗽,等宋舒棠看过来时掩耳盗铃般将右手藏到身后。
对于他的小动作,宋舒棠尽收眼底,眉头微蹙:“可是身体不适?”
“许是昨日受了凉,并无大碍,你别忧心。”孟明远宽慰道,话音刚落又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这回宋舒棠作了准备,在他预备将手藏起时一把抓过,手心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迹,事发突然,孟明远也没有擦干净嘴唇,此时染上了嫣红的血色,艳丽的血色同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如同志怪传说中摄人心魄的精怪。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已经大好了吗,为什么会吐血?”宋舒棠连声追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孟明远温柔将手抽出,拿出一张手帕擦拭血迹,温声道:“别担心,这只是淤血,吐出来才好,吐完了就好了,之前不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
见她犹疑不定,孟明远把手帕摊开,露出擦拭的血迹:“你看,是不是要比普通的血暗沉些。”
宋舒棠垂眸查看,确实如他所说,没有一般鲜血那般鲜亮。
“你若不信,我可以割一道口子让你看看真正的鲜血是什么颜色的。”孟明远语气淡定,仿佛是在谈论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见宋舒棠神色不悦,他重新道:“我方才只是在说笑,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去问问燕先生,你总该信他吧。”
“不必了,我不关心,总归是你自己的事。”宋舒棠冷声道。
孟明远一下弱了气势,哄道:“舒棠,我错了,我不该这样,你别恼,别不理我。”
“孟大人缘何这般作态,你我本就毫无关系,你又何须在意我的看法。”宋舒棠态度漠然,方才一直被孟明远牵着走,这让她心中有些不忿。
“舒棠~”孟明远语调委屈,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宋舒棠扭过头去不看他,任孟明远说什么也装作没听见。
……
队伍虽然行进缓慢,但还是在中秋前赶回了京城。
车马入城,宋舒棠直接让车夫驶到宋府,与众人在城门分别。
“小姐,孟大人说有几句话想说,想见你一面。”夏琦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
孟明远的马车在姜永霖的全力相助下,短短一天便完好如初,他也没了理由赖在宋舒棠处。自从那天后宋舒棠也尽量不与他交流,加上姜永霖的干涉,二人相见次数都屈指可数。
此时听夏琦提起他,先前情绪被孟明远牵着走的恼怒又涌上来,气愤道:“不见!就说我身体不适,需要尽快回府修养。”
夏琦第一次听自家小姐这么生气的声音,愣愣道:“是,小姐。”
然后对一旁候着的侍卫转告宋舒棠的话。
马车一路前进到了宋府,宋舒棠从车上下来,已然恢复成波澜不惊的状态,处理好车夫报酬和包裹一事后进了大门。
她事先并未告知家里何时回来,是以先回了院子整理一番,又派人去各个院子报平安,同时问宋父的去向。
“二小姐。”
管家同夏琦一起来到了宋舒棠院子。
宋舒棠有些惊讶:“宋伯,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让人来告知就是。”
宋府管家一直跟在宋父身边,对于几个小辈来说是长辈一般的存在。
她让夏琦去准备茶水。
“二小姐,不用了,老奴只是来请你去见老爷的。”
宋舒棠颔首,留夏琦在院里收拾带回来的东西,同宋伯一路去到宋父书房。
书房门口大开,宋舒棠独自进去,见宋父背对着她,恭敬地叫了声:“爹。”
“回来了,”宋父转过身来,“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
“谈谈吧,下一步想做什么?”宋父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宋舒棠从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