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去什么诗会…”
“这衣裳有什么不好?”王妃温柔的打断忠正的话,走上前去给他理了理领子继续道:“总是把自己弄的过分老成,家国大事且不用你担心,先把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了,那之后,你就是要去沙场上搭棚子住,挖沙窝睡我都不会管你,到时候自有人管你。看看,这才是十八岁儿郎的模样。”王妃看着大哥的样子,欢喜的拍拍他的胳膊,又帮他理了理腰间的绣囊。
忠正从来不与自己义母辩驳,向来是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只是红了脸嘀咕道:“终身大事…”
“今日诗会有不少好人家的姑娘,你好好表现,给那些个姑娘家们留个好印象,要是有看上的姑娘跟爹说,爹好帮你求亲去!”静安王走上前去,猛地用力一拍忠正肩膀,硬是给没防备的忠正拍了个趔趄。
“今日诗会斗的是我最不擅长的诗文,要如何好好表现。”听静安王说诗会上有很多适婚的姑娘,忠正愈发局促,手再次习惯性的去抓刀柄,又抓了个空。
“你只需要好好坐在那里,按你义母和礼仪婆子教的那样,顺顺当当把今天给过去就行。还有,看人家姑娘的时候,可别直勾勾盯着人家!不过啊…我觉着你也没有这个胆儿。”静安王夫妇可太清楚忠正的脾性,一直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她,可是被半老徐娘的婆子说句“潇洒”都会脸红的。
“我也帮忠正哥哥好好相看一下。”陆昭平示意婆子将要带的木箱搬到静安王府门口。
“昭儿果然适合这活泼些的颜色,衬的这面色都更红润了。”王妃扶着肚子坐了下来,对女儿身上的这件衣裳倒是满意。陆昭平看了月白一眼,见她面色平静的站在一旁,并没有任何邀功讨好的言色,心中更多了一分胡乱猜忌她的愧疚。
她走到王妃身边请安,然后又摸了摸母亲的肚子才道:“我晌午便能回来了。阿娘给昭儿准备些点心吧!”
“中午的宴你不准备吃了?”
“这种场合怎能放开了吃,总得有些闺秀的风范和气度。”
“那便忍着,晚上和你大哥一起吃晚膳。”
“和忠正哥哥一起?他终于肯上桌吃饭了?”陆昭平故作惊讶道,并转身看了一眼忠正腰间那个绣囊,她知道那是母亲去给求的“去血煞”的符,专门装在母亲亲手做的绣囊里,因此忠正一直宝贝着那个绣囊,也不嫌绣囊太过秀气,专门挂在腰间。
“莫要问那么多,再不走可就要迟了。”王妃冲女儿眨眨眼不愿多说,然后转向红鱼再次确认着出行的安排。
与静安王夫妇告别后,一行人终于出发了。
两架高头马车停在静安王府前,一架是陆昭平和忠贞乘坐的软椅车,一架装着为肃英侯爵府准备的赠礼和姑娘个人出行物品的小马车,随行的其它婆子丫头也在这架马车上。
因为静安王夫妇并不随行,陆昭平也尚未受封郡主,因此她出行的马车并没有按着王爵规格安排,仅仅是看上去更为华贵精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