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凡说:“你问这是哪家的姑娘,那便告诉你,这是静安王府的大小姐。”
“王…王府…”梁如凡惊讶不已,腿上一软就踩到了一旁的吴青诗脚上。吴青诗眉头一抖,不动声色推开了梁如凡,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那丫鬟便立刻跪下去为吴青诗擦鞋。梁如凡则看看马车再看看我,不可思议道:“静安王府怎么会只驾两辆车….”
惊讶的除了梁如凡,自然还有人群中的束家人。陆昭平仔细观察着束家三女,只有束南云一人不仅一脸惊讶,还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她和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像是在看她们的穿着。陆昭平心中明白了大概,与同样明白了的月白相视一笑。
“马车?马车又如何?”陆昭平故作不懂对梁如凡问道,吴青诗眼见着我提起马车问题,便一步上前打断我们道:“姑娘们莫吵了,若是吴家车队挡了姑娘们的马车,我先代行事不力的吴家家仆向姑娘赔不是了。”
主子代家仆赔不是?既推卸了责任又显得品行“清高”,真是妙。
“万万不可,虽然奴仆办事不力定是主子管教无方,但错既错矣,只需责罚奴仆就是。主子代奴仆认错,才是最没规矩的事。即便吴家行事不周给我们带来了不便,但我们万不能逼姐姐做落了身份的事,我看这件事情本也不大,就这么算了吧。”我陆昭平看了一眼躲在吴青诗身后的各家小姐,将吴青诗不动声色的一番“数落后”,转身与王柯子进了侯府大门。
“刺史大人是几品官阶?”陆昭平声音不大不小的问身边的月白。
“回禀姑娘,刺史大人是三品官员。”
“竟是如此,我看那青诗姐姐的座驾,还以为刺史大人是二品官员呢。那马车真的好威风,月白,等我们回去也弄那么威风的座驾。”
“姑娘你尚未受封,可坐不了那等规格的马车,那是逾矩。”
“是我疏忽了,口口声声说着规矩竟差点犯了逾矩这等低级的错误。既是身份真的高贵,也不必摆那的招摇的架势,差点成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物。”
“姑娘说的是,奴婢受教了…”
撂下这几句话,陆昭平与柯子带着几个婆子和丫鬟向府内走去,只留得门口众人死一般的寂静。
“你个鬼机灵,故意的吧?!”待走远后,王柯子终于哈哈一笑问道。
“那吴青诗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昭平终于卸了一脸的轻松,表露出了满心的不悦。
“在外一向表现清高的你也会被气成这样,那吴青诗真是功力不减啊。不过你不用在意,她一直那个样子。”
“以前只是在宴饮上远远见过她几次,今天算是第一次有交际,竟不知道吴叔叔将自己女儿惯成了这幅样子。”
“吴青诗也不是针对你,她哥哥吴前义在京师任职正得朝廷器重,步步高升,打交道的都是京师贵胄。她也就逐渐眼高于顶,只想着如何能嫁入京师。嫁入京师倒是好说,可听说她想嫁的偏偏是京师的皇室和高门,这京师高门与咱们鲁丘州这几家比,那是随便一家都高出不知几层级。如果她父亲和哥哥不能继续高升,她若想嫁的如意可也不易。现下她最倚仗的除了父亲和哥哥,就只有这鲁丘州第一才女的名头,那可不走到哪儿都怕落了架势。”王柯子说的眉飞色舞,眼睛却一直在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