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都发泄在了一棍又一棍之中……
李水道将这幅画挂了起来,细细端详了片刻,才缓缓转过身来,对着静禅罗汉说道:“师弟,特意到访,有何要事?”
李水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吟道:“这么说来,法空会去槟城?”
静禅罗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是如此,法空罗汉每隔数月都会去槟城一趟,与云逸和尚相聚。我得知此事,是偶然间听法空的一位弟子提起的。”
就在这时,一道遁光从林间射出,将他拦下。遁光消散后,显露出一位老僧人,他身披一件略显陈旧的黄色袈裟,面容皱纹如沟壑,却透出一股坚毅与执着。
静禅罗汉闻言,一脸凝重地回答:“师兄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绝不会让法海师兄背负任何嫌疑。”
这是一副半佛半魔的画像,有一定韵味,不过却远远不够。
虽然伤很重,但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危。
法空罗汉微微皱眉,他轻声道:“师弟,修行之路漫长而艰辛,需要耐心与毅力。你修行八百年,已是不易。何必过于执着?”
这法海也太霸道了,自己一定要在菩萨面前告状!
光自己不一人还不行,得多找几个罗汉,声势浩大的讨伐。
只留下重伤倒地的法空罗汉独自一人瘫坐在草地之上,大口喘息。
李水道从空中落下,他望着倒在地上的法空罗汉,没有流露出任何怜悯之情:“法空,你败了。”
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击,法空罗汉只能紧咬牙关,全力坚持,用更多的法力来稳固金刚罩。然而,那银色的闪电仿佛无穷无尽,一次又一次地轰击在金刚罩上,每一次都让法空罗汉感到摇摇欲坠。
只见院中的一棵古松参天而立,枝叶繁茂,树下,一片净土,干净宽敞的禅房向着院子敞开。
随着李水道一声令下,这些雷霆瞬间脱离水晶钵盂,犹如万箭齐发般朝着法空罗汉袭去。密集的雷霆在空中交织成一片雷网,将法空罗汉笼罩其中。雷霆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然而,这道银色的闪电威力实在太过惊人。它犹如一条银色的巨龙,在空中翻腾扭曲,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撞击在法空罗汉的金刚罩上。
李水道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哦?法空罗汉为何要单独离去?你又是如何得知这消息的?”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将画像焚毁。火光中,画像化为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法空罗汉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上的伤势却让他力不从心。他身上的僧袍已经被闪电烧焦,露出里面焦黑的皮肤,伤口处不断有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的僧袍和身下的土地。
李水道终于画完了一幅自己满意的画作。
他身披金色袈裟,面目冷峻,宛如一位降临凡尘的神祇。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袈裟之中突然涌现出四名佛门金刚。四大金刚手持水晶钵盂,钵盂中孕育着密集的雷霆。
静禅罗汉一脸凝重:“师兄,法空那厮三日之后便会离开琉璃山,而且是单独一人。”
静禅罗汉静静地站在一旁,一直等法李水道完成了一幅新的画作。
静禅罗汉不再给他机会,他高举恶鬼棒,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恶鬼棒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向了法空罗汉。
静禅罗汉的那张脸上,没有了犹豫更没有慈悲,只有无尽的疯狂和杀意。
数日后,达贡禅林。
李水道沉默片刻,缓缓道:“我与法空罗汉只是同门切磋,失手之下将他打成重伤……你记住!我是绝不会亲手杀他的,杀人的事,只能由你来做。”
当初法海以海量的“掌中佛莲”大败静禅,如今还是一样的战法,只是佛莲变成了更加巨大的银雷。
槟城之巅,巍峨的天龙寺矗立,庄严而神圣。
槟城。
……
须臾之间。
“砰——”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一个年轻的和尚手中握着一支笔,正专心致志地在一张洁白的宣纸上描绘。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与笔下的世界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使得整个天空变得阴暗起来。一股压抑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法空罗汉大生警觉。
就在这时,法空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寒意,他转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且陌生的脸庞。
李水道凝视着这幅画,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波动。他感受到了画像中蕴含的佛性与魔性在相互碰撞、交融,不过这不是他想要的。
静禅罗汉叹息一声,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师兄,我修炼已有八百年之久,但至今仍是一介静坐罗汉。我心中不甘啊。”
在这寺庙的深处,有一名俊秀的和尚,名为云逸。他皮肤白皙如玉,眉宇间透露着一丝化不开的哀愁,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苦难。
静禅罗汉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上一次有机会成为大力罗汉,却因实力不济而错失良机。每当我想起此事,心中便如同被万箭穿心一般痛苦。”
……
李水道的笔在宣纸上飞快地舞动,每一笔都充满了力量与韵律。他的心与画笔相通,将自己对佛性与魔性的理解融入其中……
李水道闭上眼睛,仔细揣摩,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便已重新拿起笔,开始在宣纸上挥洒。
静禅罗汉双手合十,恭敬地回答:“师兄,法空有一挚友,名唤云逸和尚。此人与法空相交甚深,据说两人在达贡禅林相识,那时法空罗汉尚居大力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