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毅看着不温不火的李重楼,沉默良久。 最终还是露出感激之色点头道:“按你说的办。” 李重楼已经算是极其大度了,就凭那次老爷子寿宴,他当众指出江涛以假换真,栽赃于他。 老爷子明明认出真假,还包庇自己亲孙子这伯上事,就足以让李重楼坐视江家,坐视他不管。 但他没有。 反而建意自己把老爷子接过来照顾。 如此孝道,无可指摘。 至于江家其他的亲戚,他虽不忍他们过的凄惨,李重楼说的确实也不假。 德不配才,必招奇祸。 当初他被发配外省,这些人没少使劲,就算不常在秦州,也能听说李重楼在家的待遇。 一个个恨不得喝他血,吃他肉。 他能首肯借钱给他们做点小生意,已是最大的恩惠。 心之大度,足让江宏毅佩服。 女儿找了这样的人当丈夫,一生还有何可担心? 见岳父如此,李重楼也微微松了口气:“爸就以玉心名义借,钱我回头打给玉心,不要提我。” 虽知道岳父禀性,也知道他心地善良,万一真为了江家不顾一切,他也没办法。 老爷子不可能不管,百善孝为先。 他自己对母亲尚不惜一切,又怎么可能让江宏毅坐视不理? 要真阻拦,除了白当恶人外没有任何好处。 至于江家那帮乌合之众,恨人富笑人穷。 折腾不起什么风浪,无非就是借点钱而已,要是看他们不爽,还有借条在手。 从书房出来,江玉心已经换上一身毛茸茸的兔子睡衣等在楼梯口。 这身装扮瞬间把高冷女神,变成了可爱精灵。 看到李重楼,立刻迎上去小心翼翼问道:“爸找你什么事啊?” “为了江家。”李重楼没有任何隐瞒。 “那些人渣又想作什么妖?”江玉心俏脸立刻升起一阵厌恶。 以前江家没破产,她一家人为了依附不得不整日忍受那些恶心的亲戚。 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在背后捣鬼。 现在破产了反而无比清净,甚至就连这新房子的地址,谁都没说。 想找她现在都找不到。 肯定是仗着父亲心忍,在他面前哭诉来着。 “妖是作不起来的,无非就是借点小钱做生意,回头你控制一下,每家借款上限不超过二十万就行。”李重楼一把搂起江玉心肩膀,朝自己的主卧走去。 “这些人真不要脸!”江玉心冷哼道。 她可不是李重楼,想想以前就生气,犹其是想到以前这些人欺负自己老公的样子。 就更加咬牙切齿。 就这样,李重楼居然还要借钱给他们。 “跟那些人置气,那就是傻子,我之所以答应借钱,也是为了掌握话语权。”李重楼当然能感觉到妻子为自己打报不平,关上门安慰道:“你想啊,借条在手,他们要是以后再玩什么花,直接法院起诉没得商量。” “而且这世界永远不变的真理,就是弱者仰视强者。” “他们可以恨有钱人,但只要那些有钱人向他们伸出橄榄枝,立刻就会让他们争破头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以你们江家的规矩过年必须是要聚的,老太爷在哪,他们就得上哪。” “今年,肯定是在咱们家。” “那就让这帮人看看,什么叫今非昔比!” 李重楼几句话,便解开江玉心的烦闷,俏脸寒意渐消,取而代之的是钦慕之色。 抬头看着李重楼稍显普通的脸庞,美眸里却涟漪震荡。 声音如糯化水:“谢谢你做的一切……” “夫妻之间要得了这么客气么?我们不如就寝吧?”李重楼一把抱起妻子,在江玉心面红心跳的惊呼声中,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接下来,便是肆无忌惮地释放。 李重楼是个男人,正常男人,虽然不需要靠女人来弥补精神上的空虚。 但还有最基本的肉体需求,这么久了总要释放一下。 刹那间,整个房间,不整幢楼都充斥起销魂的喘息声。 楼下的三位家长们,互相看了一眼,眉开眼笑悄悄返回了自己房间,然后锁上了门。 一夜过去,江玉心直接睡到十点才起床,感觉浑身都像散了架般。 吃着李重楼送来的早点,红着脸埋声音都能捏出水道:“你怎么像头野兽,折腾了半夜……” “这就是年青的激情。”李重楼大言不惭。 饱暖私淫欲,这话是真理。 再加上白跑一趟,父亲没找到,心里多少郁积着不快。 半夜的动运,倒是挥散了大半。 趁着江玉心赖床,坐在她身边柔声道:“再过一阵子,我还要出一趟差。” “家里一切拜托你,等我回来我们去永安住。” “离开秦州,这样也能少些烦恼。” 江玉心点着头:“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