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湿意。他心下更奇:“这燕绥到底弄什么玄虚?” 连着几日,见庄子里的人都是忙着砂浆铺路、照料家畜和田里。从表面上看,庄子还真没有什么异常。 就算是普通的庄子也会在秋收后操练部曲,这庄子竟是毫无动静。但徐福怀疑更甚,他判定藏在深处的云梦山寨里必然藏着秘密。 许多遮得严严实实的大车停在村落的深处,徐福用剑掀开过一角,不由变色:里面竟然满满的都是矿物。若非私自大量铸武器或铜钱,根本不会用到这些材料。 深夜,徐福取了一包袱系在了背上,准备作为证据。 临行之际,却见村庄里燃起了火把,他连忙躲到草垛的后头,探出头来往外看。 只见前几天小心翼翼地绕着路走的人大胆地踩在了路上面。甚至还有一辆四匹马拉的大车从山上径直跑了下来,转瞬间就行到了眼前。 只见马车行驶在路上分外平稳,一丝扬起的尘土也无,强壮的马夫喝彩道:“这也太好赶车、太快了,一点儿都不颠!” 路上的人们再次爆发出欢呼声:“好厉害啊!以后上下山寨坐马车嗖地一声就到啦!” 许褚高兴道:“嗯,明日就将堆积在山下的矿材都运上去。” 放在山下,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徐福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修路,这么快……就完成了?”不是应该由大汉们日夜不休,不停地夯土,或整修道路时候,烧大量的土砖填充其上,怎么可能就搅拌下砂浆,铺上晒干就可以了? 若修路这般简单,秦始皇大修驰道就不会征发那么多兵卒,累死那么多人了! 要是徐福见到前些日子村民烧石灰的辛苦必不会这般震撼,但他只看了后半截,便格外动容。 徐福还在惊讶,却听到身后传来了破空之声。他大惊之下抬手格挡,逼退来人,脚腕却冷不防传来了一阵疼痛。 “汪!汪汪!”竟是一护院犬咬住了他。 “果然有人鬼鬼祟祟,怪不得大黄焦躁个不停!”来人大喊了起来:“有奸细!” 徐福傲然一笑,仗剑而立:“就凭你?十个都留不下我。” 然而他话音刚落,犬吠声不绝,竟是四五条半人高的猎犬扑了过来。 可怜流年不利的徐福,曾经在颍川郡打便半个郡都无对手,短短一个月内先后遭到大批衙役和群犬的包围,再次被抓。 护卫拷问了徐福一夜,最终无奈汇报了许褚:“头儿这人嘴很硬,怎么也不肯说是谁派来的。” “我去会会他。”翻看着徐福的包袱,护卫队的统领许褚认真道。 毕竟这还是第一个能混入大甜村的奸细,还被他摸到了矿产,不弄清楚不行。 捻起包袱皮上的芝麻饼渣,许褚心中暗道:“可能是豪族派出来的人。” 毕竟芝麻烧饼的价格不便宜,昔日汉灵帝就酷爱此物,带动芝麻烧饼风靡洛阳及周边。 然而他忽视了一个可能性:劫富济贫的徐福也是不缺钱的。 看到徐福的第一眼,许褚就觉得此人是个硬骨头。地上血迹斑斑,接连审问了几句,一夜没睡的徐福依旧目光灼灼,眼神里没有任何妥协。 许褚端详着徐福年轻倔强的脸,两人目光相交,各不示弱。少倾,许褚皱眉道:“来人,给他清洗上药。” 徐福冷笑道:“还需要你假惺惺?” “不论你是谁派来探听的,看到了不该看的,可走不了。”许褚大马金刀往徐福面前一坐,亲手解开了他的绳索:“我敬你是条汉子,又还年少,不如弃暗从明,留下来为庄主效力。” 刚得了自由的徐福却面色一变,径直朝许褚扑了过去。 谁料面前膀大腰圆的汉子却异常灵活,轻轻一个回旋,躲开锁喉一击,再抬手握住来势汹汹的侧踢。 许褚反而欣慰道:“果然好身手,庄主正要招揽你这样的勇士,若是你肯发誓效力,庄子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元气大伤的徐福怎么都挣扎不出来,气得咬牙切齿,自暴自弃道:“我真是流年不利,落到你们手里,不得不认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许褚钳制着徐福道:“庄主心善,不会让我们随意打杀人,你不肯供出背后之人,身手又这般好,让我着实为难。” 许褚脸上的真诚反而刺激了徐福,他冷冷喝道:“这时候还假惺惺,真是令人作呕。” 许褚却也没生气,认真想了想:“来人,将他脚套上镣铐,带到山寨去养伤。”这般好的功夫,仅在于典韦之下,唯一的缺点就是力气太小。 许褚不由摇头:“太瘦了,跟竹竿似的。” 燕绥浑然不知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徐庶就这么被“带”回了山寨,还结下了很深的梁子。 此时,受益于明信片的灵感,积分上涨后,踩着-149999的赊账底线,她又从系统中兑换了两幅装饰画。 “简直了,每天都在举债崩溃的边缘。”系统时不时的血红预警搞得燕绥以为它都要死机了。 被血红晃得眼晕的燕绥忍不住道:“打个商量,云梦纸交换的蜀锦已经在路上了,到时绝对不欠账不还,咱能不能不弹窗了?” 回应她的是系统更加血淋淋的大字:“欠债还钱”。 把一个新手期福利硬生生给弄成日常赊账的燕绥:…… 装饰画要比明信片大得多,装裱华